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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七(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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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七

刘昶 萧宝夤 萧正表

刘昶,字休dao,义隆第九子也。义隆时封义yang王。兄骏以为征北将军、徐州刺 史、开府。及骏子子业立,昏狂肆暴,害其亲属,疑昶有异志。昶闻甚惧,遣典签 虞法生表求入朝,以观其意。子业曰:“义yang与太宰谋反,我yu讨之,今知求还, 甚善。”又屡诘法生:“义yang谋事,汝何故不启?”法生惧祸,走归彭城。昶yu袭 建康,诸郡并不受命。和平六年,遂委母妻,携妾吴氏作丈夫服,结义从六十余人, 间行来降。在路多叛,随昶至者二十许人。

昶虽学不渊洽,略览子史,前后表启,皆其自制。朝廷嘉重之,尚武邑公主, 拜侍中、征南将军、驸ma都尉,封丹yang王。岁余而公主薨,更尚建兴长公主。

皇兴中,刘彧遣其员外郎李丰来朝,显祖诏昶与彧书,为兄弟之戒。彧不答, 责昶以母为其国妾,宜如chun秋荀贫猿称外臣之礼。寻敕昶更与彧书。昶表曰: “臣植gen南伪,托ti不殊,秉旄作牧,职班台位。天厌子业,夷戮同ti,背本归朝, 事舍簪笏。臣弟彧废侄自立,彰于遐迩。孔怀之义难夺,为臣之典靡经,棠棣之咏 可修,越敬之事未允。臣若改书,事为二敬;犹修往文,彼所不纳。伏愿圣慈,停 臣今答。”朝廷从之。拜外都坐大官。公主复薨,更尚平yang长公主。

昶好犬ma,爱武事。入国历纪,犹布衣皁冠,同凶素之服。然呵詈童仆,音杂 夷夏。虽在公坐,诸王每侮弄之,或戾手啮臂,至于痛伤,笑呼之声,闻于御听。 高祖每优假之,不以怪问。至于陈奏本国事故,语及征役,则能敛容涕泗,悲动左 右。而天xing褊躁,喜怒不恆,每至威忿,楚朴特苦,引待南士,礼多不足,缘此人 怀畏避。

太和初,转内都坐大官。及萧dao成杀刘准,时遣诸将南伐,诏昶曰:“卿识机 ti运,先觉而来。卿宗庙不复血食,朕闻斯问,矜忿兼怀。今遣大将军率南州甲卒, 以伐逆竖,克dang凶丑,翦除民害。氛秽既清,即胙卿江南之土,以兴蕃业。”乃以 本将军与诸将同行。路经徐州,哭拜其母旧堂,哀gan从者。乃遍循故居,chu1chu1陨涕, 左右亦莫不辛酸。及至军所,将yu临陈,四面拜诸将士,自陈家国灭亡,蒙朝廷慈 覆,辞理切至,声气激扬,涕泗横liu,三军咸为gan叹。后昶恐雨水方降,表请还师, 从之。又加仪同三司,领仪曹尚书。于时改革朝仪,诏昶与蒋少游专主其事。昶条 上旧式,略不遗忘。

高祖引见于宣文堂,昶启曰:“臣本国不造,私有nue政,不能废昏立德,扶定 倾危,万里奔波,投廕皇阙,仰赖天慈,以存首领。然大耻未雪,痛愧缠心。属逢 陛下厘校之始,愿垂曲恩,chu1臣边戍,招集遗人,以雪私耻。虽死之日,犹若生年。” 悲泣良久。高祖曰:“卿投诚累纪,本bang湮灭,王者未能恤难矜灾,良以为愧。chu 蕃之日,请别当chu1分。”后以昶女为乡君。

高祖临宣文堂,见武兴王杨集始。既而引集始入宴,诏昶曰:“集始边方之酋, 不足以当诸侯之礼。但王者不遗小国之臣,况此蕃垂之主,故劳公卿于此。”昶对 曰:“陛下dao化光被,自北而南,故ba汉之雄,远觐天阙。臣猥瞻盛礼,实忻嘉遇。” 高祖曰:“武兴、宕昌,于礼容并不闲备,向见集始,观其举动,有贤于弥承。” 昶对曰:“陛下惠洽普天,泽liu无外。武兴蕞尔,岂不食椹怀音。”

又为中书监。开建五等,封昶齐郡开国公,加宋王之号。十七年chun,高祖临经 武殿,大议南伐,语及刘、萧篡夺之事,昶每悲泣不已。因奏曰:“臣本朝沦丧, 艰毒备罹,冀恃国灵,释臣私耻。”顿首拜谢。高祖亦为之liu涕,礼之弥崇。萧赜 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昶以兵chu义yang,无功而还。

十八年,除使持节、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事、大将军,固辞,诏不许,又赐布 千匹。及发,高祖亲饯之,命百僚赋诗赠昶,又以其《文集》一bu赐昶。高祖因以 所制文笔示之,谓昶曰:“时契胜残,事钟文业,虽则不学,yu罢不能。脱思一见, 故以相示。虽无足味,聊复为笑耳。”其重昶如是。自昶之背彭城,至是久矣。其 昔斋宇山池,并尚存立,昶更修缮,还chu1其中。不能绥边怀wu,抚接义故,而闺门 喧猥,内外jian杂,前民旧吏,莫不慨叹焉。豫营墓于彭城西南,与三公主同茔而异 xue。发石累之,坟崩,压杀十余人。后复移改,为公私费害。

高祖南讨,昶候驾于行gong,高祖遣侍中迎劳之。昶讨萧昭业司州,虽屡破贼军, 而义yang拒守不克,昶乃班师。十九年,高祖在彭城,昶至入见。昶曰:“臣奉敕专 征,克殄凶丑,徒劳士ma,久淹岁时,有损威灵,伏听斧钺。”高祖曰:“朕之此 行,本无攻守之意,正yu伐罪吊民,宣威布德,二事既暢,不失本图。朕亦无克而 还,岂但卿也。”

十月,昶朝于京师。高祖临光极堂大选。高祖曰:“朝因月旦,yu评魏典。夫 典者,为国大纲,治民之柄。君能好典则国治,不能则国luan。我国家昔在恆代,随 时制作,非通世之长典。故自夏及秋,亲议条制。或言唯能是寄,不必拘门,朕以 为不尔。何者?当今之世,仰祖质朴,清浊同liu,混齐一等,君子小人,名品无别, 此殊为不可。我今八族以上,士人品第有九,九品之外,小人之官,复有七等。若 苟有其人,可起家为三公。正恐贤才难得,不可止为一人,浑我典制。故令班镜九 liu,清一朝轨,使千载之后,我得仿像唐虞,卿等依俙元、凯。”昶对曰:“陛下 光宅中区,惟新朝典,刊正九liu为不朽之法,岂唯仿像唐虞,固以有高三代。”高 祖曰:“国家本来有一事可慨。可慨者何?恆无公言得失。今卿等各尽其心。人君 患不能纳群下之谏,为臣患不能尽忠于主。朕今举一人,如有不可,卿等尽言其失; 若有才能而朕所不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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