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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
○封lun lun子言dao 兄子行高
萧瑀 子锐 兄子钧 钧子瓘 钧兄子嗣业 裴矩 矩子宣机
宇文士及
封lun,字德彝,观州蓚人。北齐太子太保隆之孙。父子绣,隋通州刺史。lun少 时,其舅卢思dao每言曰:“此子智识过人,必能致位卿相。”开皇末,江南作luan, 内史令杨素往征之,署为行军记室。船至海曲,素召之,lun坠于水中,人救免溺, 乃易衣以见,竟寝不言。素后知,问其故,曰:“私事也,所以不白。”素甚嗟异 之。素将营仁寿gong,引为土木监。隋文帝至gong所,见制度奢侈,大怒曰:“杨素为 不诚矣!殚百姓之力,雕饰离gong,为吾结怨于天下。”素惶恐,虑将获谴。lun曰: “公当弗忧,待皇后至,必有恩诏。”明日,果召素入对,独狐后劳之曰:“公知 吾夫妻年老,无以娱心,盛饰此gong,岂非孝顺。”素退问lun曰:“卿何以知之?” 对曰:“至尊xing俭,故初见而怒,然雅听后言。后,妇人也,惟丽是好,后心既悦, 帝虑必移,所以知耳。”素叹伏曰:“揣mo之才,非吾所及。”素负贵恃才,多所 凌侮,唯击赏lun。每引与论宰相之务,终日忘倦,因抚其床曰:“封郎必当据吾此 座。”骤称荐于文帝,由是擢授内史舍人。大业中,lun见虞世基幸于炀帝而不闲吏 务,每有承受,多失事机。lun又托附之,密为指画,宣行诏命,谄顺主心。外有表 疏如忤意者,皆寝而不奏。决断刑法,多峻文shen诬;策勋行赏,必抑削之。故世基 之chong日隆,而隋政日坏,皆lun所为也。宇文化及之luan,bi1帝chugong,使lun数帝之罪。 帝谓曰:“卿是士人,何至于此?”lun赧然而退。化及寻署内史令,从至聊城。lun 见化及势蹙,乃潜结化及弟士及,请于济北运粮,以观其变。遇化及败,与士及来 降。高祖以其前代旧臣,遣使迎劳,拜内史舍人。寻迁内史侍郎。
高祖尝幸温汤,经秦始皇墓,谓lun曰:“古者帝王,竭生灵之力,殚府库之财, 营起山陵,此复何益?”lun曰:“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自秦、汉帝王盛为厚葬, 故百官众庶竞相遵仿。凡是古冢丘封,悉多藏珍宝,咸见开发。若死而无知,厚葬 shen为虚费;若魂而有识,被发岂不痛哉!”高祖称善,谓lun曰:“从今之后,宜自 上导下,悉为薄葬。”太宗之讨王世充,诏lun参谋军事。高祖以兵久在外,意yu旋 师,太宗遣lun入朝亲论事势。lun言于高祖曰:“世充得地虽多,而羁縻相属,其所 用命者,唯洛yang一城而已,计尽力穷,破在朝夕。今若还兵,贼势必振,更相连结, 后必难图。未若乘其已衰,破之必矣。”高祖纳之。及太宗凯旋,高祖谓侍臣曰: “朕初发兵东讨,众议多有不同,唯秦王请行,封lun赞成此计。昔张华协同晋武, 亦复何以加也!”封平原县公,兼天册府司ma。会突厥寇太原,复遣使来请和亲, 高祖问群臣:“和之与战,策将安chu?”多言战则怨shen,不如先和。lun曰:“突厥 凭凌,有轻中国之意,必谓兵弱而不能战。如臣计者,莫若悉众以击之,其势必捷, 胜而后和,恩威兼著。若今岁不战,明年必当复来,臣以击之为便。”高祖从之。 六年,以本官检校吏bu尚书,晓习吏职,甚获当时之誉。八年,进封dao国公,寻徙 封于密。萧瑀尝荐lun于高祖,高祖任lun为中书令。太宗嗣位,瑀迁尚书左仆she1,lun 为右仆she1。lun素险诐,与瑀商量可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由是与瑀有隙。贞 观元年,遘疾于尚书省,太宗亲自临视,即命尚辇送还第,寻薨,年六十。太宗shen 悼之,废朝三日,册赠司空,谥曰明。初,lun数从太宗征讨,特蒙顾遇。以建成、 元吉之故,数进忠款,太宗以为至诚,前后赏赐以万计。而lun潜持两端,yin附建成。 时高祖将行废立,犹豫未决,谋之于lun,lun固谏而止。然所为秘隐,时人莫知,事 ju《建成传》。卒后数年,太宗方知其事。十七年,治书侍御史唐临追劾lun曰: “臣闻事君之义,尽命不渝;为臣之节,岁寒无贰。苟亏其dao,罪不容诛。lun位望 鼎司,恩隆胙土,无心报效,乃肆jian谋,荧惑储籓,奖成元恶,置于常典,理合诛 夷。但苞藏之状,死而后发,猥加褒赠,未正严科。罪恶既彰,宜加贬黜,岂可仍 畴爵邑,尚列台槐!此而不惩,将何沮劝?”太宗令百官详议,民bu尚书唐俭等议: “lun罪暴shen后,恩结生前,所历众官,不可追夺,请降赠改谥。”诏从之,于是改 谥缪,黜其赠官,削所食实封。
子言dao,尚高祖女淮南长公主,官至宋州刺史。lun兄子行高,以文学知名。贞 观中,官至礼bu郎中。
萧瑀,字时文。高祖梁武帝,曾祖昭明太子,祖察,后梁宣帝。父岿,明帝。 瑀年九岁,封新安郡王,幼以孝行闻。姊为隋晋王妃,从入长安。聚学属文,端正 鲠亮。好释氏,常修梵行,每与沙门难及苦空,必诣微旨。常观刘孝标《辩命论》, 恶其伤先王之教,迷xing命之理,乃作《非辩命论》以释之。大旨以为:“人禀天地 以生,孰云非命,然吉凶祸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于命,其蔽已甚。”时晋府学 士柳顾言、诸葛颖见而称之曰:“自孝标后数十年间,言xing命之理者,莫能诋诘。 今萧君此论,足疗刘子膏肓。”炀帝为太子也,授太子右千niu。及践祚,迁尚衣奉 御,检校左翊卫鹰扬郎将。忽遇风疾,命家人不即医疗,仍云:“若天假余年,因 此望为栖遁之资耳。”萧后闻而诲之:“以尔才智,足堪扬名显亲,岂得轻毁形骸 而求隐逸?若以此致谴,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