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防微箴》曰:“天之孝,敬遵王度。安必思危,乃无遗虑。
臣猖蹶, 非可遽数。玄黄莫辨,
瑟始仆。柏谷微行,豺豕
路。睹貌献飧,斯可诫惧。”
其《罢献箴》曰:“汉文罢献,诏还騄耳。銮辂徐驱,焉用千里?厥后令王, 亦能恭己。翟裘既焚,筒布则毁。德为丽,慈仁为
。不过天
,斯为至理。”
其《宵衣箴》曰:“先王听政,昧以俟。
鸣既盈,日
而视。伯禹大圣, 寸
为贵。光武至仁,反支不忌。无俾姜后,独去簪珥。彤
记言,克念前志。”
其《纳诲箴》曰:“惟后纳诲,以求厥中。从善如,乃能成功。汉骜
湎, 举白浮钟。魏睿侈汰,凌霄作
。忠虽不忤,善亦不从。以规为瑱,是谓
聪。”
敬宗为两街士赵归真说以神仙之术,宜访求异人以师其
。僧惟贞、齐贤、 正简说以祠祷修福,以致长年。四人皆
禁中,日
邪说。山人杜景先
状,请 于江南求访异人。至浙西,言有隐士周息元,寿数百岁。帝即令
品、薛季棱往
州迎之。仍诏德裕给公乘遣之。德裕因中使还,献疏曰:
文宗即位,就加检校礼尚书。太和三年八月,召为兵
侍郎,裴度荐以为相。 而吏
侍郎李宗闵有中人之助,是月拜平章事,惧德裕大用。九月,检校礼
尚书,
为郑
节度使。德裕为逢吉所摈,在浙西八年。虽远阙
,每上章言事。文宗素 知忠荩,采朝论征之。到未旬时,又为宗闵所逐,中怀于悒,无以自申。赖郑覃侍 讲禁中,时称其善;虽朋党
言,帝乃心未已。宗闵寻引
僧孺同知政事,二憾相 结,凡德裕之善者,皆斥之于外。四年十月,以德裕检校兵
尚书、成都尹、剑南 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内观察
置、西山八国云南招抚等使。裴度于宗闵 有恩。度征淮西时,请宗闵为彰义观察判官,自后名位日
。至是恨度援德裕,罢 度相位,
为兴元节度使,
、李权赫于天下。
西川承蛮寇剽虏之后,郭钊抚理无术,人不聊
其《正服箴》曰:“圣人作服,法象可观。虽在宴游,尚不怀安。汲黯庄, 能正不冠。杨阜毅然,亦讥缥纨。四时所御,各有其官。非此勿服,惟辟所难。”
伏惟文武大圣广孝皇帝陛下,用玄祖之训,修轩黄之术;凝神闲馆,异人; 将以觌冰雪之姿,屈顺风之请。恭惟圣
,必降真仙。若使广成、玄元混迹而至, 语陛下之
,授陛下之言,以臣度思,无
于此。臣所虑赴召者,必迂怪之士,苟 合之徒,使
淖冰,以为小术,炫耀邪僻,蔽欺聪明。如文成、五利,一无可验。 臣所以三年之内,四奉诏书,未敢以一人
诏,实有所惧。
德裕意在切谏,不斥言,托箴以尽意。《宵衣》,讽坐朝稀晚也;《正服》, 讽服御乖异也;《罢献》,讽征求玩好也;《纳诲》,讽侮弃谠言也;《辨邪》, 讽信任群小也;《防微》,讽轻
游幸也。帝虽不能尽用其言,命学士韦
厚殷勤 答诏,颇嘉纳其心焉。德裕久留江介,心恋阙廷,因事寄情,望回圣奖。而逢吉当 轴,枳棘其涂,竟不得内徙。
兴于所属泗州置僧尼戒坛,自去冬于江、淮已南,所在悬榜招置。江、 淮自元和二年后,不敢私度。自闻泗州有坛,有三丁,必令一丁落发,意在规避 王徭,影庇资产。自正月已来,落发者无算。臣今于蒜山渡
其过者,一日一百余 人,勘问唯十四人是旧日沙弥,余是苏、常百姓,亦无本州文凭,寻已勒还本贯。 访闻泗州置坛次第,凡僧徒到者,人纳二缗,给牒即回,别无法事。若不特行禁止, 比到诞节,计江、淮已南,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细,系于朝廷法度。”状奏, 即日诏徐州罢之。
息元至京,帝馆之于山亭,问以术。自言识张果、叶静能,诏写真待诏李士 昉问其形状,图之以
。息元山野常人,本无
学,言事诞妄,不近人情。及昭愍 遇盗而殂,文宗放还江左。德裕
识守正,皆此类也。
其《辩邪箴》曰:“居上,在察微萌。虽有谗慝,不能蔽明。汉之有昭, 德过周成。上书知伪,照
得情。燕、盖既折,王猷洽平。百代之后,乃
淑声。”
臣闻之
者,莫如广成、玄元,人之圣者,莫若轩黄、孔
。昔轩黄问广成
:理
之要,何以长久?对曰:“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神必自清。 无劳
形,无摇
,乃可长生。慎守其一,以
其和。故我修
千二百岁矣,吾 形未尝衰。”又云:“得吾
者,上为皇而下为王。”玄元语孔
曰:“去
之骄 气与多
,态
与
志,是皆无益于
之
。吾所告
者是已。”故轩黄发谓天之 叹,孔
兴犹龙之
。前圣于
,不其至乎?
帝手诏答曰:“卿文雅大臣,方隅重寄。表率诸,肃清全吴。化洽行
,风 澄坐啸,眷言善政,想叹在怀。卿之宗门,累著声绩,冠内廷者两代,袭侯伯者六 朝。果能激
君之诚,喻诗人之旨。在远而不忘忠告,讽上而常
虑微。博我以端 躬,约予以循礼。三复规谏,累夕称嗟。置之座隅,用比韦弘之益;铭诸心腑,何 啻药石之功?卿既以投诚,朕每怀开谏,苟有过举,无忘密陈。山川既遐,睠属何 已,必当克己,以副乃诚。”
敬宗荒僻日甚,游幸无恆;疏远贤能,昵比群小。坐朝月不二三度,大臣罕得 言。海内忧危,虑移宗社。德裕
居廉镇,倾心王室,遣使献《丹扆箴》六首, 曰:“臣闻‘心乎
矣,遐不谓矣’,此古之贤人所以笃于事君者也。夫迹疏而言 亲者危,地远而意忠者忤。然臣窃念
自先圣,偏荷
光,若不
君以忠,则是上 负灵鉴。臣顷事先朝,属多
沴,尝献《大明赋》以讽,颇蒙先朝嘉纳。臣今日尽 节明主,亦由是心。昔张敞之守远郡,梅福之在遐徼,尚竭诚尽忠,不避尤悔。况 臣尝学旧史,颇知箴讽,虽在疏远,犹思献替。谨献《丹扆箴》六首,仰尘睿鉴, 伏积兢惶。”
臣又闻前代帝王,虽好方士,未有服其药者。故《汉书》称黄金可成,以为饮 则益寿。又
宗朝刘
合、玄宗朝孙甑生,皆成黄金,二祖竟不敢服。岂不以 宗庙社稷之重,不可轻易!此事炳然载于国史。以臣微见,倘陛下睿虑
求,必致 真隐,唯问保和之术,不求饵药之功,纵使必成黄金,止可充于玩好。则九庙灵鉴, 必当
悦;寰海兆庶,谁不
心?臣思竭愚衷,以裨玄化,无任兢忧之至。
宝历二年,亳州言圣
,饮之者愈疾。德裕奏曰:“臣访闻此
,本因妖僧 诳惑,狡计丐钱。数月已来,江南之人,奔走
路。每三二十家,都顾一人取
。 拟取之时,疾者断
荤血,既饮之后,又二七日蔬飧,危疾之人,俟之愈病。其
斗价三贯,而取者益之他
,沿路转以市人,老疾饮之,多至危笃。昨
两浙、福 建百姓渡江者,日三五十人。臣于蒜山渡已加捉搦。若不绝其
本,终无益黎氓。 昔吴时有圣
,宋、齐有圣火,事皆妖妄,古人所非。乞下本
观察使令狐楚,速 令填
,以绝妖源。”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