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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游徐霞客游记记四(2/3)

这天夜里,姓乌的旅店主人告诉我:“这里南面到上清二十五里,而西面到仙岩只有二十里,假若到上清后再去仙岩,也有二十里。不如就从这里前往仙岩然后再去上清。”我很赞同他说的,于是定下计划,明天让静闻坐一辆车到上清等我,我和顾仆轻装向西从小路到仙岩。旅店主人又说:“仙岩西面十五里有个祖岩。〔在安仁县界内。〕祖岩景致极佳,假若先奔赴仙岩后又到祖岩也同样略有些迂曲,不如直接到祖岩去,然后折向东,由仙岩、龙虎岩最后游览上清最为方便。”我更加赞同这个建议。二十五日天大亮时,吃了饭就发。满天潦檬细雨,一直不停。告别了静闻,他往南行,我朝西走。四里,到章源。又走四里,翻过一座小山岭,到桃源。又翻过一座小山岭,走二里到石底。渡过两条上都架有桥,走三里,到连塘。翻过一座小山岭,走二里,越过一座桥。又走二里,到铁沪板。又走三里,过香炉峰。这座山峰呈三层旋绕,南面从上直往下破裂开,中间有一块凹下去的地方,上面构筑了僧人的小屋。当时雨下得很太,竟然没能攀登。香炉峰的西面就是安仁县东界,从这里起又步饶州府境内了。走三里,到简堂摄。走一里,雨下得很猛,内外衣服都被淋透,又走三里,经过新岩脚,然而不知岩就在路上面、从新岩东面的山峡往北穿越,见此岩西面的崖下都是横亘的岩石,岩石上飞瀑洒,心想已经走错了路,于是到岩石间去避雨,并剥开橘、袖当午餐吃。旋即叫顾仆先到岩北面探寻,但没有任何清息。他冬回往南面探寻,见到南面山崖间有人家掩映在竹丛中,我以为那是祖岩无误了,赶忙走避雨的地方登上山崖。那岩虽然而宽敞,盘亘在半山间,然而石质糙,平直,缺少曲折玲珑的意态。这时已经清它是新岩,不是旧岩,并且看居住在岩间的僧人虽然备了餐,但又唯恐客人不离开的样,于是我们赶忙了岩,迅速奔下山。又在雨中时走时停地往西行一里,折往北山峡中。山峡众多大石杂沓地堆叠着,自到低盘结耸立,树古藤笼罩在上面,很是雅致,由峡去,东西两边崖对峙,山峡的北端山崖连接而南端敞开,敞开就是峡,而山崖连接是峡底。祖岩在左边山崖的半山腰,即新岩的反背。崖间横向裂开一个,也大略如同新岩的那个一样,僧人分住在两间房中,岩中狗窝、猪栏、圈、棚,填得满满的。我从峡底往南向上攀登此岩,当时雨未停止,从岩下行走,洁玉般的相飞舞在岩外,洁玉般的帘环绕辉映在前,仰视重叠的岩上面,栅栏飞架在空中,以为必定妙至极。等登上去,却坑脏腐臭得不可接近,J"L乎都是些的栖息所,而人居住的地方,狭小简陋,黑暗得如同地狱。当时我衣服很,而且天将要黑下来,岩南边的房中正汇集众人作法术,拒绝接纳客人,北边的房也是一样,要找一个躺卧的地方都不可能。徘徊了许久,寒冷得要命,是要了一个石完躺卧在其间。叫童仆用随带来的米和炊去生火

二十四日早餐后,仍然渡过西南门外的大溪等候车夫,许久后才发,已经上午了。往南十里,到新田铺。那里山势渐渐开阔,正西华山的南面,回首望去,众岩突兀,全都连成了一座山,只有低的差别,不再有破裂分开的痕印了。又行十里,在联桂铺吃饭。又走二十里,过了鞍山为横石铺,从横石铺后又山谷中。又走四里,翻越一座山岭,下了岭投宿在申命地。那地方南面对着应天山,是山到张真人上清去的起始,它之所以叫“申命”,正是相对于“应天”而言的。

译文

二十九日 发自大塘。对大塘者,东为牟弥大山也。南十里为南岳铺,又西南十里为贾源,又五里为清江源。沿江西南,五里为后车铺,饭。又南十里为界山岭。一名韩婆寨。下岭二里,为沪溪分。又二里为大坪始南。又四里为横坂铺。五里,七星桥。又五里,潭树桥。十里,梧桐隘。揭无渡,到建昌东门宿。

青田铺。有石梁邓埠。十里,茅田,即往抚州。下一岭为五里桥,始西向许湾桥,南有庵,旁有阁,为迎送之所。东南金谿城。城径二里,由东西,其北门为抚州。城外东北为黄尖岭,即,《志》所称金窟山。在城东五里。其西为茵陈岭,有冈西走,即五里北分之冈矣。金窟山之东南,环绕城南者,曰朱山。即翠云山,翠云寺在焉。今名朱。自金窟、茵陈,北东南三面环城,所云“锦绣谷”也。惟西南少缺,小沿朱西去,而下许湾始胜舟云。朱于之南有山耸,亦自东北绕而南,为刘寨、牟弥岭,其东为沪溪,西为金谿之大塘山,疑即《志》所称梅峰也。又南为七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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