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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2/3)

牙鸣金收军回营。只见杨戬已在中军。牙升帐,问曰:“众门人俱被拿去,你如何到还来了?”杨戬曰:“弟仗师尊妙法,师叔福力,见孔宣神光利害,弟预先化金光走了。”牙见杨戬未曾失利,心上还略觉安妥,然而心下甚是忧闷:“吾师偈中说‘界牌关下遇诛仙’,如何在此有这枝人阻住许久?似此如之奈何!”正忧闷之间,武王差小校来请牙后帐议事。牙忙至后帐,行礼坐下。武王曰:“闻元帅连日未能取胜,屡致损兵折将,元帅既为诸将之元首,六十万生灵俱悬于元帅掌握。今一旦信任天下诸侯狂悖,陡起议论,纠合四方诸侯,大会孟津,观政于商,致使天下鼎沸,万姓汹汹,糜烂其民。今阻兵于此,众将受羁縻之厄,三军担不测之忧,使六十万军士抛撇父母妻,两下忧心,不能安生,使孤远离膝下,不能尽人之礼,又有负先王之言。元帅听孤,不若回兵,固守本土,以待天时,听他人自为之,此为上策。元帅心下如何?”牙暗思:“大王之言虽是,老臣恐违天命。”武王曰:“天命有在,何必为!岂有凡事阻逆之理?”牙被武王一篇言语把心中惑动,这一会执不住主意,至前营,传令与先行官:“今夜灭灶班师。”众将官打收拾起行,不敢谏阻。

红光一展无穷妙,方知玄内有真玄。

且说次日,孔宣至辕门搦战。探中军。陆压上前曰:“贫一往,会会孔宣,看是如何。”陆压了辕门,见孔宣全装甲冑,陆压问曰:“将军乃是孔宣?”宣答曰:“然也。”陆压曰:“足下既为大将,岂不知天时人事?今纣王无,天下分崩,愿共伐独夫。足下以一人挽回天意耶?甲之期乃灭纣之日,你如何阻得住?倘有明之士来,足下一旦失手,那时悔之晚矣。”孔宣笑曰:“料你不过草木愚夫,识得甚么天时人事!”把刀一愰,来取陆压。陆压手中剑急架忙迎。步,未及五六合,陆压取葫芦放斩仙飞刀;只见孔宣将五神光望陆压撒来。陆压知神光利害,化作长虹而走;得营来,对牙曰:“果是利害,不知是何神异,竟不可解。贫只得化长虹走来,再作商议。”牙听见,越加烦闷。孔宣在辕门不肯回去,只要“姜尚来见我,以决雌雄;不可难为三军苦于此地!”左右报中军。牙正没奈何治。孔宣在辕门大呼曰:“姜尚有元帅之名,无元帅之行,畏刀避剑,岂是丈夫所为!”

话说金、木二咤见父亲被擒,兄弟二人四宝剑飞来,大骂:“孔宣逆贼!敢伤吾父!”弟兄二人举剑就砍。孔宣手中刀急架相迎。只三合,金咤祭遁龙桩,木咤祭吴钩剑,俱祭在空中,总来孔宣把这些宝贝不为稀罕,只见俱落在红光里面去了。金、木二咤见势不好,待要走,被孔宣把神光复一撒,早已拿去。牙见此一阵折了许多门人,牙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吾在昆仑山也不知会过多少明之士,岂惧你孔宣一匹夫哉!”开四不相,怒战孔宣。未及三四合,孔宣将青光往下一撒。牙见神光来得利害,忙把杏黄旗招展,那旗现有千朵金莲,护住,青光不能下来。──此正是玉虚之宝,自比别样宝贝不同。孔宣大怒,骤赶来。牙后队恼了邓婵玉,用手把拎回,抓一块五光石打来。正是:

夫!焉敢如此猖獗!”摇戟直冲向前,抵住孔宣的刀。二将又战在虎龙潭之中。李靖祭起三十三天玲珑金塔往下打来。孔宣把黄光一绞,金塔落去无踪无影。孔宣叫:“李靖不要走!来擒你也!”正是:

孔宣被邓婵玉一石打伤面门,勒转望本营逃回。不防龙吉公主祭起鸾飞宝剑,从孔宣背后砍来。孔宣不知,左臂上中了一剑,大叫一声,几乎堕,负痛败营来;坐在帐中,忙取丹药敷之,立时痊愈。方把神光一抖,收了诸般法宝,仍将李靖、金、木二咤监禁,切齿恨。不表。

二更时,辕门外来了陆压人,忙忙急急,大呼:“传与姜元帅!”牙方回兵,军政官报:“启元帅:有陆压人在辕门外来见。”牙忙迎接。二人携手至帐中坐下。牙见陆压息不定,牙曰:“兄为何这等慌张?”陆压曰:“闻你退兵,贫急急赶来,故尔如此。”乃对牙曰:“切不可退兵!若退兵之时,使众门人俱遭横死。天数已定,决不差错。”牙听陆压一番言语,也无主张,故此牙复传令:“叫大小三军,依旧扎住营寨。”武王听见陆压来至,忙帐相见,问其详细。陆压曰:“大王不知天意。大抵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可治。今若退兵,使被擒之将俱无回生之日。”武王听说,不敢再言退兵。

正在辕门百般辱骂牙,只见二运官土行孙刚至辕门,见孔宣大言,心下大怒:“这匹夫焉敢如此藐吾元帅!”土行孙大骂:“逆贼是谁?敢如此无理!”孔宣抬,见一矮,提条铁不过三四尺长,孔宣笑曰:“你是个甚么东西,也来说话?”土行孙也不答话,到孔宣的足下来,举就打。孔宣刀来架。土行孙

发手红光五指,星一落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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