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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四(2/5)

疏奏未报。

堡障,量以戎兵镇守,此天险也。庙朝之谋,不知此,而争灵、夏、绥、银,连年调发,老师费财,以致中国疲弊,小丑猖獗,此议臣之罪也。

元昊寇延州,遵以裨将属刘平,遇敌,驰敌阵,杀伤数十人。敌骁将扬言当遵,遵挥铁杵破其脑,两军皆大呼。复持铁枪,所向披靡。会黄德和引兵先溃,敌战益急。遵奋击,期必死,独行间。军稍却,即复以殿,又持大槊横突之。敌知不可敌,使人持大絭索立迎遵

初,德和言平降贼,朝廷发禁兵围其家。及命殿中侍御史文彦博即河中府置狱,遣庞籍往讯焉,得其实。遂释其家,德和坐腰斩。而延州吏民亦诣阙诉平战没状,遂赠朔方军节度使兼侍中,谥壮武,赐信陵坊第,封其妻赵氏为南郡太夫人,孙及诸弟皆优迁,未官者录之。其后降羌多言平在兴州未死,生于贼中。及石元孙归,乃知平战时被执,后没于兴州。弟兼济。

兼济字宝臣,以父荫补三班奉职。善骑,读兵书知大旨。为襄州兵监押。汉江暴涨,兼济解衣涉,率众捍城,州赖以完。擢阁门祗候、雄霸州界河巡检,徙晋、绛、泽、潞都巡检使。岁饥,太行多盗,禽二百余人。改左侍禁、鄜延路兵都监,权知保安军,历同提陕西、河东刑狱,徙知笼竿城。

元昊既称藩,徙梓夔路钤辖,又徙知镇戎军。兼济御下严急,转运使言士心多怨,请徙诸内地。改泾原路钤辖,复知宁州,又知原州,徙冀州、广信军。累迁文思使、惠州刺史、河北缘边安抚副使,擢西上阁门使、同勾三班院,知雄州。

今朝廷或贷元昊罪,更示容,不惟宿兵转多,经费尤甚。万一元昊潜结契丹,互为掎角,则我一二疾,不可并治。必轻者为先,重者为后,如何减兵以应河北?请召边臣,与二府定守御长策。

属元昊盛兵攻保安军,时平屯庆州,范雍以书召平,平率兵与石元孙合军趋土门。既又有告敌兵破金明、围延州者,雍复召平与元孙救延州。平素轻敌,督骑兵昼夜倍行,明日,至万安镇。平先发,步军继,夜至三川西十里止营,遣骑兵先趋延州争门。时鄜延路驻泊都监黄德和将二千余人,屯保安北碎金谷,巡检万俟政、郭遵各将所分屯,范雍皆召之为外援,平亦使人趣其行。诘旦,步兵未至,平与元孙还逆之。行二十里,乃遇步兵,及德和、万俟政、郭遵所将兵悉至,将步骑万余结阵东行五里,与敌遇。

时平地雪数寸,平与敌皆为偃月阵相响。有顷,敌兵涉为横阵,郭遵及忠佐王信薄之,不能。官军并,杀数百人,乃退。敌复蔽盾为阵,官军复击却之,夺盾,杀获及溺死者几千人。平左耳、右颈中矢。日暮,战士上首功及所获,平曰:"战方急,尔各志之,皆当重赏汝。"语未已,敌以轻兵薄战,官军引却二十步。黄德和居阵后,望见军却,率麾下走保西南山,众从之,皆溃。平遣其宜孙驰追德和,执辔语曰:"当勒兵还,亻并力抗敌,奈何先奔?"德和不从,驱遁赴甘泉。平遣军校杖剑遮留士卒,得千余人。转斗三日,贼退还东。平率余众保西南山,立七栅自固。敌夜使人叩栅,问大将安在,士不应。复使人伪为戍卒,递文移平,平杀之。夜四鼓,敌环营呼曰:"如许残兵,不降何待!"平旦,敌酋举鞭麾骑,自山四合击,绝官军为二,遂与元孙皆被执。

先是,边民避罪逃者,契丹辄纳之,守将畏事不敢诘,兼济悉移檄责还。徙冀州,逾月,改忻州,复勾三班院,卒。

郭遵者,开封人也,家世以武功称。遵少隶军籍,稍迁殿前指挥使。乾兴中,改左班殿直、并代路巡检。迁右侍禁、庆州柔远砦兵监押。召试骑优等,迁左侍禁、阁门祗候。为秦州三砦主,徙延州西路都巡检使。

夏人寇边,众号数万,兼济将兵千余,转战至黑松林,败之。属其兄平战没于三川,特授内殿崇班、知原州。辞,仁宗勉之曰:"国忧未弭,家仇未报,不可不力也。"属明珠族叛,诸将亟讨。兼济第日纵饮击鞠,缪为不知,以疑其意。既而叛者自溃,乃追袭之,杀其酋长,收余众以归。徙宁州,破靳厮袜砦,徙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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