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麟。”石廉使即吩咐登时叫仵作卢麟,即刻赴司,候检柏氏身尸。差人飞去叫来。
石廉使叫卢麟;“你与徐铭家抬奶子身尸在何处?”
道:“在那城外义冢地上。”
石廉使道:“是你入的殓么?”
道:“不是小人,小人只扛。”
石廉使道:“有些古怪么?”
卢麟道:“轻些。”石廉使就打轿。带了仵作到义冢地上,叫仵作寻认。寻认了一会,认出来。
石廉使道:“仍旧轻的么?”
忤作道:“是轻的。”
石廉使道:“且掀开来。”只见里边骨碌碌滚着一个人头。
石廉使便叫人速将徐铭拿来。一面叫柏茂认领尸棺。柏茂夫妻望着棺材哭,简胜也来哭。谁知天理昭昭,奶子阴灵不散,便这头端然如故。柏茂夫妻两个哭了半日,揩着眼看时,道:“这不是我女儿头。”
石廉使道:“这又奇怪了,莫不差开了棺?”
叫仵作,仵作道:“小人认得极清的。”
石廉使道:“只待徐铭到便知道了。”
两个差人去时,他正把爱姐藏在书房里,笑那简胜无辜受苦:“连妳爹还在哭…”
听得小厮道“石爷来拿”,他道一定为小厮去看的缘故,说:“我打点也无实迹。”
爱姐道:“莫不有些脚蹋?”
徐铭笑道:“我这机谋,鬼神莫测。从哪边想得来?”就挺身去见。
不期这两个差人不带到按察司,竟带到义冢地。柏茂、简胜一齐都在,一口材掀开。见了,吃上一惊,道:“有这等事?”
带到,石廉使道:“你这奴才!你好好将这两条人命一一招来。”
徐铭道:“小的家里三月间原死一个奶子,是时病死的。完完全全一个人,怎只得头?这是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