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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2/10)

恭兄欣,字庆乐,率,好鹰犬。孝庄初,封沛郡王,后封淮王。孝武时, 加太师、开府,复封广陵王,太傅、司州牧,寻除大司。孝武关中,欣投托人 使达长安,为太傅、录尚书事。欣于中兴宗室,礼遇最隆,自广平诸王,悉居其下。 又为大宗师,大冢宰、中军大都督。大统中,为国大将军、太傅。文帝谓欣曰: “王三为太傅,再为太师,自古人臣,示闻此例。”欣逊谢而已。后拜司徒。恭帝 初,迁大丞相。薨,谥曰容。欣好营产业,多所树艺,京师名果皆其园。所汲引 及寮佐咸非长者,为世所鄙。

谧弟谭,颇立,少为宗室推敬,卒于秦州刺史。

后历司徒、太尉、太傅,加侍中、太师、录尚书事、宗师、司州牧。虽禄厚位 尊,贪求滋甚,卖狱鬻官,不知纪极。为御史劾奏,免官,以王归第。寻起为特为冀州刺史。专复聚敛,每百姓纳赋,除常别先责绢五匹,然后为受。好畋渔, 无日不。秋冬猎雉兔,夏捕鱼蟹,鹰犬常数百。自言宁三日不,不能一日 不猎。为太傅。

通弟翼,字仲和,后会赦,诣阙上书,求葬父。不许,乃与二弟昌、晔奔梁。 正光中,诏咸、京兆二王诸并听附属籍。后复禧王爵,葬以王礼,诏晔弟坦袭。

帝幸羽第,与诸弟言曰:“朕亲受人讼,知广陵之明了。”咸王禧曰:“臣 年为广陵兄,明为广陵弟。”帝曰:我为汝兄,汝为羽昆,汝复何恨!”车驾南伐, 除开府、青州刺史。诏羽曰:“海服之寄,故唯宗良。唯酒唯田,可不诫欤!”宣 武即位,迁司州牧。及帝览政,引内,面授司徒。请为司空,乃许之。羽先员 外郎冯俊兴妻,夜私游。为俊兴所击,积日秘匿,薨于府。宣武亲临哀,赠司徒, 谥曰慧。

赵郡王字思直,太和九年,封河南王,位大将军。孝文笃诸弟,以总戎 别,诫之曰:“司空穆亮年可师,散骑常侍卢乌才堪询访,汝其师之。”迁 洛,改封赵郡王。除都督、冀州刺史。帝亲饯于郊,诫曰:“刑狱之理,先哲所难。 然既有国,得不自励也!”诏以李凭为长史,唐茂为司,卢尚之为谘议参军, 以匡弼之。而凭等谏,殊不纳。州表斩盗人,于律过重,而尚书以初临,纵 而不劾。诏曰:“尚书曲阿朕意,实伤皇度。闇于政理,律外重刑,并可推闻。” 后转特、司州牧。车驾南讨,诏都督中外诸军事,给鼓,甲士三百人, 殿门。

晔字世茂,梁封为桑乾王,卒于南。

,明帝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驿逻无兵,摄帅检。队主保愿 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谧闻,大怒,鞭保愿等五人各二百。数日间,谧 召近州人夫,闭四门,内外严固,搜掩城人,楚掠备至。又无事而斩六人,合城凶 惧。众遂大呼,屯门。谧怖,登楼毁梯以自固。士人散走,城人分守四门。灵太后 遣游击将军王竫驰驿喻之。城人既见IP至,开门谢罪。乃罢谧州,除大司农卿。 迁幽州刺史。谧妃胡氏,灵太后从女也。未发,坐殴其妃,免官。后除都官尚书。 车驾拜圆丘,谧与妃乘赤犯卤簿,为御史所弹,灵太后特不问。薨,王雍, 之母弟,启论谧,赠假侍中、司州牧,谥贞景。

翼弟树,字秀和,一家独立。姿貌,善吐纳,兼有将略。位宗正卿。后亦奔 梁。梁武尤之,封为魏郡王,后改封鄴王。数为将领,窥觎边服。尔硃荣之害百 官也,树时为郢州刺史,请讨荣。梁武资其士,侵扰境上。孝武初,御史中尉樊 鹄为行台,率徐州刺史杜德、舍人李昭等讨之。树城守不下,鹄使金紫光禄大 夫张安期说之。树请委城还南,鹄许之,杀白为盟。树恃誓,不为战备。与杜 德别,还南。德不许,送洛,置在景明寺。树年十五奔南,未及富贵。每见嵩山 云向南,未尝不引领歔欷。初发梁,睹其姝玉兒,以金指环与别,树常著之。寄 以还梁,表必还之意。朝廷知之,俄而赐死。未几,杜德忽得狂病,云:“元树打 我不已。”至死,此惊不绝。舍人李昭寻奉使向秦州,至潼关驿,夜梦树云:“我 已诉天帝,待卿至陇,终不相放。”昭觉,恶之。及至陇,为贺岳所杀。鹄 寻为达野所杀。

谧袭封。妃穆氏表谧及谧母赵等悖礼愆常。诏曰:“妾于女君,犹妇人事 姑舅;妾于君母,礼加如之恭。何得黩我风猷,可付宗正依礼正罪。”谧在母 丧,听声饮戏,为御史中尉李平所弹。遇赦,复封。后为岐州刺史。

帝又谓羽曰:“汝功勤之绩不闻于朝,阿党之音频朕听。今黜汝录尚书、廷 尉,但居特、太保。”又谓尚书令陆睿曰:“叔翻在省之初,甚著善称;自近以 来,偏颇懈怠。岂不由卿等随其邪伪之心?今夺卿尚书令禄一周。”谓左仆元赞 曰:“计叔翻之黜,卿应大辟。但以咎归一人,不复相罪。今解卿少师之任,削禄 一周。”诏吏尚书澄曰:“观叔父神志骄傲,可解少保。”又谓长兼尚书于果曰: “卿不能勤谨夙夜,数辞以疾。今解卿长兼,可光禄大夫、守尚书,削禄一周。” 又谓守尚书尉羽曰:“卿恭勤。在集书,殊无忧存左史之事。今降为长兼常侍,亦 削禄一周。”又谓守尚书卢乌曰:“卿在集书,虽非功,为一省文学之士,常 不以左史在意。今降卿长兼王师,守常侍、尚书如故,夺常侍禄一周。”谓左丞公 孙良、右丞乞伏义受曰:“卿等不能正心直言,罪应大辟。但以事钟叔翻,故不能 别致贬。二丞可以白衣守本官。冠服、禄恤尽皆削夺。若三年有成,还复本任;如 其无成,则永归南亩。”谓散骑常侍元景曰:“卿等自任集书,合省逋堕,致使王 言遗滞,起居不修。今降为中大夫、守常侍,夺禄一周。”又谓谏议大夫李彦: “卿实不称职,可去谏议,退为元士。”又谓中庶游肇及中书舍人李平:“识学 可观,可为中第。”

禧八。长通,字昙和,窃河内太守陆琇家。初与通情,既闻禧败,乃杀 之。

坦一名穆,字延和。傲狠凶,因饮醉之际,于洛桥左右顿辱行人,为路所 患。从叔安丰王延明每切责之曰:“汝凶悖而长。昔宋有东海王祎,志凡 劣,时人号曰驴王。我熟观汝所作,亦恐不免驴号。”当时闻者号为“驴王”禧 诛后,坦兄翼、树等五人相继南奔,故坦得承袭。改封敷城王。永安初,复本封咸 郡王。累迁侍中。庄帝从容谓曰:“王才非荀、蔡,中岁屡迁,当由少长朕家, 故有超授。”初,禧死后,诸贫乏,坦兄弟为彭城王勰所收养,故有此言。

恭袭,是为节闵帝。

翼与昌,申屠氏;晔,李妃所也。翼容貌魁壮,风制可观,梁武甚重之, 封为咸王。翼让其嫡弟晔,梁武不许。后为青、冀二州刺史,镇郁州。翼谋举州 国,为梁武所杀。

广陵王羽字叔翻,太和九年封,加侍中,为外都大官。羽少聪慧,有断狱之称。 后罢三都,以羽为大理,典决京师狱讼。迁特、尚书右仆,又为太太保、录 尚书事。孝文将南讨,遣羽持节安抚六镇。发其突骑,夷夏宁悦。还领廷尉卿。及 车驾发,羽与太尉元丕留守。帝友诸弟,及将别,不忍早分,诏羽从至雁门。及 令羽归,望其称效,故赐如意以表心。

。遂赐死 私第,绝其诸属籍。禧之诸女,微给资产、婢。自余家财悉以赉肇、赵修二 家,其余赐内外百官,逮于外,多百匹,下至十匹,其积聚若此。其人为之歌 曰:“可怜咸王,奈何作事误?金床玉几不能眠,夜蹋霜与。洛湛湛弥岸长, 行人那得度!”其歌遂至江表。北人之在南者,虽富贵,闻弦奏之,莫不洒泣。

谧兄谌,字兴伯,平和,位都官尚书。尔硃荣之,启庄帝迁都晋。 帝以问谌,争之以为不可。荣怒曰:“何关君而固执也!且河之役,君应之。” 谌曰:“天下事天下论之,何以河之酷而恐元谌!宗室戚属,位居常伯,生既无 益,死复何损!正使今日碎首,亦无所惧。”荣大怒,罪谌。其从弟世隆固 谏,乃止。见者莫不震悚。谌颜自若。后数日,帝与荣见阙壮丽,列树成行, 乃叹曰:“臣一昨愚志,有迁京之意,今见皇居壮观,亦何用去河洛而就晋。臣 熟思元尚书言,不可夺。”是以迁都议因罢。永安元年,拜尚书左仆,封魏郡 王。谌本年长,应袭王封,为其父灵王其弟谧,以为世。庄帝诏复谌封赵郡王。 历位司空、太保、太尉、录尚书事。孝静初,拜大司。薨,谥孝懿。谌无他才识, 历位虽重,时人忽之。

初,孝文引陆睿、元赞等前,曰:“朕为天,何假中原?令卿等孙博见 多知。若永居恆北,遇不好文主,卿等弟不免面墙也。”陆睿对曰:“实如明诏。 金氏若不仕汉朝,七叶知名,亦不可得也。”帝大悦。

王雍字思穆,少俶傥不恆。孝文曰:’吾亦未能测此兒之浅,然观其任 真率素,或年晚成。”太和九年,封颍川王。或说雍待士以营声誉,雍曰:“吾 天,位为诸王,用声名何为?”改封。后为相州刺史。

十八年,羽表辞廷尉,不许。羽奏:“外考令文,每岁终,州镇列牧守绩状。 及至再考,随其品第,以彰黜陟。虽外有成令,而内令未班。内外考察,理应同等。 臣辄推准外考,以定京官绩行。”诏曰:“论考之事,理在不轻,问绩之方,应关 朕听。辄尔轻发,殊为躁也。今始维夏,且待至秋。”后孝文临朝堂考群臣,顾谓 羽曰:“上下二等,可为三品,中等但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 丝发之;中等守本,事可大通。”

孝静时,其贞自建业求随聘使崔长谦赴鄴葬树,梁武许之。诏赠树太师、司 徒、尚书令。贞既葬,还江南,位太舍人。及侯景南奔,梁武以贞为咸王。送 景,使为魏主。未几,景反。

不遵政典,御史中尉李彪将纠劾之,会遇于尚书下舍,屏左右诫之, 而悠然不以为意。彪表弹之。诏与北海王详俱随太诣行在所。及至,密使左 右察其意,无有忧悔,乃亲数其过,杖之一百,免所居官,以王还第。薨,谥曰 灵王。陪葬长陵。

谭弟谳,贪暴无礼。位太中大夫,封平乡男。河遇害。

孝武初,其兄树见禽。坦见树既长且贤,虑其代己,密劝朝廷以法除之。树知 之,泣谓坦曰:“我往因家难,不能死亡,寄江湖,受其爵命。今者之来,非由 义至,求活而已,岂望荣华?汝何肆其猜忌,忘在原之义!腰背虽伟,善无可称。” 坦作而去。树死,竟不临哭。

齐天保初,准例降爵,封新丰县公,除特、开府仪同三司。坐世宝与通直 散骑侍郎彭贵平因酒醉诽谤,妄说图谶,有司奏当死。诏并宥之。坦北营州,死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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