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前去,出其不意,那样一定能消灭他们。”于是他带领一部分士兵一举攻下了上庸,平定了周围的三郡九县。这一仗后,他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孙权虽然自称藩国,但夏侯尚还是做好了对付他反叛的准备。孙权后来果然产生了自立为王的野心。
黄初三年(222),皇帝驾临宛城,派夏侯尚与曹真一起,率领诸军共同围攻江陵。孙权派诸葛瑾与夏侯尚隔江对峙,诸葛瑾带兵渡河到了江中小洲,而将水军分散在附近江面上。夏侯尚夜里用许多小船,运着一万多步、骑兵,从下游悄悄地过河,攻打诸葛瑾的各路军队,烧他们的船只,水陆两路夹攻,击败了诸葛瑾的军队。江陵城尚未攻下,适逢瘟疫蔓延,皇帝诏令夏侯尚回师。又增加食邑六百户,加以前历次分封的,共计一千九百户,又假之以斧钺,进而为荆州牧。荆州地面荒凉残败,又与少数民族接壤,东面隔汉水与东吴相望,那里的百姓大都居住在江南。夏侯尚攻占上庸后,以此为通道,向西推进七百余里,山民及少数民族都来投奔他,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向他投降并归附于他的有数千户。
黄初五年(224),封夏侯尚为昌陵乡侯。夏侯尚有一爱妾,被过于幸宠,几乎夺去了正室应有的权力,而夏侯尚的原配妻子是曹家的公主,所以文帝派人杀了爱妾。夏侯尚悲愤过度,生了一场大病,神情恍惚。爱妾已经下葬了,他还追念不已,又挖开墓穴,一睹芳容。文帝听说,很是恼怒,说:“杜袭看不起夏侯尚,实在是有道理。”然而因为夏侯尚的官爵是先帝任命的,因而文帝也没有撤去他的官职。
黄初六年(225),夏侯尚病重,回到京都,文帝数次去看望他,拉着他的手流下了眼泪。夏侯尚去世,谥号悼侯。儿子夏侯玄继其爵位。文帝又赐给夏侯尚家三百户封邑,赐给夏侯尚的弟弟之子夏侯奉关内侯的爵位。夏侯玄字太初,自小就很出名。二十岁时当上了散骑黄门侍郎。有一次他谒见皇上,侍卫官将他安排在皇后的弟弟毛曾的身旁,夏侯玄看不起毛曾,并在行动、语言中表露出来。明帝对此很气愤,将他贬为羽林监。
正始(240~249)初年,曹爽辅政。夏侯玄是曹爽姑姑的儿子,于是他又被重用,历任散骑常侍、中护军。太傅司马宣王与他谈及时事,夏侯玄认为:“依才选官授职,是掌管国家的权柄,因此,考察委派由尚书台专管,那是上级的职责,人的言德行孝表现于街巷中,优劣高下听凭乡邻议论,那是下层的评价。要想使政治清明,选派官吏审慎得当,就要明确上级评判和下层评价的界限,不使它们相互影响而已。这是为什么呢?假如上级的评判过度,恐怕形成的评判就脱离了实际,而投机钻营、溜须拍马的门就开了;假如下层的评价过度,就恐怕自然的爵位与外人相通,而机巧权变的门道就多了。自然的爵位与外人相通,这是百姓非议的把柄;机巧权变的道多,这是动乱纷扰的根源。州郡以中正品评衡量才干和官职,已经有数年了,可(各自的标准)相差很远很乱,从没听说有过整齐统一的时候,这岂不是上级的评判和下层的评价混杂相间,各自失去他们的侧重所造成的吗?如果选中正只考察那些同辈人的行为,那些人就应与他行为一致,这样才可以做官。为什么呢?如果他在家里显示出孝行,难道会在官任中不尽忠尽责么?仁爱宽恕被九族称道,难道不会贯彻在办理政务中么?在乡党里行义决然,难道会承担不起责任么?这三者都取决于中正。他们虽然并没有什么官名,但任命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干得不错。德行有高低,排位有上下,那么他们所应担任官职的级别次序,也就区别清楚、一目了然了。干嘛一定让中正在下层行使选派的职权,而掌握选派权力的人在上面又对中正有所倚仗,上级和下层相互干扰,生出纷乱错杂呢?并且尚书台到下层去考核他们的功过,而各种职守原有自己的官长,没完没了的考察,没有比这更烦琐的了。(同时)街头巷尾的议论,只是个人的主观判断,却弄得主管者失去了本来的位置,众人各自惊骇,要使风俗清静,这样能行吗?天台遥远,断绝了众人上进的意愿。能够到达的人,尽在旁边近处,谁又不装好人来图谋实现目的?如若实现目的有了门道,那在家里修身养性,便已不如自己去请求于乡党了;自己去请求于乡党,便已不如到州郡里去谋求了。假如开了门道,而担心他们掩饰真情、背离实际,尽管再去严厉地要求中正,以刑罚来监督,还是没有用的,怎能比得上让(上下)各自管辖自己的职务。做官长的,就以他的属下能力大小与否,汇报尚书台阁;尚书台阁便依据官长所作的能力大小与否的排列,参考其人在乡党中德行评价的次序,拟定其人的类属和等级,不使有所偏颇;中正便仅仅考察其人的日常行为,区分出高下,判定属于哪一类,不使升职降级。由尚书台阁来总揽它,如果尚书台阁的选派有什么差错失当,那责任便自在于主管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