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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2/3)

红袍红绛红缨,收阵铜锣带角鸣,将士雄赳跨战骑,窝弓火炮列行营。

话说骑向前,欠背打躬,称:“太师,卑职姜尚不能全礼。”闻太师曰:“姜丞相,闻你乃昆仑名士,为何不谙事,何也?”牙答曰:“尚忝玉虚门下,周旋德,何敢违背天常。上遵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一循于。敬诚缉熙,克勤天戒,分别贤愚,佐守本土,不放政。稚无欺,民安阜,万姓娱,有何不谙事?”闻太师曰:“你只知巧于立言,不知自己有过。今天王在上,你不尊君命,自立武王。──欺君之罪,孰大于此!收纳叛臣黄飞虎,明知欺君,安心拒敌。──叛君之罪,孰大于此!及至问罪之师一至,不行认罪,擅行拒敌,杀戮军士命官。──大逆之罪,孰加于此!今吾自至此,犹恃己能,不行降服,犹自与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牙笑而答曰:“太师差矣!自立武王,固是吾国未行奏请;然袭父荫,何为不可。况天下诸侯尽反成汤,也是欺君不成!只是人君先自灭纲纪,不足为万姓之主,因此皆背叛不臣,此其过岂尽在臣也。收武成王,正是‘君不正,臣投外国’亦是礼之当然。今为人君,尚不自反,乃厚于责臣,不亦羞乎!若论杀朝廷命官士卒,是自到此取死讨辱,尚等并不曾领一军一卒,或助诸侯,或伐关隘。太师名振八方,今又到此,未免先有轻举妄动之意,在尚怎敢抗拒。不若依尚愚意:老太师请暂回鸾辔,各守疆界,还是好颜相看;若太师务任一己之私,逆天行事,然兵家胜负,未可知也。还请太师三思,毋损威重。”闻太师被此数语说得面通红;又见黄飞虎在宝纛之下,乃大叫曰:“逆臣黄某,来见我。”飞虎觌面难回,只得向前欠曰:“末将自别太师,不觉数载;今日又会,不才冤屈庶可伸明。”闻太师喝曰:“满朝富贵,尽在黄门,一旦负君,造反助恶,杀害命官,逆恶贯盈,还来辩!”命:“那一员将官先把反臣拿了!”左哨上邓忠大叫曰:“末将愿往。”走摇斧,来取黄飞虎。飞虎纵五,手中枪赴面还。张节使枪也来助邓忠。周营内有大将南适敌住。陶荣使鐧,飞前来助战。这厢武吉拨摇枪,抵往陶荣。两阵上六员战将,三对锋,来来往往,冲冲撞撞,翻腾上下加。只杀得天愁地暗、日月无光。辛环见三将不能取胜,把胁下翅一夹,飞起半空,手持锤钻,望牙打来。时有黄天化开玉麒麟,两柄银锤,抵住辛环。周营众将见成汤营里飞起一人来,虎冠,面如红枣,尖嘴獠牙,狰狞恶状,惟黄天化战住辛环。闻太师见黄天化坐玉麒麟,知是德之士,急开墨麒麟,使两条金鞭,冲杀过来,忙取牙。牙忙动四不相,急架相迎。二兽加,竟生云雾。这是闻太师一场西岐大战,怎见得,赞曰:

五声炮响,四杆杏黄旛招展,旛脚下四员战将,据戊己方位:

二声炮响,四杆红旛招展,旛脚下四员战将,方位:

生灵,速至辕门授首,候归期以正国典;如若拒抗,真火焰昆冈,俱为虀粉,噬脐何及?战书到日,速为自裁。不宣。”

金盔金甲杏黄旛,将坐中央守一元,杀气腾腾笼战骑,冲锋锐卒候辕门。

话说闻太师看见牙把五方队伍调,两边大小将官一对对整整齐齐:哪咤登风火,手提火尖枪,对着杨戬、金咤、木咤、韩毒龙、薛恶虎、黄天化、武吉等侍卫两傍。宝纛旗下,牙骑四不相,右手下有武成王黄飞虎坐五。只见闻太师在龙凤旛下,左右有邓、辛、张、陶四将。太师面如淡金,五柳长髯,飘扬脑后,手提金鞭。怎见得闻太师威武:

黑人黑皂罗袍,斩将飞翎箭更豪,斧有宣酸枣搠,虎雁翎刀。

两下里排门对伍,军政司擂鼓鸣锣。前后军

青袍青尽穿青,步将层层列兵,手挽挡牌人似虎,短剑长枪若铁城。

四声炮响,四杆皂盖旛招展,旛脚下四员战将,方位:

三声炮响,四杆素白旛招展,旛脚下有四员战将,方位:

牙看书毕。牙曰:“来将何名?”邓忠答曰:“末将邓忠。”牙曰:“邓将军回营,多拜上闻太师,原书批回,三日后会兵城下。”邓忠领命城,营回复了闻太师,将牙回话说了一遍。不觉就是三日。只听成汤营中炮响,喊杀之声振天。牙传令:“把五方队伍调遣城。”闻太师正在辕门,只见西岐南门开,一声炮响,有四杆青旛招展,旛下四员战将方位:

九云冠金霞缭绕,绛绡衣鹤舞云飞,绦结束,朝履应玄机。坐下麒麟如墨染,金鞭摆动光辉。拜上通天教下,三除五遁施为。中包罗天地,运筹万斛珠玑。丹心贯乎白日,忠贞万载名题。龙凤旛下列旌旗,太师行兵自异。

白袍白烂银盔,宝剑昆吾耀日辉,火焰枪同金装鐧,大刀犹似白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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