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正月，卫辰谋反，度河东。帝讨之。卫辰惧，遁走。

七年十月，晋败苻于淮南。慕容文等杀刘库仁，弟眷代摄国。

三年夏五月癸亥，北征库莫奚，大破之。六月，乞伏国仁死，其弟乾归立，私 署河南王。秋七月，库莫奚帅鸠集遗散，夜犯行，纵骑扑讨，尽灭之。八月， 使九原公仪于慕容垂。冬十月，垂遣使朝贡。

六年正月，幸纽垤川。三月，遣九原公仪、陈留公虔等西讨黜弗，大破之。 夏四月，祭天。秋七月壬申，讲武于川。慕容垂止秦王觚而求名，帝绝之。乃 遣使于慕容永，永使其大鸿胪慕容钧奉表劝尊号。九月，帝袭五原，屠之，收其 积谷。还纽垤川，于棝北树碑记功。冬十月戊戌，北征蠕蠕，追破之于大碛南 商山下。十一月戊辰，还幸纽垤川。戊寅，卫辰遣直力鞮寇南。壬午，帝大破 之于铁歧山南，卫辰父奔遁。十二月，灭之，卫辰少屈丐亡奔薛于。自河以 南，诸悉平。收卫辰弟宗党无少长五千余人，尽杀之。是岁，起河南。

三十九年，苻遣其大司苻洛帅众二十万及其将硃彤、张蚝、邓羌等诸来 寇，王师不利。帝时不豫，乃率国人避于山之北。车杂尽叛，四面寇抄，不 得刍牧，复度漠南。军稍退，乃还。十二月，至云中。旬有二日，皇寔君作。 帝暴崩，时年五十七。武即位，尊曰祖。

四年正月甲寅，袭车诸落。二月癸巳，遂至女，讨叱突邻。并大破 之。是月，吕光自称三河王。夏五月，使陈留公虔于慕容垂。冬十月，垂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壬戌，帝引骑围信都。其夜，宝冀州刺史、宜都王慕容凤逾城奔中 山。癸亥，宝辅国将军张骧、护军将军徐超举城降。是月，鲜卑秃发乌孤私署大单 于、西平王。二月丁丑，帝军于钜鹿之柏肆坞，临滹沱。其夜，宝悉众犯营，燎 及行，兵人骇散。帝惊起，不及衣冠，跣击鼓。俄而，左右及中军将士稍集。 帝设奇阵，列烽营外，纵骑冲之。宝众大败，走还中山，获其械数十万计。宝尚 书闵亮、秘书监崔逞等降者相属，赐拜职爵各有差。三月己酉，车驾次卢。宝求 和，请送秦王觚，割常山以西奉魏，乞守中山以东。帝

二年夏五月，遣安同征兵于慕容垂。垂遣贺驎率众来会。六月，帝亲征刘显， 显奔慕容永，尽收其落。冬十二月，巡松漠，还幸川。

三十四年，长孙斤谋反，伏诛。斤之反也，刃向御坐。太寔格之，伤肋， 五月薨。后追谥焉，是为献明皇帝。七月，皇孙珪生，大赦。

皇始元年正月，大蒐于定襄，因东幸善无北陂。三月，慕容垂寇桑乾川，陈 留公虔死之。垂遂至平城西北，闻帝将至，乃筑城自守。疾甚，遂遁，死于上谷。 宝秘丧，还至中山乃僭立。夏六月丁亥，皇太后贺氏崩。是月，葬献明太后。吕 光僭称天王，国号凉。秋七月，左司许谦上书劝尊号，于是改元，始建天旌 旗，警跸。八月己亥，大举讨慕容宝。帝亲勒六军四十余万南邑，逾句注， 旌旗络绎二千余里，鼓行而前，人屋皆震。别诏将军封真等从东袭幽州，围蓟。 九月戊午，次曲，乘西山，临观晋。宝并州牧、辽西王农弃城遁，并州平。初 建台省，置百官，封拜公、侯、将军、刺史、太守。尚书郎以下悉用文人。帝初拓 中原，留心纳。诸士大夫诣军门者，无少长皆引，人得尽言，苟有微能，咸蒙 叙用。己未，诏辅国将军奚牧略地晋川，获慕容宝、丹杨王买得等于平陶城。九月， 晋孝武帝殂。冬十一月庚朔，帝至真定。自常山以东，守宰或捐城奔窜，或稽颡 军门，唯中山、鄴、信都三城不下。别诏东平公仪攻鄴，冠军将军王建、左军将军 李栗等攻信都，军所行不得伤桑枣。戊午，军中山。己未，围之。帝曰：“朕量 宝不能战，必凭城自守，急攻则伤士，久守则费粮，不如先平鄴、信都，然后还 取中山。”诸将称善。丁卯，车驾幸鲁城。

十年秋七月，慕容垂遣其宝来寇五原。八月，帝亲兵于河南。冬十月辛未， 宝烧船夜遁。己卯，帝军济河。乙酉夕，至参合陂。丙戌，大破之，禽其王公以 下文武将吏数千人。于俘虏中擢其才识者贾彝、贾闰、晁崇等参谋议，宪章故实。 十二月，还幸云中之盛乐。

七年正月，幸木山，遂次黑盐池，飨群臣，北之。三月，还幸河南。 秋七月，行幸漠南，仍筑巡台。冬十二月，慕容永遣使朝贡。

二十五年，帝南巡君津。

九年三月，北巡。使东平公元仪屯田于河北五原，至于棝外。夏五月， 田于河东。秋七月，还幸河南。冬十月，蠕蠕社仑等率落西走。是岁，姚苌 兴僭立，杀苻登。慕容垂灭永。

三十年十月，帝征卫辰。时河冰未成，帝乃以苇絙约澌。俄然冰合，乃散苇于 上，冰草相结若浮桥，众军利涉。卫辰与宗族西走，收其落而还。

帝宽厚。时国少缯帛，代人许谦盗绢二疋，守者以告，帝匿之，谓燕凤曰： “吾不忍视谦之面，卿勿之。谦或惭而自杀，为财辱士，非也。”帝尝击西叛 贼，矢中目。贼破后，诸大臣执者，各持锥刀屠割之。帝曰：“各为其主， 何罪也，释之！”其仁恕若此。

登国元年正月戊申，帝即代王位，郊天建元，大会于川。复以长孙嵩为南 大人，以叔孙普洛为北大人。是月，慕容垂僭即皇帝位于中山，国号燕。二月， 幸定襄之盛乐，息众课农。慕容冲为其下所杀。夏四月，改称魏王。五月，姚苌 僭即皇帝位于长安，国号大秦。秋八月，刘显遣弟亢泥迎皇叔父窟咄于慕容永，以 兵随之，来南境。帝左右于桓等与诸大人谋应之。事，诛造谋者五人，余悉 不问。帝虑内难，乃北逾山，幸贺兰，阻山为固。遣行人安同、长孙贺征师于 慕容垂。垂令其贺驎率师随同等。军未至而寇。于是北大人叔孙普洛等十三 人及诸乌亡奔卫辰。帝自弩山幸川，屯于延，南代谷，会贺驎于柳，大 破窟咄，悉收其众。冬十月，苻丕为晋将冯该所杀。慕容永僭即皇帝位于长。十 一月，苻登僭即皇帝位于陇东。十二月，慕容垂遣使奉帝西单于印绶，封上谷王。 帝不纳。

元年，葬昭成皇帝于金陵，营梓木柿尽生成林。帝虽冲幼，而嶷然不群。刘 库仁常谓其曰：“帝有天下之志，必兴复洪业。”

八年，慕容嗟艹遒粤ⅰＲ苌自称大单于、万年秦王。慕容垂僭称燕王。

九年，刘库仁显杀眷而代之，乃将谋逆。商人王霸知之，履帝足于众中，帝 乃驰还。是时，故大人梁盆六眷为显谋主，尽知其计，密使人穆崇驰告。帝乃 结旧臣长孙犍、元他等，因幸贺兰。其日，显果使人杀帝，不及。语在《献明 太后传》。是岁，乞伏国仁私署秦、河二州牧、大单于。姚苌杀苻，丕僭即 皇帝位于晋。

十九年正月，刘务桓死，其弟阏立，潜谋反。

二十二年，帝东巡桑乾川。四月，悉勿祈死，弟卫辰立。

五年三月甲申，西征，次鹿浑海，袭车袁纥，大破之。慕容垂遣贺驎 来会。夏四月丙寅，行幸意辛山，与贺驎讨贺兰、纥奚诸落，大破之。秋八月， 还幸川。使秦王觚于慕容垂。九月壬申，讨叱曲，破之。冬十月，讨 车豆陈于狼山，破之。十二月，帝还次白漠。

太祖武皇帝讳珪，昭成皇帝之嫡孙，献明帝之也。母曰献明贺皇后，初因 迁徙，游于云泽。寝梦日室内，寤而见光自牖属天，欻然有。以建国三十四年 七月七日生帝于参合陂北，其夜复有光明。昭成大悦，群臣称庆，大赦，告于祖宗。 保者以帝重倍于常兒，窃独奇怪。明年有榆生于藏胞之坎，后遂成林。帝弱而能 言，目有光曜，广颡大耳。六岁而昭成崩，苻遣将内侮，将迁帝长安，赖燕凤乃 免。军既还，国众离散。使刘库仁、刘卫辰分摄国事。南大人长孙嵩及元他 等尽将故人众南依库仁，帝于是转在独孤。

二十三年六月，皇后慕容氏崩。七月，卫辰来会葬，因求婚，许之。

二十一年，阏人多叛，惧而东走，度河半济而冰陷。后众尽归其兄悉勿 祈。初，阏之叛，悉勿祈兄弟十二人在帝左右，尽遣之归，其自相猜离。至是， 悉勿祈夺其众，阏穷而归命，帝待之如初。

八年正月，南巡。二月，幸羖羊原，赴白楼。夏六月，北巡。秋七月，临幸 新坛。先是卫辰屈丐奔薛，征之不送。八月，帝南征薛，屠其城。九月， 还幸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