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的门人,把我如意乾坤袋也拿了去!我明日自有处治。”
且说惧留孙将土行孙救出火焰之中,土行孙在内自觉得不热,不知何故。惧留孙来至周营。那夜是南宫适巡外营。时至三更尽,南宫适问曰:“是甚么人?”惧留孙曰:“是我。快通报子牙,我来也。”南宫适向前看,知是惧留孙,忙传云板。子牙三鼓时分起来,外边传入帐中:“有惧留孙在辕门。”子牙忙出迎接,见惧留孙拎着一个袋子,至军前打稽首坐下。子牙曰:“道兄夤夜至此,有何见谕?”惧留孙曰:“土行孙有火难,特来救之。”子牙大惊:“土行孙昨日催粮方回,其灾如何得至?”惧留孙把如意袋儿打开,放出土行孙来,问其详细。土行孙把盗五云驼的事说了一遍。子牙大怒曰:“你要做此事,也该报我知道,如何背违主帅,暗行辱国之事?今若不正军法,诸将效尤,将来营规必乱。传刀斧手,将土行孙斩首号令!”惧留孙曰:“土行孙不遵军令,暗行进关,有辱国体,理宜斩首;只是用人之际,暂且待罪立功。”子牙曰:“若不是道兄求免,定当斩首。”令左右:“且与我放了。”土行孙谢了师父,又谢过子牙。一夜周营中未曾安静。次日,只见一气仙余元,出关来至周营,坐名只要惧留孙。惧留孙曰:“他来只为如意乾坤袋。我不去会他。你只须如此,自可擒此泼道也。”惧留孙与子牙计较停当。子牙点炮出营。余元一见子牙,大呼曰:“只叫惧留孙来会我!”子牙曰:“道友,你好不知天命!据道友要烧死土行孙,自无逃躲,岂知有他师父来救他,正所谓有福之人,纵千方百计而不能加害;无福之人遇沟壑而丧其躯。此岂人力所能哉!”余元大怒曰:“巧言匹夫尚敢为他支吾!”催开五云驼,使宝剑来取。子牙坐下四不相,手中剑赴面相迎。二兽相交,双剑并举,两家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词为证:
凛凛征云万丈高,军兵擂鼓把旗摇。一个是封神都领袖;一个是监斋名姓标。这个正道奉天灭纣王;那个是无福成仙自逞高。这个是六韬之内称始祖;那个是恶性凶心怎肯饶。自来有福催无福,天意循环怎脱逃。
话说子牙大战余元,未及十数合,被惧留孙祭捆仙绳在空中,命黄巾力士半空将余元拿去,止有五云驼跳进入关中。子牙与惧留孙将余元拿至中军。余元曰:“姜尚,你虽然擒我,看你将何法治我!”子牙令李靖:“斩讫报来!”李靖领令,推出辕门,将宝剑斩之,一声响,把宝剑砍缺有二指。李靖回报子牙,备言杀不得之事,说了一遍。子牙亲自至辕门,命韦护祭起降魔杵打,只打得腾腾烟出,烈烈火飞。余元作歌曰:
“君不见天皇得道将身炼,修仙养道碧游宫。坎虎离龙方出现,五行随我任心游。四海三江都走遍,顶金顶玉秘修成。曾在炉中仙火煅。你今斩我要分明,自古一剑还一剑,漫道余言说不灵。”
余元作歌罢,子牙心下十分不乐,与惧留孙共议:“如今放不得余元,且将他囚于后营,等取了关,再做区处。”惧留孙曰:“子牙,你可命匠人造一铁柜,将余元沉于北海,以除后患。”子牙命铁匠急造,铁柜造成,将余元放在柜内。惧留孙命黄巾力士抬定了,往北海中一丢,沉于海底。黄巾力士回复惧留孙法旨。不表。
且说余元入于北海之中,铁柜亦是五金之物,况又丢在水中,此乃金水相生,反助了他一臂之力。余元借水遁走了,径往碧游宫紫芝崖下来。余元被捆仙绳捆住,不得见截教门人传与掌教师尊。忽听得一个道童,唱道情而来,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