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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8/10)

眠。从太宗朝到现在,没有哪年不使人震惊,怎能不急!一般人都说张渊、徐辩通晓术数,明于成败。我请教他们,问他们的国家未减之前有什么败亡的征兆。知道不说,是不忠诚;如果不知道,是不学无术。”这时赫连昌也在座,张渊等因自己先前没有进言,惭愧得满脸通红而不能答话。世祖很高兴,对公卿大臣说:“我的决心下定了。不可与亡国的太师共谋大计,确实是这样啊!”但是保太后还是认为遣事困难。又命群臣到保太后面前评议。世祖对崔浩说:“这人心裹还不服,你好好地晓谕使其醒悟。”

退朝以后,有人责难崔浩说:“现在吴地的贼军侵犯我国南部却置之不顾去进行北伐。行军千里,谁会不知道。如果蠕蠕远逃,前去无所收获,却要忧虑后边的南方贼军,是危险之路。”崔浩说:“不是这样。今年不摧毁蠕蠕,就无法抵御南方贼军。自从国家吞并夏国以来,南方人恐惧,扬言调动人马捍卫淮水以北地区。到他北上时我已南还,他疲惫我安逸,是必然的形势。等到打败蠕蠕,往返之间,一定看不见他来。为什么这样说呢?刘裕取得关中,留下他的爱子,数万精兵,良将精兵,还是不能守住,全军覆没。痛哭的声音,至今不绝。怎么会在我国家政治安定的时代,兵马强壮的时刻,却想用马崽抵挡虎口呢?假使国家把黄河以南地区给他,他一定也守不住。自知不能守住,一定不来。如果有军队,不过是应付边防的军队罢了。看到瓶裹的水结冰,就知道普天下的寒冷;尝-/1,块肉,就知道大锅中的味道。事物之间有类似的地方,可以推求而得到答案。况且蠕蠕依仗它地处极其辽远,以为国家的力量达不到,自我宽慰由来已久,所以夏季就分散部众放牧牲畜,秋季马肥又聚集,背朝寒冷面向温暖,南下抢掠。现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军突然出现,必定惊骇星散,望尘而逃。雄马护群,雌马恋子,仓惶奔驰而难以控制,又得不到水草,过不了几天就会困顿疲惫地聚集在一起,可一举而歼灭。一劳永逸,长远受益,机不可失。衹担心皇上没有这种打算,现在皇上决心已下,拟定旷世谋略,为什么要阻止呢?目光短浅啊,公卿们!”部队于是进发。丢魉对崔造说:“这次行动,怎么样,果真能攻克吗?”崔造回答说:“看天时和力量,必然攻克无疑。衹担心众将领平庸无识,瞻前顾后,不能乘胜深入,不能全胜。”

等军队进入蠕蠕境内,蠕蠕事先没有布置防御,民畜遍野,惊恐地四处奔逃,不能相聚相助。于是分兵搜索讨伐,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总计所有俘虏及缴获的牲畜车辆庐帐,弥漫山野,恐怕有数百万。高车击杀蠕蠕族人,归降的有三十多万家。蠕蠕人大乱。世祖沿弱水西行,到达涿邪山,诸大将果然猜度深入会有伏兵,劝世祖停下来不要追击。天师用崔浩先前的话,坚持劝世祖全力讨伐,未被采纳。后来有归降的人,说蠕蠕的大檀先已生病,不知所措。于是焚烧庐帐,自乘无盖小车,率领敷百人入山向南逃跑。窘迫的人畜相聚,方圆六十里中,无人统领。相距一百八十里,追兵不到,才慢慢向西逃匿,祇有这部分人得以逃脱。后来听凉州经商的胡人说,如果再向前行进两天,就能全部消灭蠕蠕。世祖很懊悔这事。大军回师以后,南方的贼军竟然没有行动,正如崔浩估计的那样。

崔浩对天象有见识,好观察星象变化。常把金银铜条放在盛酒的器皿中,使它变黑,夜间有所发现就用它在纸上绘图写字记录星象的异常。世塑每次到鲎造家,多拿难以理解的事相问。有时时间仓猝来不及整饰衣服,进献的饭菜,无暇顾及精美。世祖为他而拿起羹匙和筷子,有时站着尝尝即回。他受到这样的宠爱。于是招致崔浩出入卧室,加授侍中、特进、抚军大将军、左光禄大夫,奖赏谋划的功劳。世祖从容地对崔浩说:“卿才智渊博,侍奉我的父祖之辈,忠诚着名于三代,我特意招揽你自求亲近。要思量尽力规劝,辅助我,不要隐藏真情。我虽然当时迁怒,或许不采用,久而久之能不深思你的话吗。”接着命令歌工一个一个地赞颂群臣,事在《长孙道生传》。又召见新近归降的高车部落酋长数百人,在面前赐予酒食。世祖指崔浩给他们看,说:“你们看这个人,瘦小柔弱,手不能弯弓持矛,他胸中所藏的,却胜过甲兵。我起初虽然有征讨的打算,但是自己下不了决心,先后取胜都是这个人开导我使事情达到这一步的。”于是敕令各部尚书说:“凡统军治国的重要谋略,你们所不能决断的,都先咨询崔浩,然后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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