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合适的就任用。”奏上,没有采纳。起先,帝爱学习,自己作《皇羲篇》五十章,因此诸生会做文章的得到引用。
原来是按经学招来的,后来那些作尺牍及会写鸟篆的,都被引召,增加到数十人。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引来很多无操行趋炎附势的人,都待命鸿都门下,喜欢讲一些地方风俗、乡里小事,帝非常高兴,不按平常的次序提拔他们。又商贾小民,为宣陵孝子的几十人,都给以郎中、太子舍人之官。当时常有雷霆疾风,伤树拔木,地震、冰雹、蝗虫为害。又鲜卑侵犯边境,人民为劳役赋税所苦。
六年(177)七月,诏书认错,令群臣各说可行的治理国家大事的措施。蔡邕上密奏,说:“我敬读圣旨,虽周成王遇风灾,问诸史百官,周宣王遭旱灾,勤劳戒惧,都不过如此。我听说老天爷降灾害,是跟着某种现象的发生而来的。阳气屡发,大概是诛杀太多所致。风是老天爷的号令,用以教育人君的。只有正直光明侍奉上帝,就自求多福;好好祭祀祖宗,则鬼神就显灵。国家大事,以祭祀为先,这是天子应当恭恭敬敬亲身作的。我先在宰府,后做祭官,迎祥和之气于五郊,而皇上很少参加,四时致敬,常常委托官吏,虽曾谢罪,终属疏忽缺废,所以皇天不高兴,显现这么多怪异来。《鸿范传》说:‘政治腐败,道德不修,大风就会吹倒房屋,折断树木。’《坤》卦是地道,《易》称‘安贞之吉,应地无疆’。阴气越积越多,本来应当安静的,反而会动起来,法为下叛。权柄不操在上面,冰雹就伤物;政治苛刻暴虐,则虎狼食人;贪利伤害百姓,而蝗虫损害庄稼。去年六月二十八日,太白星与月亮相迫,对兵事不利。鲜卑侵犯边境,自远地来,现在出师征讨,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上违反了天文,下不顺于人事。真正应当看看大家的意见,采纳合适的。我对此不胜激动,谨上宜于施行的七事如下:第一件事:明堂月令。天子按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及季夏之节,居明堂迎祭五帝于郊。为了导引神气,求福丰收。清庙祭祀,孝敬祖先,养老设教,告诉人守礼化俗,这些都是帝王的大业,祖宗恪守奉行的。而有关部门常因蕃国有丧,宫内生育,以及吏卒病死,经常发生禁忌,缺而不行。只看到南郊斋戒祭祀,没有废缺,至于它祀,每有不同的说法,难道南郊卑而它祀尊贵吗?孝元皇帝诏令说‘:礼仪所敬,莫重于祭祀,所以全心全意亲自奉行,是为了表其肃敬之情。’又章帝元和故事,再次申明议修群祀,以祈丰年,前后诏书,用心诚恳。而最近以来,更换太史,忘了礼敬的大事,听任禁忌的书流行,拘信小故,亏废大典。
按《礼》,妻妾生子,斋戒,不入侧室之门,没有废掉祭祀的规定。至于说宫中有死丧的发生,三月不祭,是说普通老百姓只有几间房子,不少人住在一起,不便举行祭祀。难道说宫廷广大,臣妾众多也可以不祭祀吗?从现在起,斋戒祭祀的制度,应该按照以前典章执行,才可以说对灾异的发生,作出了回答。
第二件事:我听说国家将兴,常常听到好的建议。内则可以知道自己的治理情况,外则可以了解老百姓的情绪。所以先帝虽然聪明圣哲,还是广泛征求意见,询问政治之所以得及其所以失的原因。又因为发生灾异,寻访那些隐居不仕的高士,重视贤良、方正、敦朴、有道的选举。直言敢谏,不绝于朝廷。皇上主政以来,连年发生灾异,没有听说下诏征召贤能,真正应当遵循过去一些好的措施,使忠心耿耿之臣,发挥敢想敢说的精神,使《易传》所说‘政悖德隐’的话,不得流行。
第三件事:访求贤能的方法,不只一种。有的人因道德修养好而著名,有的人因直言敢谏而被人称道。近来,朝廷里面的人,没有因忠信受到赏赐的,反而常常因诽谤诬蔑而被杀害。因之群臣闭口,不敢说话。郎中张文,以前一人敢于直谏,皇上采纳,斥责了三司,群臣心悦诚服,平民百姓也高兴。我认为应该提拔张文担任要职,用以奖忠贞之士,向海内宣传,广开贤明政治之路。
第四件事:司隶校尉、各州刺史,它的职责是督察不法,检举坏人,分清是非。幽州刺史杨熹、益州刺史庞芝、凉州刺史刘虔,各有一片奉公守法、痛恶坏人坏事之心,杨熹等检举劾办的,效果最好。其余有的不理不申,有的枉法曲断,都不称职。有的本人就有罪过或错误,与下面所应检举的相同。而法纪败坏,无人揭发,公府台阁也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