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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6/7)

法令,多次审讯囚徒,诏令狱官详细地订正旧注。在此以前尚书删定了郎官王植撰写订正的法律,上奏后,删削其中的烦琐有害的条文,采录其中允当合理的部分,吸取张裴的注七百三十一条,杜预的注七百九十一条,或者二家两种解释意义才完备的,又取了一百零七条,他们的注解相同者取了一百零三条,集结为一本书,共一千七百三十二条,为二十卷。孔珪请求交付外界详细校订,挑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诏令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公卿八座参议,考正旧注,有可轻可重的地方,竟陵王萧子良的意见大多使它从轻。其中朝官们议论不能断定的,则按皇上的意见裁决。到了永明九年,孔珪奏表呈上《律文》二十卷,《录序》一卷,又设置了律学助教,依照《五经》的例子,诏令答复依照他的意见执行,事情终于没有落实。转为御史中丞。

建武初年,他做平西长史、南郡太守。孔珪因为魏朝连续南侵,百姓死伤,便上表陈述了通和的策略,明帝不听从。征调为侍中,没有上任,留在本来的职位上。

孔珪风韵清疏,喜好文章和吟咏,饮酒七八斗。和他的表兄张融情趣相合,又和琅笽的王思远、庐江的何点、何点的弟弟何胤都很要好,不喜欢世俗事务。居住的宅院里营建了许多山水,在小桌前独自饮酒,别无杂事。门庭以内,杂草不剪。当中有青蛙的叫声,有人问他说:“想做陈蕃吗?”孔珪笑着回答说:“我拿这可以当作两部乐队,何必效法陈蕃!”王晏曾经奏着乐等候他,听到了群蛙乱叫,说:“这叫声很聒人耳朵。”孔珪说:“我听乐队,还不如这。”王晏的脸色非常惭愧。

永元元年(499),他担任都官尚书,调为太子詹事,加任散骑常侍。三年,孔珪得病,东昏侯将他排除,用床把他抬走,因此病情加重,于是死去。赠他为金紫光禄大夫。

刘粲字士光,出生的那天晚上有香气,氤氲满屋。他自幼就很有聪明智慧,四岁死了父亲,与一群小孩在一起,只有他不做游戏。六岁诵《论语》、《毛诗》。心里不理解的,便能提出问题。十二岁的时候读《庄子-逍遥篇》说:“这是可以理解的。”有客人问他,随问随答,都合乎情理,家里的人常常感到奇怪,称他为神童。等他长大以后,博学而有文才,不娶妻子,也不做官,与他的族弟刘讠于一起隐居寻求自己的志向,在林泽之中自由地旅游,以山水书籍互相娱乐。

他侍奉母亲、兄长以孝悌闻名,睡觉、吃饭都不离开身边。母亲心里有什么需要,口里还没有说出, 刘粲已经预先知道,自己动手办理,尽力供奉。母亲每次有病,梦见刘粲给她拿药,等第二天就会见效好转,她就是这样地以诚心感人。他性格重视高兴快乐,尤其喜爱山水,攀登高山探求险阻,务必穷尽深远之地,别人都赶不上,都感叹他有制胜的法宝。他经常想要避开人世,只是因为母亲年老不忍心违拗她。所以常常随着哥哥刘霁、刘杳做官。

少年的时候喜欢施舍,努力周济别人的急困,人们有时赠送些东西,他也不拒绝。时间久了,他便感叹说:“接受别人的东西,必须要报答;否则就会对人有愧。我本来没有什么东西报答别人,难道可以经常心里有愧么?”

天监十七年(518)他忽然著了一篇《革终论》。认为:“形是无知觉的质,神是有知觉的性。有知觉的东西不能单独存在,要依靠无知觉的东西来自立,所以形对于神,是旅馆的房舍。等他死了,神离开了这个房舍,迅速腐朽便合乎道理。所以子羽沉到河里,汉伯葬入方穴,文楚埋进黄土,士安使用麻绳。这四位都是获得到了真理的人。如果与这四位交往,则平生的心意就自由了。然而积习形成了常规,难以一下子革除,一旦任凭意志,或许并不听从。现在我想应该改革繁厚,务存简易,激进并不裸露尸体,退守也不同于习俗,不伤活人的心,合乎圣人的道。况且张奂只用方巾,王肃只洗手脚,范冉殓罢就葬,爰珍不设筵席,文度破船作为棺材,子廉牛车拉着灵柩,叔起告诫不起坟垅,康成让人不要卜吉。这几位贤人,尚且这样来办,何况是我们这些人,而却要豪华。现在想要仿照大道,作为规则。气绝了不需要复魂,洗漱一下便可盛殓。用一千钱买个现成的棺材,旧的单衣裙衫,衣巾枕头鞋子。此外送葬的用品,棺材中的常规物品,一样也不要使用。社会上的人大多相信关于李耳、彭祖的说法,可以说是很糊涂的。我以孔子、释迦为师,基本上没有这种迷惑。装殓以后,就用没有帷盖的露车拉上,回到故乡,随便得到一块土地,土地足够挖个墓穴,墓穴足够装下棺材。不需要砖瓦,用不着种树,不要设置祭品,不要陈列酒席。平常进行祭祀,言语要恰如其分,事情要限于自身,不要损害世间的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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