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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九(2/5)

暕,袭封薛国公,垂拱中,历位司仆卿。

独不携离。突利之来奔也,颉利乃立苏尼失为小可汗。及 颉利为李靖所破,独骑而投之,苏尼失遂举其众归国,因令忠擒颉利以献。太宗 赏赐优厚。拜北宁州都督、右卫大将军,封怀德郡王。贞观八年卒。

太宗征辽东,以何力为前军总,军次白崖城,为贼所围,被矛中腰,疮重疾 甚,太宗自为傅药。及贼城,敕求伤之者,付何力自杀之。何力奏言: “犬犹为其主,况于人乎?彼为其主,况致命冒白刃而刺臣,是其义勇士也。本 不相识,岂是冤仇?”遂舍之。二十二年,为昆丘,击兹,获其王诃梨布 失毕及诸首领等。太宗崩,何力以殉,宗谕而止之。

十四年,为葱山副大总,讨平昌。时何力母姑臧夫人、母弟贺兰州都督 沙门并在凉府。十六年,诏许何力观省其母,兼抚巡落。时薛延陀盛,契苾 落皆愿从之。何力至,闻而大惊曰:“主上于汝有厚恩,任我又重,何忍而图叛逆!” 诸首领皆曰:“可敦及都督已去,何故不行?”何力曰:“我弟沙门孝而能养,我 以许国,终不能去也。”于是众共执何力至延陀所,置于可汗牙前。何力箕踞而 坐,佩刀东向大呼曰:“岂有大唐烈士,受辱蕃,天地日月,愿知我心!”又 割左耳以明志不夺也。可汗怒,杀之,为其妻所抑而止。初,太宗闻何力之延陀, 明非其本意。或曰:“人心各乐其土,何力今延陀,犹鱼之得也。”太宗曰: “不然,此人心如铁石,必不背我。”会有使自延陀至,言其状,太守泣谓群臣 曰:“契苾何力竟如何?”遽遣兵侍郎崔敦礼持节延陀,许降公主,求何力。 由是还,拜右骁卫大将军。太宗既许公主于延陀,行有日矣,何力抗表固言不可。 太宗曰:“吾闻天无戏言,既已许之,安可废?”何力曰:“然。臣本请延缓其 事,不谓总停。臣闻六礼之内,婿合亲迎,宜告延陀亲来迎妇,纵不敢至京邑,即 当使诣灵州。畏汉必不敢来,论亲未可有成日。既忧闷,臣又携离,不盈一年,自 相猜忌。延陀志狠戾,若死,必两相争,坐而制之,必然之理。”太宗从之。 延陀恐有诈,竟不至灵州。自后常悒悒不得志,一年而死,两果争权,各立为主。

永徽二年,月、密叛,以何力为弓月大总,讨平之,擒其渠帅密时 健俟斤、合支贺等以归。显庆二年,迁左骁卫大将军,累封郕国公,兼检校鸿胪卿。

契苾何力,其先铁勒别之酋长也。父葛,隋大业中继为莫贺咄特勒,以地 吐谷浑,所居隘狭,又多瘴疠,遂兹,居于海之上。特勤死,何力时年九岁。 降号大俟利发。至贞观六年,随其母率众千余家诣沙州,奉表内附,太宗置其落 于甘、凉二州。何力至京,授左领军将军。

七年,与凉州都督李大亮、将军薛万均同征吐谷浑。军次赤川,万均率骑先 行,为贼所攻,兄弟皆中枪堕,徒步而斗,兵士死者十六七。何力闻之,将数百 骑驰往,突围而前,纵横奋击,贼兵披靡,万均兄弟由是获免。时吐谷浑主在突沦 川,何力复袭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草以 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耶!”乃自选骁兵 千余骑,直突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羊二十余万,浑 主脱以免,俘其妻而还。有诏劳于大斗谷。万均乃排毁何力,自称己功。何 力不胜愤怒,刀而起,杀万均,诸将劝止之。太宗闻而责问其故,何力言万均 败恧之事,太宗怒,将解其官回授,何力固让曰:“以臣之故而解万均,恐诸蕃闻 之,以为陛下厚蕃轻汉,转相诬告,驰竞必多。又夷狄无知,或谓汉臣皆如此辈, 固非安宁之术也。”太宗乃止。寻令北门宿卫,检校屯营事,敕尚临洮县主。

忠以擒颉利功,拜左屯卫将军,妻以宗女定襄县主,赐名为忠,单称史氏。贞 观九年,迁右卫大将军。永徽初,封薛国公,累迁右骁卫大将军。所历皆以清谨见 称,时人比之金日磾。上元初卒,赠镇军大将军,陪葬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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