浙帅钱镠时,宣州叛卒五千余人送款,钱氏纳之,以为腹心。时罗隐在其幕下,屡谏,以谓敌国之人,不呆轻信;浙帅不听,杭州新治城堞,楼橹甚盛,浙帅携寮客观之。隐指却敌,佯不晓曰:“设此何用?”浙帅曰:“君岂不知备敌邪!”隐谬曰:“审如是,何不向里设之?”浙帅大笑曰:“本
拒敌,设于内何用?”对曰:“以隐所见,正当设于内耳。”盖指宣卒将为敌也,后浙帅巡衣锦城,武勇指挥使徐绾、许再思挟宣卒为
,火青山镇,
攻中城。赖城中有备,绾等寻贩,几于覆国。 淳化中,李继捧为定难军节度使,
与其弟继迁谋叛,朝廷遣李继隆率兵讨之。继隆驰至克胡,度河
延福县,自铁茄驿夜
绥州,谋其所向。继隆
径袭夏州。或以夏州贼帅所在,我兵少,恐不能克,不若先据石堡,以观贼势。继隆以为不然,曰:“我兵既少,若径
夏州,
其不意,彼亦未能料我众寡。若先据石堡,众寡已
,岂復能
?”乃引兵驰
抚宁县,继捧犹未知,遂
攻夏州。断捧狼狈
迎,擒之以归。抚宁旧治无定河川中,数为虏所危。继隆乃迁县于滴
崖在旧县之北十余里,皆石崖,峭
十余丈,下临无
,今谓之罗瓦城者是也。熙宁中所治抚宁城,乃抚宁旧城耳。本
图牒皆不载,唯李继隆《西征记》言之甚详也。
术中,存亡不可知。宁悔不击,不可悔不止。”青后平岭寇,贼帅侬智兵败奔邕州,其下皆
穷其窟
。青亦不从,以谓趋利乘势,
不测之城,非大将军。智
因而获免。天下皆罪青不
邕州,脱智
于垂死。然青之用兵,主胜而已。不求奇功,故未尝大败。计功最多,卒为名将。譬如弈棋,已胜敌可止矣,然犹攻击不已,往往大败。此青之所戒也,临利而能戒,乃青之过人
也。 瓦桥关北与辽人为邻,素无关河为
。往歳六宅使何承矩守瓦桥,始议因陂泽之地,潴
为
。
自相视,恐其谋
。日会僚佐,泛船置酒赏蓼
,作《蓼
游》数十篇,令座客属和;画以为图,传至京师,人莫喻其意。自此始壅诸淀。庆历中,内侍杨怀
復踵为之。至熙宁中,又开徐村、柳庄等泺,皆以徐、鲍、沙、唐等河、叫猴、
距、五
等泉为之原,东合滹沱、漳、淇、易、白等
并大河。于是自保州西北沈远泺,东尽沧州泥枯海
,几八百里,悉为潴潦,阔者有及六十里者,至今倚为藩篱。或谓侵蚀民田,歳失边粟之
,此殊不然。
、冀、沧、瀛间、惟大河、滹沱,漳
所淤,方为
田;淤淀不至
,悉是斥卤,不可
艺。异日惟是聚集游民,
碱煮盐,颇
盐禁,时为寇盗。自为潴泺,
盐遂少。而鱼蟹菰苇之利,人亦赖之。
苏州至昆山县凡六十里,皆浅,无陆途,民颇病涉。久
为长堤,但苏州皆泽国,无
求土。嘉祐中,人有献计,就
中以蘧刍癗为墙,栽两行,相去三尺。去墙六丈又为一墙,亦如此。漉
中淤泥实蘧蒢中,候
,则以
车畎去两墙之间旧
。墙间六丈皆土,留其半以为堤脚,掘其半为渠,取土以为堤,每三四里则为一桥,以通南北之
。不日堤成,至今为利。 李允则守雄州,北门外民居极多,城中地窄,
展北城,而以辽人通好,恐其生事,门外旧有东岳行
,允则以银为大香炉,陈于庙中,故不设备。一日,银炉为盗所攘,乃大
募赏,所在张榜,捕贼甚急。久之不获,遂声言庙中屡遭寇,课夫筑墙围之。其实展北城也,不逾旬而就,虏人亦不怪之,则今雄州北关城是也。大都军中诈谋,未必皆奇策,但当时偶能欺敌,而成奇功。时人有语云:“用得着,敌人休;用不着,自家羞。”斯言诚然。
熙宁中,党项母梁氏引兵犯庆州大顺城。庆帅遣别将林广拒守,虏围不解。广使城兵皆以弱弓弩之。虏度其势之所及,稍稍近城,乃易
弓劲弩丛
。虏多死,遂相拥而溃。
熙宁中,濉界中发汴堤淤田,汴
暴至,堤防颇坏陷,将毁,人力不可制。都
丞侯叔献时涖其役,相视其上数十里有一古城,急发汴堤注
古城中,下
遂涸,急使人治堤陷。次日,古城中
盈,汴
復行,而堤陷已完矣,徐
古城所决,内外之
,平而不
,瞬息可
,众皆伏其机
。
宝元中,党项犯边,有明珠族首领骁悍,最为边患。世衡为将,
以计擒之。闻其好击鼓,乃造一
,持战鼓,以银裹之,极华焕,密使谍者
卖之
明珠族。后乃择骁卒数百人,戒之曰:“凡见负银鼓自随者,并力擒之。”一日,羌酋负鼓而
,遂为世衡所擒,又元昊之臣野利,常为谋主,守天都山,号天都大王,与元昊
陈述古密直知建州浦城县日,有人失,捕得莫知的为盗者。述古乃绐之曰:“某庙有一钟,能辨盗,至灵!”使人迎置后閤祠之,引群囚立钟前,自陈不为盗者,摸之则无声;为盗者摸之则有声。述古自率同职,祷钟甚肃,祭讫,以帷帷之,乃
使人以墨涂钟,良久,引囚逐一令引手
帷摸之,
乃验其手,皆有墨。唯有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盖恐钟有声,不敢摸也。此亦古之法,
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