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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王zhong陈列传(2/7)

后征为长乐卫尉。建宁元年,迁司空,数月,以灾策免。明年,卒于家。

后司隶校尉举暠贤良方正,不应。征拜议郎,迁南郡太守,为尚书。会匈寇并、凉二州,桓帝擢暠为度辽将军。暠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后加讨。羌虏先时有生见获质于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胡、兹、莎车、乌孙等皆来顺服。D4 77乃去烽燧,除候望, 边方晏然无警。

龚在位五年,以老病乞骸骨,卒于家。暢。

为大司农。延熹四年,迁司徒。推达名臣桥玄、皇甫规等,为称职相。在位三年,年六十一薨。并、凉边人咸为发哀。匈闻暠卒,举国伤惜。单于每朝贺,望见坟墓,辄哭泣祭祀。二:岱、拂。

岱字公祖。好学养志。举孝廉、茂才,辟公府,皆不就。公车特征,病卒。

五教在宽,著之经典。汤去三面,八方归仁。武王殷,先去砲格之刑。祖鉴秦,唯定三章之法。孝文皇帝一缇萦,蠲除刑。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恶严刻,务崇温厚。仁贤之政,闻后世。夫明哲之君,网漏吞舟之鱼,然后三光明于上,人悦于下。言之若迂,其效甚近。发屋伐树。将为严烈,虽惩恶,难以闻远。以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则海内改观,实有折枝之易,而无挟山之难。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于章陵,三后生自新野,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风,自中兴以来,功臣将相,继世而隆。愚以为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未若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随会为政,晋盗奔秦。虞、芮境,让心自生。化人在德,不在用刑。

暠字景伯,河南洛人,仲山甫之后也。父为定陶令,有财三千万。父卒,暠悉以赈恤宗族及邑里之贫者。其有趣名利,皆不与通。始为县门下史。时河南尹田歆外甥王谌,名知人。歆谓之曰:“今当举六孝廉,多得贵戚书命,不宜相违,自用一名士以报国家,尔助我求之。”明日,谌送客于大郭,遥见暠,异之。还白歆曰:“为尹得孝廉矣,近洛门下史也。”歆笑曰:“当得山泽隐滞,乃洛吏邪?”谌曰:“山泽不必有异士,异士不必在山泽。”歆即召暠于,辩诘职事。暠辞对有序,歆甚知之,召署主簿,遂举孝谦,辟太尉府,举第。

尊,外典国柄,言重信著,指捴无违,宜加表救,济王公之艰难。语曰:“善人在患,饥不及餐。”斯其时也。

暢字叔茂。少以清实为称,无所党。初举孝廉,辞病不就。大将军梁商特辟举茂才,四迁尚书令,为齐相。征拜司隶校尉,转渔太守。所在以严明为称。坐事免官。是时,政事多归尚书,桓帝特诏三公,令选庸能。太尉陈蕃荐暢清方公正,有不可犯之,由是复为尚书。

顺帝末,为侍御使。时,所遣八使光禄大夫杜乔、周举等,多所纠奏,而大将军梁冀及诸宦官互为请救,事皆被寝遏。暠自以职主刺举,志案违,乃复劾诸为八使所举蜀郡太守刘宣等罪恶章,宜伏欧刀。又奏请敕四府条举近臣父兄及知亲为刺史、二千石尤残秽不胜任者,免遭案罪。帝乃从之。擢暠监太于承光。中常侍梵从中单驾迎太,时太傅仁乔等疑不从,惶惑不知所为。暠乃手剑当车,曰:“太国之储副,人命所系。今常侍来无诏信,何以知非邪?今日有死而已。”梵辞屈,不敢对,驰命奏之。诏报,太乃得去。乔退而叹息,愧暠临事不惑。帝亦嘉其持重,称善者良久。

纳敞谏,更崇宽政,慎刑简罚,教化遂行。

初,岱与李固燮同征议郎,燮闻岱卒,痛惜甚,乃上书求加礼于岱。曰:“

谦,为大将军何长史。谦粲,以文才知名。

论曰:张晧、王龚,称为推士,若其好通汲善,明发升荐,仁人之情也。夫士则世收其,贤用即人献其能。能献既已厚其功,收亦理兼天下。其利甚博,而人莫之先,岂同折枝于长者,以不为为难乎?昔柳下惠见抑于臧文,淳于长受称于方。然则立德者以幽陋好遗,显登者以贵涂易引。故晨门有抱关之夫,下无朱文之轸也。

商即言之于帝,事乃得释。

寻拜南太守。前后二千石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暢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衅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暢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功曹张敞奏记谏曰:

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暢常布衣褥,车羸败,以矫其敞。同郡刘表时年十七,从暢受学。谏曰:“夫奢不僭上,俭不下,循行礼,贵可否之间。蘧伯玉耻独为君。府君不希孔圣之明训,而慕夷,齐之末,无乃皎然自贵于世乎?”暢曰:“昔公仪休在鲁,园葵,去织妇;孙叔敖相楚,其被裘刈薪。夫以约失之鲜矣。闻伯夷之风者,贪夫廉,懦夫有立志。虽以不德,敢慕遣烈。”

后凉州羌动,以暠为凉州刺史,甚得百姓心。被征当迁,吏人诣阙请留之,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心若是。”乃许之。暠复留一年,迁汉太守,戎夷男女送至汉界,暠与相揖谢,千里不得乘车。及到郡,化行羌胡,禁止侵掠。迁使匈中郎将。时,辽东乌桓反叛,复转辽东太守,乌桓望风率服,迎拜于界上。坐事免归。

为益州刺史。暠素慷慨,好立功立事。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槃木、唐CC31、邛、D358诸国,自前刺史朱辅卒后遂绝;暠至,乃复举向化。时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暠纠发逮捕,驰传上言,而二府畏懦,不敢案之,冀由是衔怒于暠。会郡人服直聚党数百人,自称“天王”,暠与太守应承讨捕,不克,吏人多被伤害。冀因此陷之,传逮暠、承。太尉李固上疏救曰:“臣伏闻讨捕所伤,本非暠、承之意,实由县吏惧法畏罪,迫逐苦,致此不详。比盗贼群起,未绝。暠、承以首举大,而相随受罪,臣恐沮伤州县纠发之意,更共饰匿,莫复尽心。”梁太后省奏,乃赦暠、承罪,免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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