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寻兼权参知政事。仍旧职,知福州、福建安抚,固辞,提举
霄
。因请致仕,不许,改知潭州、湖南安抚大使,力辞,退居吴中,
衣大带,日以著述自娱。以资政殿学士转一官致仕,卒,赠少保。
升兼枢密都承旨,又迁太常少卿兼国史院编修官。累言边事,迁起居舍人,寻兼中书舍人,参赞同京湖、江西督视府事,定亲往周视新城,大犒诸军,激厉守将。迁礼
侍郎,仍兼中书舍人,即军中赐金带。诏以督府事
奏,既至,帝劳问甚渥,特
一官,寻兼崇政殿说书兼直学士院。未几,改侍讲、权礼
尚书,升兼侍读。
奏,言:"国无仁贤,无礼义,无政事,有类叔世。"帝竦然。寻兼直学士,修孝宗、宁宗《日历》,书成上
,擢拜翰林学士、知制诰兼吏
尚书,升兼修国史、实录院修撰,赐衣带、鞍
。乞召收李心传卒成四朝志、传。
时丞相史嵩之柄国,斯得遇对,空臆尽言。冬雷,斯得应诏上封事,乞择才并相,由是迕嵩之意。迁太常寺主簿,仍兼史馆校勘。时斯得叔父定以礼
尚书领史事,时人以为
谈。会太学博士刘应起
对,拄嵩之,嵩之恚,使其党言叔父兄
不可同朝,以斯得添差通判绍兴府。淳祐二年,四朝《帝纪》书成,上之。嵩之妄加毁誉于理宗、济王,改斯得所草《宁宗纪》末卷,斯得与史官杜范、王遂辨之。范报书亦有"
人剿
邪说"之语,然书已登
矣。心传藏斯得所草,题其末曰"前史官
某撰"而已。
又言:"大臣贵乎以事君,今乃献替之义少而容悦之意多,知耻之念轻而患失之心重。内降当执奏,则不待下殿而已行;滥恩当裁抑,则不从中覆而遽命。嫉正而庇邪,喜同而恶异,任术而诡
,乐媮而惮劳。陛下虚心委寄,所责者何事,而其应乃尔。"时范钟独当国,过失日章,故斯得及之。又言:"便嬖侧媚之人,尤足为清明之累,腐夫巧谗而使传几摇,妖〈女监〉外通而魁邪密主,
伏蛊,互煽
攻,陛下之心至是其存者几希矣。陛下之心,大化之本也。洗濯磨淬,思所以更之,乃徒立为虚言无实之名,而谓之更化,此天心之所以未当,大异之所以示儆也。"言尤切直,帝嘉纳焉。
又言:"群臣厖杂,禁奇邪,黩货外
,岂可坐视而不之问!顾乃并包兼容之意多,别邪辨正之虑浅,忧谗避谤之心重,直前迈往之志微,遂使众臣争衡,大权旁落,养成积轻之势,以开窥觊之渐。设有不幸,变故乘之,上心一移,凶渠立至,使宗社有沦亡之忧,衣冠遭鱼
之祸,生灵罹涂炭之厄。当是时也,能洁
以去,其能逃万世之清议乎?"于是群憸悚惧,或泣诉上前,或上章求去,合力排摈,斯得遂求补外。在告几百余日,于是差知严州,斯得三请乞祠,不许。严环山为郡,虽丰岁犹仰它州。夏旱,斯得蠲
召,迁司农卿兼玉牒所检讨官。
斯得字不妄,利州路提
刑狱、知沔州稼之
也。少从李坤臣学,坤臣瞽,斯得左右扶持之。中成都路转运司试,补
太学。绍定二年举
士,授利州路观察推官。越二年,辟差四川茶
办公事。李心传以著作佐郎领史事,即成都修《国朝会要》,辟为检阅文字。端平二年九月,稼死事于沔,时大元兵屯沔,斯得日夜西向号泣。会其僮至自沔,知稼战没
,与斯得潜行至其地,遂得稼遗
,奉以归,见者
泣。服除而哀伤不已,无意仕
。心传方修四朝史,辟为史馆检阅,秩同秘阁校勘,盖创员也。斯得分修光、宁二帝《纪》。寻迁史馆校勘,又迁军
监主簿兼史馆校勘。
对,言:"内治不修,外惧不谨,近亲有预政之渐,近习有
权之渐,小人有复用之渐,国柄有陵夷之渐,士气有委靡之渐,主势有孤立之渐,宗社有阽危之渐。天变日多,地形日蹙。昔有危脉,今有危形;昔有亡理,今有亡证。"又请明诏沿
帅守将吏,思
奇乘险,求为
陆可
之策。
时礼尚书杜范、吏
侍郎李韶皆以伉直称,或乞
求去,或卧家不
。定
言:"人主寄耳目者,台谏也,补耳目之所不逮者,法从之论思,百官之
对,则上必论君德之粹驳,次必言朝政之得失。舍是而使之但言常程,姑应故事,畏缩乎雷霆之威,阿徇乎宰执之好,逊避乎耳目之官,则凡论思等事,皆不必讲矣。宜速返李韶以开不讳之门,勉起杜范以伸敢言之气。"因乞归田甚力。
逾年,添差通判台州。范既相,召为太常博士,迁秘书郎。六年正月朔,日有
之,斯得应诏上封事,言:"大
嗜权,巧营夺服,陛下奋独断而罢退之,是矣。谏宪之臣,
疏其恶,或请投之荒裔,或请勒之休致。陛下苟行其言,亦足昭示意向,涣释群疑。乃一切寝而不宣,历时既久,人言不置,然后黾勉传谕,委曲诲
,俾于袭绖之时,妄致挂冠之请,因降祠命,苟
人言,又有
人
为之地。是以讹言并兴,善类解
,谓圣意之难测,而大
之必还,莽、卓、
、懿之祸,将有不忍言者。"时监察御史江万里及它台谏累疏论嵩之罪恶,竟不施行,第因嵩之致仕,予祠而已,故斯得封事首及之。
字作同人书院于夹江,修长兴学,创六先生祠,盖以教化为先务。所著《存著斋文集》、《北门类稿》、《薇垣类稿》、《经说》、《绍熙讲义》、《奏议》、《历官表奏》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