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长子,名号虽然不同,政事还是自己决定,形迹虚假不实.,事情不合法度,耳聪目明地君临臣下,怎能
容易受到欺骗。又河南、河间、乐陵等王:有的因一时的嫌隙、有的因猜疑忌恨,都无罪而被处死,不合所说的知道天命担负天意的道理。
后主以中等的资质,有易受影响的性情,吟诵着先祖的遣训,受到的教育不是家教的正道。从襁褓中的婴儿开始,直到传给帝位、和正直的。人相隔绝,关闭了他求善的道路。培养品德所做到的,不同于春日诵诗夏日弦歌;走过庭院所听到的,无非是不合正道的东西。靠宫中的奶妈辅助养大。接近的是美丽的女色淫荡的声乐,放纵架鹰牵狗的欢娱,恣意结群淫乱的喜好。常言道 “跟随坏的就像山崩一样”说的是它的容易。在武平控制局势时,变得更加堕落,很少接触朝廷官员,不亲自过问政事,日常需要处理的重要事情,委托给邪恶的人。对内侍奉皇上筹划谋略,对外宣告皇帝诏书,威严像风霜一般冷酷,。意志可以回天转日,虐待残害人命,像野兽捕食一样没有满足,贪脏枉法出卖官职,贪婪的溪壑难以填满。加上名将遭祸,忠臣被杀,开始显现逐渐衰弱的萌芽,很快看到土崩瓦解的形势,周武帝抓住时机,于是统一了天下,可悲啊!桀纣这样的罪人,他们的灭亡是迅速的,这是自然的法则啊。
郑文贞公魏征总结评论说:神武以英雄豪杰的姿态,开始打下圃霸事业的基础;文襄用英明的谋略,讨伐叛乱使远方归顺。当时失去君主还是拥有君主,军队出动都依据一定的准则。河阴的战役,摧毁宇文氏易如反转手掌;涡阳的战役,扫平侯景如同扳断枯枝。所以能够豪气慑服西边的邻国,威风施加南方地区,王室作为依靠,束夏诚服归顺。文宣凭藉几代积累的基础,接受乐意推让的机会,处在将被立为国君的地位,于是取代了魏国的帝位。怀着变化多端不同寻常的才能,运用奇特诡异无法推测的智慧,收罗招集杰出的人才,清醒明白地对待属下,文武有名的大臣,都能各尽其用。亲自带兵出行边塞,命令将领逼近长江,在龙城平定了单于,在梁国收纳了它的君主,内外府库充足,边界没有警报,胡人骑兵停止南下入侵,秦地的人不敢束向。不久贪恋酒色败坏道德,不思为善变作癫狂,为善不会使自身灭亡,留下的灾患足以传给后人。能够长寿而死,是幸运的;后代不能长久,也是应该的。孝昭时土地狭窄生命危急,强取帝位又顺时守道,对外推广檀乐教化,对内心怀宏大的谋略,将要控制天下,统一国家,享受的寿命不长,功业不能成就。如果上天藉给他有生之年,足以使秦、吴忙得到很晚才吃上饭。武成登帝位后,正道衰弱,昭、襄的风气,已被摧毁失落。到了后主,内外分崩离析,军队在平阳溃败,自身在青州被擒。上天的道理深邃悠远,也许不容易谈,吉凶在于人为,倒是可以略举大概。
观察齐国全盛的时候,环绕远方的阻隔之地,西边包容了汾、晋,南面到了长江、淮水,向东直到海边,向北逐渐扩展到沙漠,六国的地方,我方得到了其中的五个,九州的辖界,他方分到了四个。估计军队的多少,比较国库的虚实,千里之外克敌制胜的将领,运筹帷幄出奇制胜的谋士,对比双方的优劣,没有等级上的差异作为托辞。但是他们太行、长城的坚固如同往常,长江淮水、汾晋的险阻没有迁走,国库征收赋税的数额没有亏欠,士人百姓和军队的数量没有缺少;然而前面的帝王使用这些还有剩余,后主守着遣些还颢不够,其中的缘故是什么呢?前面的帝王把握时机,风裹来雨裹去,拯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有功一定奖赏有罪一定处罚,使其安心给他们利益,既然和他们共存亡,所以能够同他们共生死。后主就不是这样,要别人顺从自己的欲望,损人利己。雕镂墙壁加高房屋,贪爱美酒喜好音乐,市肆店铺遍布宫中的园苑,在外田猎在内渔色一味纵欲,使白天变作夜晚,无水也要行舟,所想到的一定要办成,所要求的一定要得到。既然不合法度,又偏听偏信,得不到忠诚讲信义的人的声音,进谗言的人则畅通无阻,把人看作草芥,听从坏的如同顺着水流。奸佞宦官把持机要大权,婢女奶妈能擅自改变皇帝的意愿,出卖官职贪脏枉法,扰乱政务滥用刑罚,忠诚善良的人被斩杀,俸禄官位授给了狗和马,谗佞奸邪的人都得到进升,法令出自多个部门,拿着瓢的不止一百人,摇撼树干的不衹是一只手。于是土崩瓦解,众叛亲离,回头仰望周国的正道,都有西去归附的意愿。当时正大肆兴修皇宫,荒淫无度到了极点,说老百姓可以欺蒙,指着太阳就可保住自己。骊驰即将投降反戈的军队,抗击高歌向前士气高昂的军队,五代宏伟的基业,一下子就被消灭,难道不是刻镂金石的人难以得到成功,摧枯拉朽的人用力轻而易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