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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2/7)

史思明,帝将亲征,结建言:“贼锐不可与争,宜折以谋。”帝善之,因命 发宛、叶军挫贼南锋,结屯守险,全十五城。以讨贼功迁监察御史里行。荆南 节度使吕諲请益兵拒贼,帝员外郎,佐諲府。又参山南东来瑱府,时有 父母随在军者,结说瑱曰:“孝而仁者,可与言忠;信而勇者,可以全义。渠有 责其忠信义勇而不劝之孝慈邪?将士父母,宜给以衣,则义有所存矣。”瑱纳之。 瑱诛,结摄领府事。会代宗立,固辞,丐侍亲归樊上。授著作郎。益著书,作《自 释》,曰:

不散,无今日朝廷而贤者思仕,何哉?将天能以危为安,而忍以未安忘危邪?” 对曰:“此非难言之。前日天恨愧陵庙为羯逆伤污,愤怅上皇南幸、蜀,隐悼 宗戚见诛,侧勤劳,不惮亲抚士卒,与人权位,信而不疑,渴闻忠直,过弗讳改。 此以弱制,以危取安之繇也。今天重城,燕和而居;凝冕大昕,缨佩而朝; 太官味,视时而献,太常备乐,和声以荐;国机军务,参筹乃敢;百姓疾苦, 时有不闻;厩刍良女、舆服礼、休符瑞谍,日月充备;朝廷歌颂盛德 大业,听而不厌;四方贡赋,争上尤异;谐臣顐官,怡愉天颜;文武大臣至于庶官, 皆权赏逾望。此所以不能以制弱,以未安忘危。若陛下视今日之安,能如灵武时, 何寇盗弱可言哉!”

其三曰:

其二曰:

议者曰:“吾闻士人共自谋:‘昔我奉天拒凶逆,胜则家国两全,不胜则两 亡,故生死决于战,是非极于谏。今吾名位重,财货足,爵赏厚,勤劳已极,外无 仇雠害我,内无穷贱迫我,何苦当锋刃以近死,忤人主以近祸乎?’又闻曰:‘吾 州里有病父老母、孤兄寡妇,皆力役乞丐,冻馁不足,况于死者,人谁哀之?’又 闻曰:‘天下残破,苍生危窘,受赋与役者,皆寡弱贫独,亡死徙,悲忧路, 盖亦极矣。天下安,我等岂无畎亩自?若不安,我不复以忠义仁信方直死矣!’ 人且如此,柰何?”对曰:“国家非其然,盖失于太明太信耳。夫太明则见其内 情,将藏内情则罔惑生下。能令必信,信可必矣,而太信之中,至尤恶之。如此 遂使朝廷亡公直,天下失忠信,苍生益冤结。将治之,能无端由?吾等议于野, 又何所及?”

议者曰:“陛下思安苍生,灭逆,图太平,劳心悉,于今四年,说者异之, 何哉?”对曰:“如天所思,说者所异,非不知之。凡有诏令丁宁事皆不行,空 言一再,颇类谐戏。今有仁血阝之令,忧勤之诰,人皆族立党语,指而议之。天 不知其然,以为言虽不行,犹足以劝。彼沮劝,在乎明审均当而必行也。天能行 已言之令,必将来之法,杂徭弊制,拘忌烦令,一切蠲,任天下贤士,屏斥小人, 然后推仁信威令,谨行不惑。此帝王常,何为不及?”

久之,拜州刺史。初,西原蛮掠居人数万去,遗裁四千,诸使调发符牒二 百函,结以人困甚,不忍加赋,即上言:“臣州为贼焚破,粮储、屋宅、男女、 几尽。今百姓十不一在,耄孺离,未有所安。岭南诸州,寇盗不尽,得守捉候 望四十馀屯,一有不靖,湖南且。请免百姓所负租税及租庸使和市杂十三万缗。” 帝许之。明年,租庸使索上供十万缗,结又奏:“岁正租庸外,所率宜以时增减。” 诏可。结为民营舍给田,免徭役,亡归者万馀。授容经略使,谕蛮豪,绥 定八州。会母丧,人皆诣节度府请留,加左金吾卫将军。民乐其教,至立石颂德。 罢还京师,卒,年

帝悦曰:“卿能破朕忧。”擢右金吾兵曹参军,摄监察御史,为山南西节度 参谋。募义士于唐、邓、汝、蔡,降剧贼五千,瘗战死胔于南,名曰哀丘。

河南,元氏望也。结,元名也。次山,结字也。世业载国史,世系在家谍。 少居商馀山,著《元》十篇,故以元为称。天下兵兴,逃猗玗,始称猗 玗。后家瀼滨,乃自称狼士。及有官,人以为狼者亦漫为官乎,呼为漫郎。既客 樊上,漫遂显。樊左右皆渔者,少长相戏,更曰聱叟。彼诮以聱者,为其不相从听, 不相钩加,带笭箵而尽船,独聱齖而挥车。酒徒得此,又曰:“公之漫其犹聱乎? 公守著作,不带笭箵乎?又漫狼于人间,得非聱齖乎?公漫久矣,可以漫为叟。” 于戏!吾不从听于时俗,不钩加于当世,谁是聱者,吾从之!彼聱叟不惭带乎笭 箵,吾又安能薄乎著作?彼聱叟不羞聱齖于邻里,吾又安能惭漫狼于人间?取而醉 人议,当以漫叟为称。直荒狼其情,诞漫其所为,使人知无所存有,无所将待。 乃为语曰:“能带笭箵,全独而保生;能学聱齖,保宗而全家。聱也如此,漫乎非 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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