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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七(2/7)

帝至阌乡,姚泓扫境内兵屯嶢柳。时田自武关北,屯 军蓝田,泓自率大衆攻之。帝虑衆寡不敌,遣林步自秦岭以 相接援。比至,泓已破走。田穷追,取长安,林止之 曰:“往取长安,如指掌尔。复克贼城,便爲独平一国,不赏 之功也。”田乃止。

与安西司王镇 恶俱北地御之。初,武帝将还,田及傅弘之等并以镇恶家 在关中,不可保信,屡言之。帝曰:“今留卿文武将士、兵 万人,彼若爲不善,政足自灭耳。勿复多言。”及俱北地, 论者谓镇恶尽杀诸南人,以数十人送义真南还,因据关中反 叛。田乃于弘之营内请镇恶计事,使宗人敬仁于坐杀之,率 左右数十人自归义真。长史王修收杀田于长安稿仓门外,是 岁十四年正月十五日也。武帝表天以田卒发狂易,不罪 也。

文帝镇荆州,议以林及谢晦爲蕃佐。帝曰:“吾不可 顿无二人,林行则晦不宜。”乃以林爲西中郎中兵参军, 领新兴太守。林以行役久,士有归心,乃陈事宜。并言: “圣王所以戒慎祗肃,非以崇威立武,实乃经国长甿。宜广建 蕃屏,崇严宿卫。”武帝相酬纳。俄而谢翼谋反,帝叹曰: “林之见,何其明也。”

博览衆书,留心文义,从克京城,平都邑。时年十 八,长七尺五寸。沈预虑林爲害,常被甲持戈,至是林 与兄田还东报雠。五月夏节日至,预政大集会,弟盈堂。 林兄弟,斩预首,男女无论长幼悉屠之,以预首祭 父祖墓。及帝爲扬州,辟爲从事,领建熙令,封资中县五等侯。 从伐慕容超,平卢循,并着军功。后从征刘毅,参太尉军事。 复从讨司休之。武帝每征讨,林辄推锋居前。时贼党郭亮 之招集蛮、晋,屯据武陵,武陵太守王镇恶奔。林率军讨 之,斩亮之于七里涧而纳镇恶。武陵既平,复讨鲁轨于石城, 轨弃衆走襄,复追蹑之。襄既定,权留守江陵。

初,绍退走,还保定城,留僞武卫将军姚鸾兵守嶮,林 衔枚夜袭,即屠其城,劓鸾而坑其衆。绍复遣抚军将军姚赞 将兵屯河上,林连破之。绍又遣长史姚伯等屯据九泉,凭 河固险,以绝粮援。武帝复遣林累战大破之,即斩伯,所 俘获悉以还绍,使知王师之弘。绍志节沈勇,林每战辄胜, 白武帝曰:“姚绍气盖关右而力以势屈,但恐凶命先尽,不得 以衅齐斧尔。”寻绍疽发背死。武帝以林之验,乃赐书嘉 之。于是赞统后军复袭林,林御之,连战皆捷。

字敬士,少有大度,年数岁,随王父在京,王恭见 而奇之,曰“此儿王师之也。”尝与衆人共见遗宝,咸争 趋之,林直去不顾。年十三,遇家祸,既门陷祅党,兄弟并 应从诛,而沈预家甚富,志相陷灭,林兄弟沈伏山泽,无 所投厝。会孙恩屡会稽,武帝致讨,林乃自归陈情,率老 弱归罪请命,因涕哽咽,三军爲之动。帝甚奇之,乃载以 别船,遂尽室移京,帝分宅给焉。

武帝伐姚泓,复参征西军事,加建武将军,统军爲前锋, 从汴河。僞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尹昭据蒲阪,林于陕城与 冠军檀济同攻蒲阪,龙骧王镇恶攻潼关。姚泓闻大军至,遣 僞东平公姚绍争据潼关。林济曰:“潼关天岨,所谓形 胜之地。镇恶孤军,势危力屈,若使姚绍据之,则难图也。及 其未至,当并力争之。若潼关事捷,尹昭可不战而服。”济 从之。及至,绍举关右之衆,设重围,围林济、镇恶等。 济议度河避其锋,或弃捐辎重还赴武帝。林剑曰: “下官今日之事,自爲将军办之。然二三君或同业艰难,或 荷恩罔极,以此退挠,亦何以见相公旗鼓邪。”井焚舍,示 无全志。率麾下数百人,犯其西北。绍衆小靡,乘其而薄之, 绍乃大溃,俘虏以千数,悉获绍械资实。时诸将破贼皆多其 首级,而林献捷书至,每以实闻。武帝问其故,林曰 : “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虏获,以示夸诞。昔魏 尚以盈级受罚,此亦后乘之良辙也。”武帝曰:“乃所望于卿 也。”

文帝号镇西,随府转,加建威将军、河东太守。时武帝 以方隅未静,复

威震关中,豪右望风请附。帝以林、田绥略有方, 频赐书褒,并令纳之。长安既平,姚氏十余万西奔陇 上,林追讨至寡妇,转斗至槐里。大军东归,林军 于石门以爲声援。还至彭城,帝令林差次勋勤,随才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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