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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2/4)

不言众将在府中慌。单言牙一魂一魄,飘飘,杳杳冥冥,竟往封神台来。时有清福神迎迓,见牙是魂魄,清福神柏鉴知天意,忙将牙魂魄轻轻的推封神台来。但牙原是有行的人,一心不忘昆仑,那魂魄了封神台,随风飘飘,如絮飞腾,径至昆仑山来。适有南极仙翁闲游山下,采芝炼药,猛见牙魂魄渺渺而来,南极仙翁仔细观看,方知是牙的魂魄。仙翁大惊曰:“牙绝矣。”慌忙赶上前,一把绰住了魂魄,装在葫芦里面,住了葫芦,径玉虚,启掌教老师。才门,后面有人叫曰:“南极仙翁不要走!”仙翁及至回看时,原来是太华山云霄。仙翁曰:“友那里来?”赤曰:“闲居无事,特来会你游海岛,适山岳,访仙境之明野士,看其着棋闲耍,如何?”仙翁曰:“今日不得闲。”赤曰:“如今止了讲,你我正得闲。他日若还开讲,你我俱不得闲矣。今日反说是不得闲,兄乃欺我。”仙翁曰:“我有要事,不得陪兄,岂为不得闲之说。”赤曰:“吾知你的事:姜牙魂魄不能窍之说,再无他意。”仙翁曰:“你何以知之?”赤曰:“适来言语,原是戏你。我正为牙魂魄赶来。我因先到西岐山,封神台上见清福神

不说姚天君行法,且说牙坐在相府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无画。杨戬在侧,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难丞相曾在玉虚门下,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杨戬甚是虑。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把牙拜吊了一魂二魄。牙在相府,心烦意躁,退不宁,十分不利;整日不理军情,慵懒常眠。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思静摄者。不说相府众人猜疑不一。又过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将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牙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且说哪咤、杨戬与众大弟商议曰:“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杨戬曰:“据愚下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学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祸福之机,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若不理者!其中定有说话。”众人齐曰:“必有缘故。我等同卧室,请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众人至内室前,问内侍人等:“丞相何在?”左右侍儿应曰:“丞相睡未醒。”众人命侍儿请丞相至殿上议事。侍儿忙室请牙,得内室,门外武吉上前告曰:“老师每日安寝,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将士忧心,恳求老师速理军情,以安周土。”牙只得勉来,升了殿。众将上前,议论军前等事。牙只是不言不语,如痴如醉。忽然一阵风响,哪咤没奈何,来试试如何。哪咤曰:“师叔在上: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凶吉?”牙掐指一算,答曰:“今日正该刮风,原无别事。”众人不敢抵。──看官:此时牙被姚天君拜去了魂魄,心中模糊,差错了,故曰“该刮风”,如何知祸福。──当日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各散。言休烦絮,不觉又过了二十日。姚天君把牙二魂六魄俱已拜去了;止有得一魂一魄,其日竟拜牙已死在相府。众弟与门下诸将官,连武王驾至相府,俱环立而泣。武王亦泣而言曰:“相父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致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众将听武王之言,不觉大痛。杨戬泪,将上摸一摸,只见心,忙来启武王曰:“不要忙,丞相前还,料不能就死。且停在卧榻。”

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无而不行,军无主而自。’又何必区区与之较胜负哉?”闻太师曰:“兄若有奇功妙术,使姜尚自死,又不张弓持矢,不致军士涂炭,此幸之幸也。敢问如何治法?”姚天君曰:“不动声,二十一日,自然命绝。牙纵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逃躲。”闻太师大喜,更问详细。姚斌附太师耳曰:“须…如此如此,自然命绝。又何劳众兄费心。”闻太师喜不自胜,对众友曰:“今日姚兄施大法力,为我闻仲治死姜尚,尚死诸将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齐天,致动列位兄扶助。”众人曰:“此功让姚贤弟行之,总为闻兄,何言劳逸。”姚天君让过众人,随“落魂阵”内,筑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上写“姜尚”的名字;草人三盏灯,足下七盏灯,──上三盏名为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姚天君在其中,披发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连拜了三四日,就把牙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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