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终年七十七岁。赠太傅,谥号为献肃。
韩绛遇事果敢,不为今后考虑。喜欢接交士大夫,多次推荐司马光可以任用,最后由于与王安石结党又得到任用,因此被清议之士轻视。
韩维字持国,开封雍丘人。以进士奏名礼部,这时韩亿辅佐朝政,不肯试于大廷,受恩荫做官。父亲死后,闭门不仕。宰相向朝廷推荐韩维喜好学习和古礼,安心静退,奉召考试学士院,辞谢不任职。富弼在河东建置幕府,史馆欧阳修推荐他为检讨、知太常礼院。礼官议论祭祀应东向位,韩维请求虚室而侍太祖。温成后建庙使用音乐,韩维认为不合礼仪,请求全部免去。议论陈执中的谥号,认为张贵妃死后得以在皇仪殿办理丧事、追位册封号,都是陈执中所建,应当谥为荣灵。诏令谥号为恭,韩维说:“向君主责难叫作恭,陈执中凭借什么能享受这个称号呢?”议论完后没有允许,乞求免去知礼院。以秘阁校理通判泾州。
神宗被封淮阳郡王、颍王,韩维都是记室参军。淮阳郡王、颍王每次有事咨询,韩维全部对答,至于拜谢立起进退的表情,都体现了他的气节。曾经与神宗议论天下事,谈到功名,韩维说“:圣人的功名,因事才可显见,不能有获取功名之心。”神宗听说韩维有病请求到州郡,上章留在京师。这时朝廷派遣使者广泛到各位大臣家中,替王选妃。韩维上疏说:“王孝顺友爱聪明,一举一动都遵守礼度,正在学习经学,来仿效以往的道德。如今卜族寻找家室,应挑选功勋卓著的名门望族,谨慎地选择善良美丽的女子,考古代纳采、问名的仪式,都按照礼仪办理,不应仅仅选择貌美的女子。”
左、右史空缺,英宗询问授职的旧例,执政者说:“任用在馆阁时间长的人以及进士及第的人。”英宗说“:仅仅选择人员,不一定专门选取考中高榜的人。”执政者认为韩维所说正确,于是任韩维同修起居注、迩英阁侍讲。英宗刚办完丧事,沉默不语。韩维上疏说:“迩英阁,是陛下安居的地方。任侍讲的人,都是进献采纳议论思索的人。在陛下面前陈述的,不是经就是史。能够广泛咨询查访,穷尽仁义之理,考究成败的原因。如今礼制完毕,臣下倾心专听玉音,陛下的言论,在这时就是玉音。臣下请求拿着笔等待。”进知制诰、知通进银台司。
御史吕诲等由于议论濮王而获罪,韩维进谏说:“吕诲等审议尽职,不过是想要陛下完全像先王所实行的制度一样罢了。请求收回上次的诏令,让百官详细议论,以便尽人情;又恢复吕诲等的职务,来建全政治体制。”不久规定不让门下参与,韩维又上言说:“罢免御史,事情关系到政体,却不让有司参预议论,朝廷纲纪的破坏,没有超过这样的。请求解除银台司之职。”没有听从,于是就关门等待发落。诏令推举台官二人,韩维说:“吕诲、范纯仁已有试用的效果,希望恢复他们的职位。”翰林学士范镇作批答不符合圣旨,离开京师补为郡官。韩维说:“范镇的失误之处只在文字,应当包涵容忍他。以前钱公辅降职,朝廷内外都认为处罚太重,连续斥退二位重臣,而其他大臣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此后又有谁敢尽忠心呢?”
颍王为皇太子,兼右庶子。神宗即位,韩维进言说:“各位执事都有各自的职责,应当各负其责,如果互相代替行事,是最失体的事。天下大事不能仓猝办理,人君所建立的各项制度,自然有先有后。”于是向神宗解释滕文公问孟子居丧之礼,推论后世礼仪的变化,以便伸张规谏之风,神宗都认为好而加以采纳。升为龙图阁直学士。
御史中丞王陶弹劾宰相韩琦专横霸道,被免职为翰林学士。韩维说:“中丞所说如果正确,宰相又怎会无罪?如果不正确,又怎能只免除台职?如今任学士,是升职。”参知政事吴奎议论王陶之事,出为青州知州。韩维说任用斥退大臣,不应当这样。诏令吴奎升官。韩维又说“:宰相免职,才是降职免官;如今又升官,是褒奖进用。这两者按理难以一并施行,这与王陶免除中丞之职又加封学士之职有什么不同呢?”奏章献上,吴奎回京师任职。韩维援引前次所说请求离开京师,为汝州知州。数月后,奉召兼侍讲、判太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