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中丞朱谔取将旧谢章表,析文句以为谤,且谓:"将左顾右视,见利则回,幡然改图,初无定论。元祐间尝为丞辖,则尽更元丰之所守。绍圣初复秉钧轴,则匿元祐之所为。逮至建中,尚此冒居,则绍圣之所为已皆非矣。
颜今日,亦复偷安,则建中之所为亦随改焉。"遂以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言者不已,降资政殿学士、知颍昌府,移大名,加观文殿学士、奉国军节度使。在大名六年,数告老,召为佑神观使。政和初,卒,年七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文定。
李宪措置熙河边事,甫率其属周尹、蔡承禧、彭汝砺上书切谏,其略云:"自唐开元以来,用杨思勖、鱼朝恩、程元振、吐突承璀为将。有功,则负势骄恣,陵轹公卿;无功,则挫损国威,为四国笑。今陛下使宪将兵,功之成否,非臣等所能预料。然以往事监之,其有害必矣。陛下仁圣神武,驾御豪杰,虽宪百辈,顾何能为,独不长念却虑,为万世之计乎?岂可使国史所书,以中人将兵自陛下始?后世沿袭故迹,视以为常,
用其徒握兵柄,则天下之患,将有不可胜言者矣!"不听。
将尝议正夏人罪,以泾原近夏而地广,谋帅尤难,乞用章楶,楶果有功。崇宁元年,门下侍郎,累官金紫光禄大夫,抚定鄯、廓州。边臣
举师渡河,朝议难之。将独谓:"外国不可以
信,而兵机有不可失,既已戒期,愿遂从之。"未几,捷书至,将以复河、湟功转特
,凡居政地十年。
擢御史中丞。上疏曰:"向者陛下登用隽贤,更易百度,士狃于见闻,蔽于俗学,竞起而萃非之,故陛下排斥异论,以图治功。然言责之路,反为壅抑;非徒抑之,又或疑之。论恤民力,则疑其违誉;论补法度,则疑其同乎
俗;论斥人
,则疑其讦以为直。故敢言之气日以折,而天下事变,有不得尽闻。曩变法之初,势自当尔。今法度已就绪,宜有以来天下论议。至于
辞诐行,有挟而发,自当屏弃。如此,则善言不伏,而致大治也。"
份,龙图阁学士。
绍圣初,为吏
尚书,上疏乞依元丰诏,定北郊夏至亲祀。拜尚书左丞、中书侍郎。章惇为相,与蔡卞同肆罗织,贬谪元祐诸臣,奏发司
光墓。哲宗以问将,对曰:"发人之墓,非盛德事。"方党祸作,或举汉、唐诛戮故事,帝复问将,对曰:"二代固有之,但祖宗以来未之有,本朝治
所以远过汉、唐者,以未尝辄戮大臣也。"哲宗皆纳之。
邓甫,字温伯,建昌人。尝避
鲁王讳,以字为名,别字圣求,后皆复之。第
士,为上饶尉、武昌令。举贤良方正,召试不应。熙宁中,王安石以
甫为编修中书条例、检正中书
房事。神宗览其文,除集贤校理、直舍人院,改知谏院、知制诰。同邓绾、张琥治郑侠狱,
致其文,
冯京、王安国、丁讽、王尧臣罪。
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元祐三年,再为翰林学士。四年,拜尚书右丞。将自以在先朝为侍从,每讨熙、丰旧章以闻。中旨用王文郁、姚兕领军,执政复议用张利一、张守约。将始与执政同议,复密疏利一不可用。言者论其窥伺主意,炫直卖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定州,移扬州,又移大名府。
又言:"兴利之臣,议前代帝王陵寝,许民请耕垦,而司农可之。唐之诸陵,因此悉见芟刘,昭陵乔木,翦伐无遗。熙宁著令,本禁樵采,遇郊祀则敕吏致祭,德意可谓远矣。小人掊克,不顾大
。愿绌创议之人,而一切如令。"从之。
元祐末,以兵
迁翰林学士。因论奏相州狱,为蔡确所陷,落职知抚州。移杭州,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召复翰林学士兼掌皇阁笺记,一时制作,独倚
甫焉。哲宗立,惟
甫在院,一夕草制二十有二。
承旨,修撰《神宗实录》。以母丧去,终制,为吏
尚书。梁焘论其草蔡确制,妄称有定策功,乃以龙图阁学士知亳州。阅岁,复以承旨召。数月,除端明殿学士、礼
尚书。请郡,得知蔡州,移永兴军。
召为兵侍郎。上疏言:"兵措于形势之内,最彰而易知;隐于权用之表,最微而难能。此天下之至机也。是以治兵有制,名虽不同,从而横之,方而圆之,使万众犹一人;车
有数,用虽不同,合而分之,散而敛之,取四方犹跬步;制
有度,工虽不同,左而右之,近而远之,运众算犹掌握。非天下之至神,孰能与此?"又条奏八事,以为"兵之事有三:曰禁兵,曰厢兵,曰民兵。
之事有三:曰养
,曰市
,曰牧
。兵
之事有二:曰缮作,曰给用。"及西方用兵,神宗遣近侍问兵
之数,将立
上之;明日,访枢臣,不能对也。
会黄河东、北二议未决,将曰:"度今之利,谓宜因梁村之以行东,因内黄之
以行北,而尽闭诸
,以绝大名诸州之患。俟
大至,观故
足以受之,则内黄之
可
;不足以受之,则梁村之
可以止;两不能相夺,则各因其自
以待之"
郓俗士喜聚肆以谤官政,将虽弗禁,其俗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