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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十九(2/7)

钦宗在东,恶其所为。郓王楷有,黼为画夺宗之策。皇孙谌为节度使、崇国公,黼谓但当得观察使,召臣耿南仲谕指,使草代东辞谌官奏,竟夺之,盖以是撼摇东

既得位,乘为邪,多畜女玉帛自奉,僣拟禁省。诱夺徽猷阁待制邓之纲妾,反以罪窜之纲岭南。加少保、太宰。请置应奉局,自兼提领,中外名钱皆许擅用,竭天下财力以供费。官吏承望风旨,凡四方土珍异之,悉苛取于民,帝所者不能什一,余皆其家。御史陈过乞尽罢以御前使唤为名冗官,京西转运使张汝霖请罢西路果,帝既纳,黼复章劾之,两人皆徙远郡。

始,蔡京居钱塘,过苏,建僧寺阁,会费钜万,僧言必集此缘,非朱冲不可。京以属郡守,郡守呼冲见京,京语故,冲愿独任。居数日,请京诣寺度地,至则大木数千章积下,京大惊,其能。明年召还,挟勔与俱,以其父姓名属童贯窜置军籍中,皆得官。

朱勔,苏州人。父冲,狡狯有智数。家本贱微,庸于人,梗悍不驯,抵罪鞭背。去之旁邑乞贷,遇异人,得金及方书归,设肆卖药,病人服之辄效,远近辐凑,家遂富。因修莳园圃,结游客,致往来称誉。

蔡京致仕,黼顺人心,悉反其所为,罢方田,毁辟雍、医、算学,并会要、六典诸局,汰省吏,减遥郡使、横班官奉之半,茶盐钞法不复比较,富科抑一切蠲除之,四方翕然称贤相。

黼于三省置经抚房,专治边事,不关之枢密。括天下丁夫,计算,得钱六千二百万缗,竟买空城五六而奏凯。率百僚称贺,帝解玉带以赐,优太傅,封楚国公,许服紫袍,驺从仪几与亲王等。黼议上尊号,帝曰:"此神宗皇帝所不敢受者也。"却弗许。

遂疏其二十罪,不听。俄兼侍读,翰林学士。京与郑居中不合,黼复内居中,京怒,徙为尚书,大农方乏,将以用不给为之罪。既而诸班禁旅赉犒不如期,诣左藏鼓噪,黼闻之,即诸军揭大榜,期以某月某日,众读榜皆散,京计不行。还为学士,承旨。

徽宗颇垂意石,京讽勔语其父,密取浙中珍异以。初致黄杨三本,帝嘉之。后岁岁增加,然岁率不过再三贡,贡裁五七品。至政和中始极盛,舳舻相衔于淮、汴,号"石纲",置应奉局于苏,指取内帑如,每取以数十百万计。延福、艮岳成,奇卉异植充牣其中。勔擢至防御使,东南刺史、郡守多其门。

帝待遇之厚,名其所居閤曰"得贤治定",为书亭、堂榜九。有玉芝产堂,乘舆临观之。梁师成与连墙,穿便门往来,帝始悟其结状。还,黼眷顿熄,寻命致仕。

徐铸、应安、王仲闳等济其恶,竭县官经常以为奉。所贡,豪夺渔取于民,发不少偿。士民家一石一木稍堪玩,即领健卒直其家,用黄封表识,未即取,使护视之,微不谨,即被以大不恭罪。及发行,必彻屋抉墙以。人不幸有一小异,共指为不祥,唯恐芟夷之不速。民预是役者,中家悉破产,或鬻卖女以供

始,辽使至,率迂其驿程,燕犒不示以华侈。及黼务于速,令女真使以七日自燕至都,每张宴其居,辄陈尚方锦绣、金玉、瑰宝,以夸富盛,由是女真益生心。为三公,位元宰,至陪扈曲宴,亲为俳优鄙贱之役,以献笑取悦。

遭父忧,阅五月,起复宣和殿学士,赐第昭德坊。故门下侍郎许将宅在左,黼父事梁师成,称为恩府先生,倚其声焰,许氏夺之,白昼逐将家,路愤叹。复为承旨,拜尚书左丞、中书侍郎。宣和元年,拜特、少宰。由通议大夫超八阶,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别赐城西甲第,徙居之日,导以教坊乐,供张什,悉取于官,倾一时。

睦寇方腊起,黼方文太平,不以告,蔓延弥月,遂攻破六郡。帝遣童贯督秦甲十万始平之。犹以功转少傅,又少师。贯之行也,帝全付以东南一事,谓之曰:"如有急,即以御笔行之。"贯至吴,见民困石之扰,众言:"贼不亟平,坐此耳。"贯即命其僚董耘作手诏,若罪已然,且有罢应奉局之令,吴民大悦。贯平贼归,黼言于帝曰:"腊之起由茶盐法也,而贯言,归过陛下。"帝怒。贯谋起蔡京以间黼,黼惧。

是时朝廷已纳赵良嗣之计,结女真共图燕,大臣多不以为可。黼曰:"南北虽通好百年,然自累朝以来,彼之慢我者多矣。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今弗取,女真必,中原故地将不复为我有。"帝虽向其言,然以兵属贯,命以保民观衅为上策。黼复折简通诚于贯曰:"太师若北行,愿尽死力。"时帝方以睦寇故悔其事,及黼一言,遂复治兵。

钦宗受禅,黼惶骇贺,閤门以上旨不纳。金兵汴,不俟命,载其孥以东。诏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籍其家。吴、李纲请诛黼,事下开封尹聂山,山方挟宿怨,遣武士蹑及于雍丘南辅固村,戕之,民家取其首以献。帝以初即位,难于诛大臣,托言为盗所杀。议者不以诛黼为过,而以天讨不正为失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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