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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三(2/7)

及孝庄即阼,除直寝、宁远将军、步兵校尉。寻特除平北将军、建兴太守,顿 丘县开国侯,邑五百。后加散骑常侍。及改郡立州,迁使持节、车骑将军、建州 刺史。加侍中,爵为公,增邑五百。寻改封清河郡,又加车骑大将军、左光禄 大夫。转使持节、本将军、徐州刺史、兼尚书左仆、三徐州大行台。寻督三徐 州诸军事,余如故。仲远上言曰:“将统参佐,人数不足,事须在更仆以充其员。 窃见比来行台采募者皆得权立中正,在军定第,斟酌授官。今求兼置,权济军要。” 诏从之。于是随情补授,肆意聚敛。尔朱荣死,仲远勒众来向京师,攻陷西兗州, 将东郡。庄帝诏诸督将络绎讨,并为仲远所败。又诏都督郑先护及右卫将军贺 胜共讨之。胜战不利,仍降仲远。尔朱兆洛,先护众散而走。

建义初,除给事黄门侍郎。庄帝即位,乃特除侍中、领军将军、左卫将军、领 左右、肆州大中正,封乐平郡开国公,邑一千二百。又除车骑将军、兼领军, 俄授左光禄大夫、兼尚书右仆,寻即真。元颢大梁,诏假议同三司、前军都督, 镇虎牢。世隆不关世事,无将帅之略。颢既克荥,擒行台回,世隆惧而遁还。 庄帝仓卒北巡,世隆之罪也。驾在河内,假骠骑大将军、行台右仆、都督相州诸 军事、相州刺史、当州都督。及车驾还,除骠骑大将军、尚书左仆,摄选,左 右厢。又以停年格取士,颇为猥滞所称。又请解侍中,诏加散骑常侍。

天光等败于韩陵,彦伯领兵屯河桥以为声势,世隆不从。及张劝等掩袭世隆, 彦伯时在禁直从。长孙稚等于神虎门启陈齐献武王,义功既振,将除尔朱。废帝令 舍人郭崇报彦伯知。彦伯狼狈走,为人所执。寻与世隆同斩于阊阖门外,悬首于 斛斯椿门树,传首于齐献武王。先是,洛中谣曰:“三月末,四月初,扬灰簸土觅 真珠。”又曰:“去项,脚齐,驱上树,不须梯。”至是并验。

及齐献武王起义兵,仲远、度律等愚戆恃,不以为虑,而世隆独忧恐。及 天光战败,世隆请收兵,前废帝不许。世隆令其外兵参军叔渊单骑驰赴北中, 简阅败众,以次内之。而斛斯椿未得城,诡说叔渊曰:“天光下皆是西人,闻 其掠京邑,迁都长安。宜先内我,以为其备。”叔渊信而内之。椿既至桥,尽杀 世隆党附,令行台长孙稚诣阙奏状,别使都督贾智、张劝率骑掩执世隆与兄彦伯, 俱斩之。时年三十三。

仲远天贪暴,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殁其家,簿籍财,皆以己,丈夫 死者投之河,如此者不可胜数。诸将妇有者,莫不被其。自荥以东, 输税悉其军,不送京师。时天光控关右,仲远在大梁,兆据并州,世隆居京邑, 各自专恣,权莫比焉。所在并以贪为事,于是四方解。又加太宰,解大行台。 仲远专恣尤剧,方之彦伯、世隆,最为无礼。东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 为患苦。

前废帝立,除使持节、侍中、都督三徐二兗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 司、徐州刺史、东大都督、大行台,爵彭城王。寻加大将军,又兼尚书令。竟 不之州,遂镇于大梁。仲远遣使请准朝式,在军鸣驺。帝览启,笑而许之。其肆情 如此。复督东诸军、本将军、兗州刺史,余如故。

初,世隆之为仆,自忧不了,乃取尚书文簿在家省阅。聪解,积十余日, 然后视事。又畏尔朱荣威,自克勉,留心几案,傍接宾客,遂有解了之名。荣死 之后,无所顾惮。及为尚书令,常使尚书郎宋游、邢昕在其宅F视事,东西别坐, 受纳诉讼,称命施行。其专恣如此。既总朝政,生杀自由,公行佚,无复畏避, 信任群小,随其与夺。又收军人之意,加泛除授,皆以将军而兼散职,督将兵吏 无虚号者。自此五等大夫,遂致猥滥,又无员限,天下贱之。武定中,齐文襄奏皆 罢,于是始革其弊。

仲远弟世隆,字荣宗。肃宗末,为直斋。转直寝,后兼直阁,加前将军。尔朱 荣表请朝,灵太后恶之,令世隆诣晋喻荣,荣因留之。世隆曰:“朝廷疑 兄,故令世隆来,今若遂住,便有内备,非计之善者。”荣乃遣之。荣举兵南, 世隆遂遁走,会荣于上党。

除仪同三司、侍中。彦伯于兄弟之中,差无过患。

庄帝之将图尔朱荣也,或有榜世隆门以陈其状者,世隆封以呈荣,劝其不。 荣自恃威,不以为意,遂手毁密书,唾地曰:“世隆无胆,谁敢生心!”及荣死, 世隆奉荣妻,烧西门率众夜走,北攻河桥,杀武卫将军奚毅,率众还战大夏门外。 朝野震惧,忧在不测。庄帝遣前华太守段育喻,世隆斩之以徇。会李苗烧绝河 梁,世隆乃北遁。建州刺史陆希质闭城拒守,世隆攻克之,尽杀城人以肆其忿。及 至长,与度律等共推长广王晔为主,晔以世隆为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令、乐平郡 王,加太傅,行司州牧,增邑五千。先赴京师,会兆于河。兆既平京邑,自以 为功,让世隆曰:“叔父在朝多时,耳目应广,如何不知不闻,令天受祸!” 剑瞋目,声甚厉。世隆逊辞拜谢,然后得已。世隆恨之。

后移屯东郡,率众与度律等拒齐献武王。尔朱兆领骑数千自晋来会,军次 平,王纵以间说,仲远等迭相猜疑,狼狈遁走。后与天光等于韩陵战败,南走东郡, 仍奔萧衍,死于江南。

时仲远亦自京,世隆与兄弟密谋,以元晔疏远,推立前废帝。而尔朱 度律意在宝炬,乃曰:“广陵不言,何以主天下?”世隆兄彦伯密相敦喻,乃与度 律同往龙佛寺观之,后知能语,遂行废立。

彦伯弟仲远,颇知书计。肃宗末年,尔朱荣兵威稍盛,诸有启谒,率多见从。 而仲远摹写荣书,又刻荣印,与尚书令史通为诈,造荣启表,请人为官,大得财 货,以资酒,落魄无行。

世隆兄弟群从,各拥兵,割剥四海,极其暴谄蛆酷多见信用,温良名 士罕预腹心,于是天下之人莫不厌毒。世隆寻让太傅,改授太保,又固辞,前废帝 特置仪同三师之官,次上公之下,以世隆为之。赠其父买珍使持节、侍中、相国、 录尚书事、都督定相青齐济五州诸军事、大司、定州刺史。

初,世隆曾与吏尚书元世俊握槊,忽闻局上欻然有声,一局之尽皆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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