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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2/3)

“好笑通天有厚颜,空将四剑挂中间。枉劳用尽心机术,独我纵横任往还。”

话说元始依旧还东门而去。众门人迎接,上了芦篷。燃灯请问曰:“老师!此阵中有何光景?”元始曰:“看不得。”南极仙翁曰:“老师既阵中,今日如何不破了他的,让姜师弟好东行?”元始曰:“古云:‘先师次长。’虽然吾掌此教,况有师长在前,岂可独自专擅?候大师兄来,自有理。”话说未了,只听得半空中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板角青上坐一圣人,有玄都大法帅牵住此,飘飘落下来。元始天尊率领众门人前来迎接。怎见得,有诗为证:

远远过前村,短笛仙音隔陇闻。辟地开天为教主,炉中炼锦乾坤。话说老至阵前,通天教主打稽首曰:“兄请了。”老曰:“贤弟,我与你三人共立‘封神榜’,乃是上天应运劫数。你如何反阻周兵,使姜尚有违天命?”通天教主曰:“兄,你休要执一偏向。广成碧游,面辱吾教,恶语詈骂,犯上不守规矩。昨日二兄意只向自己门徒,反灭我等手足,是何理?今兄长不责自己弟,反来怪我,此是何意?如若要我释怨,可将广成送至碧游,等我发落,我便罢休;若是半字不肯,任凭长兄施为,各存二教本领,以决雌雄!”老曰:“似你这等说话,反是不偏向的?你偏听门人背后之言,彻动无明之火,摆此恶阵,残害生灵;莫说广成未必有此言语,便有,也罪不致此。你就动此念,悔却初心,有逆天,不守清规,有犯嗔痴之戒。你趁早听我之言,速速将此阵解释,回守碧游,改过前愆,尚可容你还掌截教;若不听我言,拿你去紫霄,见了师尊,将你贬回,永不能再至碧游,那时悔之晚矣!”通天教主听罢,须弥山红了半边,修行双睛烟起,大怒,叫曰:“李聃!我和你一同人,总掌二教,你如何这等欺灭我,偏心护

,你只问广成,便知我的本心。”元始问广成曰:“这事如何说?”广成把三谒碧游的事说了一遍。通天教主曰:“广成,你曾骂我的教下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禽兽亦不择而教,一同观。想吾师一教传三友,吾与羽禽兽相并;兄难与我不是一本相传?”元始曰:“贤弟,你也莫怪广成。其实,你门下胡为,不知顺逆,一味恃,人言兽行。况贤弟也不择是何行,一意收留,致有彼此搬斗是非,令生灵涂炭。你心忍乎!”通天教主曰:“据兄所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应该的?不念一门手足罢了。我已是摆了此阵,兄就破吾此阵,便见下。”元始曰:“你要我破此阵,这也不难,待吾自来见你此阵。”通天教主兜回奎了戮仙门;众门人随着去。且看元始来破此阵。正是:

话说元始见太上老君驾临,同众门人下篷迎接,二人携手上篷坐下,众门人下拜,侍立两旁。老曰:“通天贤弟摆此诛仙阵,反阻周兵,使姜尚不得东行,此是何意?吾因此来问他,看他有甚么言语对我。”元始曰:“今日贫自专,先他阵中走了一遭,未曾与他较量。”老曰:“你就破了他的罢了。他肯相从就罢;他若不肯相从,便将他拿上紫霄去见老师,看他如何讲。”二位教主坐在篷上,俱有庆云彩气上通于天,把界牌关照耀通红。至次日天明,通天教主传下法旨,令众门人排班去:“大师兄也来了,看他今日如何讲?”多宝人同众门人击动了金钟玉磬,径诛仙阵来,请老答话。哪咤报上篷来。少时,芦篷里香烟霭霭,瑞彩翩翩,你看老骑着青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

截阐德皆正果,方知两教不虚传。

话说元始在九龙沉香辇上,扶住飞来椅,徐徐正行至东震地,乃诛仙门。门上挂一宝剑,名曰诛仙剑。元始把辇一拍,命四揭谛神撮起辇来,四脚生有四枝金莲上生光;光上又生。一时有万朵金莲照在空中。元始坐在当中,径诛仙阵门来。通天教主发一声掌心雷,震动那一宝剑一愰,好生利害!虽是元始,上还飘飘落下一朵莲来。元始了诛仙门,里边又是一层,名为诛仙阙。元始从正南上往里走,至正西,又在正北坎地上看了一遍。元始作一歌以笑之,歌曰:

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未离母腹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生成八景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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