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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2/3)

林之洋置了货,因多九公老诚可靠,仍要恳他同去照应。无奈多九公因在歧得了一千银,颇可度日;兼之前在小蓬莱吃了灵芝,大泻之后,神甚觉疲惫:

当时商量兰音、若作何安置。多九公:“此时唐小既到海外,林兄何不就将兰音小送与令妹伴?况此人乃唐兄义女,自应送去为是。至若,乃尊驾义女,仍带船上与侄女同居,日后回来,替他择一婚,完其终,也算以德报德了。”林之洋连连。当时将兰音、若接到家中,田凤翾、秦小也都过来,与小山诸人见礼。林之洋一一告知详细,小山这才明白。大家一经聚谈,倒象都有夙缘,莫不亲。彼此序了年齿,都是妹相称。小山问起若为何远之故,若把立储被害各话说了,那泪不因不由就落将下来。小山

小山:“此话虽是,但舅舅设或寻不回来,甥女岂能甘心?少不得仍要劳动舅舅同我前去。与其将来费事,莫若此番同去。只要到了小蓬莱寻著父亲,无论来与不来,甥女也就无怨了。”

小山:“妹向闻风翾、小二位都是博学,可惜才得相逢。就要奉别,不能畅聆大教,真是恨事!”二人连:“不敢!…”田凤翾:“此去,明年六月可能回来?”小山:“路甚远,即使来往风顺,明秋亦难

把小山送到林家,并将路费一千两代明白。别了林之洋,仍去馆。后来本郡太守因太后开了女科,慕唐才名,聘请课读女儿去了。

如今在家,专以传方舍药济世消遣,那肯再到海外。禁不起林之洋再再恳求,情不可却,只得勉应了。

不惮数万里特来寻亲。父亲听了这番说话,又见女儿悲恸跪求,或者怜我一孝心,一时肯回,也未可知。况母亲非女儿可比,女儿此去,虽说抛面,不大稳便,究竟年纪还轻,就是这边寻寻,那边访访,行动也还容易;至于母亲,非我们幼女可比,何能抛面,各寻访?”林氏听了,半晌无言。林之洋:“甥女虽然年幼,也觉不好面。据俺主意,你们都不用去,还是俺去替你寻访,倒还省事。”

以龙凤之质,储贰之尊,忽遭此患,固为时势所迫,亦是命中小有驳杂,何足为害?妹细观举止,真是大度汪洋,宇不凡,将来必有非常奇遇,断不可因目前小有不足,致生烦恼,有伤贵。久后才知妹力不错哩。”若:“承阿妹过奖,无非宽之意,敢不自己排解,仰副尊命!”林之洋又把要送兰音与妹伴之意说了。小山大喜:“甥女正愁母亲在家寂寞,今得兰音妹妹过去,不但诸事可代甥女之劳,并可免了母亲许多牵挂。”于是谆托兰音在家照应:“日后寻亲回来,再为拜谢。”兰音:“说那里话来!妹当日若非寄父带来医治,久已命不保。如此大德,岂敢相忘!今海外寻亲,妹分应在家侍奉寄母,何须相托。此去千万保重!妹在家静候好音。”

林之洋见拗不过,只得说:“甥女这等悬念,立意要去,俺们也难相阻。只好等你舅母满月,俺置些货同去便了。”于是大家议定八月初一日起。林氏要替女儿置办行装,随即带著女儿别了哥嫂,把丈夫包裹也带了回来。唐问知详细,手足关心,好不伤。小山回来,每日令母把些桌椅下下罗列中,不时在上面盘旋行走。这日林氏看见,问:“我儿:你这两日莫非境?为何只下,四跑,这是何意?”小山:“女儿闻得外面山路难行,今在家中,若不预先练,将来到了小蓬莱如何上山呢?”林氏:“原来如此,却也想的到。”不知不觉到了七月三十日。小山带著母拜别母亲、叔、婶。林氏千丁宁,万嘱付,无非“寻著父亲,早早回来”的话,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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