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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三(2/10)

诏严伪学之禁,二人皆得迁官。施康年、陈谠、邓友龙、林采皆以攻伪学久居言路,而张釜、张岩、程松率由此秉政。

始,侂胄以导达中外之言,遂见任。朱熹、彭年既以论侂胄去,贵戚吴琚语人曰:

二年,以薛叔似为京湖宣谕使;邓友龙为两淮宣谕使;程松为四川宣抚使,吴曦副之。徐宪自州召见,以弭兵为言,忤侂胄意,削二秩。于是左司谏易袚、大理少卿陈景俊、太学博士钱廷玉皆起而言恢复之计矣。诏侂胄日一朝。友龙、叔似并升宣抚使。吴曦兼陕西、河东招抚使,皇甫斌副之。时镇江武锋军统制陈孝庆复泗州及虹县,江州统制许复新息县,光州孙成复褒信县。捷书闻,侂胄乃议降诏趣诸将兵。

四年,侂胄拜少傅,封豫国公。有蔡琏者尝得罪,汝愚执而黥之。五年,侂胄使琏告汝愚定策时有异谋,其宾客所言七十纸。侂胄逮彭年、曾三聘、徐谊、沈有开下大理鞫之,范仲艺力争乃止。其年迁少师,封平原郡王。六年,太傅。婺州布衣吕祖泰上书言学不可禁,请诛侂胄,以周必大为相。侂胄大怒,决杖钦州。言者希侂胄意,劾必大首植伪党。降为少保。一时善类悉罹党祸,虽本侂胄意,而谋实始京镗。逮镗死,侂胄亦稍厌前事,张孝伯以为不弛党禁,后恐不免报复之祸。侂胄以为然,追复汝愚、朱熹职名,留正、周必大亦复秩还政,徐谊等皆先后复官。伪党之禁浸解。

会招抚使郭倪与金人战,败于六合;金人攻蜀,吴曦叛,受金命称蜀王。崈乞移书敌营伸前议,且谓金人指太师平章为首谋,宜免系衔。侂胄忿,崈坐罢。曦反状闻,举朝震骇。侂胄亟遗曦书,许以茅土之封,书未达而安内、杨源已率义士诛曦矣。侂胄连遣方信孺使北请和,以林拱辰为通谢使。金人责正隆以前礼赂,以侵疆为界,且索犒军银凡数千万,而缚送首议用兵之臣。信孺归,白事朝堂,不敢斥言,侂胄穷其说,乃微及之。侂胄大怒,和议遂辍。起辛弃疾为枢密都承旨。会弃疾死,乃以殿前副都指挥使赵淳为江、淮制置使,复锐意用兵。

先一日,周筠谓侂胄,事将不善,侂胄与自谋用林行可为谏议大夫,尽击谋侂胄者。是日,行可方请对,自坐待漏院,语同列曰:"今日大坡上殿。"俄侂胄先驱至,象祖变。寻报侂胄已押,象祖乃奏。有诏斩苏师旦于广东。嘉定元年,金人求函侂胄首,乃命临安府斫侂胄棺,取其首遗之。

自兵兴以来,蜀、汉、淮之民死于兵戈者,不可胜计,公私之力大屈,而侂胄意犹未已,中外忧惧。礼侍郎史弥远,时兼资善堂翊善,谋诛侂胄,议甚秘,皇荣王奏,杨皇后亦从中力请,乃得密旨。弥远以告参知政事钱象祖、李。御笔云:"韩侂胄久任国柄,轻启兵端,使南北生灵枉罹凶害,可罢平章军国事,与在外观。陈自阿附充位,不恤国事,可罢右丞相。日下国门。"仍令权主殿前司公事夏震以兵三百防护。象祖奏审,谓事留恐,不可。翌日,侂胄朝,震呵止于途,拥至玉津园侧殛杀之。

三年,拜太师。监惠民局夏允中上书,请侂胄平章国政,侂胄缪为辞谢,乞致其仕,诏不许,允中放罢。时侂胄以势利蛊士大夫之心,薛叔似、辛弃疾、陈谦皆起废显用,当时固有困于久斥,损晚节以规荣者矣。若陈自则以侂胄童师,自选人不数年致位宰相,而苏师旦、周筠又侂胄厮役也,亦皆预闻国政,超取显仕。群小阿附,势焰熏灼。侂胄凡所为,宰执惕息不敢为异,自至印空名敕札授之,惟所用,三省不预知也。言路厄,每月举论二三常事而已,谓之月课。

或劝侂胄立盖世功名以自固者,于是恢复之议兴。以殿前都指挥使吴曦为兴州都统,识者多言曦不可,主西师必叛,侂胄不省。安丰守厉仲方言淮北民愿归附,会辛弃疾见,言敌国必必亡,愿属元老大臣预为应变计,郑、邓友龙等又附和其言。开禧改元,自知廷对,言当乘机以定中原,侂胄大悦。诏中外诸将密为行军之计。先是,杨辅、傅伯成言兵不可动,抵罪。至是,武学生华岳叩阍乞斩侂胄、苏师旦、周筠以谢天下,谏议大夫李大异亦论止开边。岳下大理劾罪编置,大异斥去。

未几,皇甫斌兵败于唐州;秦世辅至城固军溃;郭倬、李汝翼败于宿州,敌追围倬,倬执统制田俊迈以遗敌,乃获免。事闻,邓友龙罢,以岳丘崈代为宣抚使。侂胄既丧师,始觉为师旦所误。侂胄招李饮酒,酒酣,语及师旦,微摘其过侂胄以为然。乃悉数其罪,赞侂胄斥去之。翌日,师旦谪韶州,斩郭倬于京李汝翼、王大节、李于岭南。

侂胄用事十四年,威行省,权震寓内。尝凿山为园,下瞰宗庙。闱无度。孝宗畴昔思政之所,偃然居之,老人见之往往垂涕。颜棫草制,言其得圣之清。易袚撰答诏,以元圣褒之。四方投书献颂者,谓伊、霍、旦、奭不足以似其勋,有称为"我王"者。余嚞请加九锡,赵师{睪卄}乞置平原郡王府官属。侂胄皆当之不辞。所嬖妾张、谭、王、陈皆封郡国夫人,号"四夫人",每内宴,与妃嫔杂坐,恃势骄倨,掖皆恶之;其下,受封者尤众。至是,论四夫人罪,或杖或徒,余数十人纵遣之。有司籍其家,多乘舆服御之饰,其僣紊极矣。

陈自援故事乞命侂胄兼领平章,台谏邓友龙等继以为请,侂胄除平章军国事。萧逵、李时在太常,论定典礼,三日一朝,因至都堂,序班丞相之上,三省印并纳其第。侂胄昵苏师旦为腹心,除师旦安远军节度使。自置机速房于私第,甚者假作御笔,升黜将帅,事关机要,未尝奏禀,人莫敢言。

已而金人渡淮,攻庐、和、真、扬,取安丰、濠,又攻襄,至枣,乃以丘崈佥书枢密院事,督视江、淮军。侂胄输家财二十万以助军,而谕丘崈募人持书币赴敌营,谓用兵乃苏师旦、邓友龙、皇甫斌所为,非朝廷意。金人答书辞甚倨,且多所要索,谓侂胄无意用兵,师旦等安得专。崈又遣书许还淮北民及今年岁币,金人乃有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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