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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九(2/7)

换澶州观察使、知成德军,改青州观察使。熙宁初。还,以学士知太原府。汾河大溢,素曰:"若坏平晋,遂州城矣。"亟命舟楫,筑堤以捍之。一夕,骤至,人赖以安。知通、银台司,转工尚书,仍故职致仕。故事,虽三公致仕,亦不带职。朝廷方新法制,素首以学士就第。卒,年六十七,谥曰懿巩,从靖,从孙震。

初,原州蒋偕建议筑大虫巉堡,宣抚使听之。役未,敌伺间要击,不得成。偕惧来归死。素曰:"若罪偕,乃是堕敌计。"责偕使毕力自效。总狄青曰:"偕往益败,不可遣。"素曰:"偕败则总行,总败,素即行矣。"青不敢复言,偕卒城而还。以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至和秋,大雨,蔡河裂,城。诏军吏障朱雀门,素曰:"皇上不豫,兵民庐舍多覆压,众心怦怦然,奈何更门以动众。"违诏止其役,亦不害。

京师旱,素请帝祷于郊,帝曰:"太史言月二日当雨,今将以旦日祷。"素曰:"臣非太史,然度是日必不雨。帝问故,曰:"陛下知其且雨而祷之,应天不以诚,故臣知不雨。"帝曰:"然则明日诣醴泉观。"素曰:"醴泉之近,犹外朝耳,岂惮暑不远邪?"帝悚然。更诏诣西太一,谏官故不在属车间,乃命素扈从。日甚炽,埃氛翳空,比舆驾还,未薄城,天大雷电而雨。

溱开,善议论,一时名辈皆推许。然自贵重,在杭州接宾客,不过数语,时目为"七字舍人"云。

靖字詹叔,蚤孤,自力于学,好讲切天下利害。以祖荫历通判阆州、知滁州,主北京御史台。契丹数遣横使来,靖疏言:"彼利中国赐遗,挟虚声以济其,渐不可长,宜有以折之。"又请复明经科,加试贡士以策,观其所学,稍变声律之习。

徙成德军,时方开六塔河,宰相主其议。会地震,溱请罢之,以答天戒。溱豪侈自放,简忽于事。与都转运使李参不相能,还,判内铨,参劾其借官麹作酒,以私货往河东贸易,及违式受馈赆,事下大理议。溱乃未尝受,而外廷纷然谓溱有死罪。帝知其过轻,但贬秩,知和州。御史以为未抵罪,分司南京。起知池州、江宁府,复集贤院学士,加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

王德用二女,素论之,帝曰:"朕真宗皇帝之,卿王旦之,有世旧,非他人比也。德用实女,然已事朕左右,奈何?"素曰:"臣之忧正恐在左右尔。"帝动容,立命遣二女。赐素银绯,擢天章阁待制、淮南都转运察使。时新置察,类多以苛为明。素独不擿细故,即有贪刻,必绳治穷竟,以故下吏而畏之。改知渭州,坐市木河东有扰民状,降华州,又夺职徙汝。俄悉还其故,迁龙图阁直学士。

徙广南转运使。熙宁初,广人讹言阯且至,老幼保。事闻,中外以为忧

知定州、成都府。先是,牙校岁输酒坊钱以供厨传,日加厚,输者转困。素一切裁约之。铁钱布满两蜀,而鼓铸不止,币益轻,商贾不行,命罢铸十年,以权价。凡为政,务合人情,蜀人纪其目,号曰"王公异断"。复知开封。素以三公少知名,侍从将帅,久颇鞅鞅,厌倦剧烦,事多卤莽不治,盗贼数发。御史纠其过,知许州。

王素,字仲仪,太尉旦季也。赐,至屯田员外郎。御史中丞孔辅荐为侍御史。辅贬,知鄂州。仁宗思其贤,擢知谏院。素方壮年,遇事发。尝言:"今中外无名之费,倍蓰于前,请省其非急者。"适皇生,将百僚以官,惠诸军以赏。素争曰:"今西夏畔涣,契丹要求,县官之须,且日急矣。宜留爵秩以赏战功,储金缯以佐边费。"议遂已。

治平初,夏人寇静边砦。召拜端明殿学士,复知渭州,于是三镇、泾原蕃夷故老皆贺,比至,敌解去。拓渭西南城,浚隍三周,积粟支十年。属羌奉土地来献,悉增募弓箭手。行陈之法,自督训。其居旧穿土为室,寇至,老幼多焚死,为筑八堡使居之。其从领于两巡检,人莫得自便。素曰:"是岂募民兵意邪?"听散耕田里,有警则聚,故士气奋,悍他莫及。尝宴堂上,边民传寇至,惊城。诸将曰:"使人亦从而,将必为内应,合拒勿内。"素曰:"若拒之东去,关中必摇。吾在此,敌必不敢犯我,此当有言。"乃下令:"敢称寇至者斩。"有顷,候骑从西来,人传果妄,诸将皆服其明。

巩有隽才,长于诗,从苏轼游。轼守徐州,巩往访之,与客游泗,登魋山,笛饮酒,乘月而归。轼待之于黄楼上,谓巩曰:"李太白死,世无此乐三百年矣。"轼得罪,巩亦窜宾州。数岁得还,豪气不少挫。后历宗正丞,以跌傲世,每除官,辄为言者所议,故终不显。

擢利州路转运判官,提陕西刑狱。乡役于州县者,优则愿久留,劳则亟去,吏得权其迟速。靖一以岁月遣代,遂为令。徙河东长县。贼杀人,捕治十数辈,不得实,皆释去。靖阅其牍曰:"此真盗也。"教吏曲折讯囚,果服罪。为开封府推官。曹、濮盗害,官吏久不获,靖受诏督捕,成擒者十八九。因言盗之不戢,由大姓为橐,请并坐之,著为令。

时为京尹者比不称职,溱识过人,辨讼立断,豪恶敛迹。尝以职事对,神宗察其有疾,勉以近医药,已而果病。改枢密直学士、提举醴泉观,遂卒,年五十五。赠礼侍郎。帝悼念之,诏中书曰:"溱立朝最孤,知事君之节,绝迹权贵,故中废十余年,人无言者。方擢领要剧,而奄忽沦亡,家贫幼,遭此大祸,必至狼狈。宜优给赙礼,官庀其葬,以厉臣节。"敕其妇兄护丧归。

。愿以示执中,使得自辨。"未几,执中去,溱亦以侍读学士知徐州,赐宴资善堂,遣使谕曰:"此特为卿设,宜尽醉也。"诏自今由经筵者视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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