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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2/3)

借得一枝栖止,金枷玉锁又来缠。何时得遂平生志,静坐

昆仑访玄,岂知缘浅不能全!红尘黯黯难睁;浮世纷纷怎脱肩。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与你相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牙摇手曰:“仁兄,此事且再议。”二人谈讲至晚,牙就在宋家庄住下。

离却昆仑到帝牙今日娶妻房。六十八岁黄女,稀寿有二新郎。

话说牙成亲之后,终日思慕昆仑,只虑大不成,心中不悦,那里有心情与氏暮乐朝氏不知牙心事,只说牙是无用之。不觉过了两月。氏便问牙曰:“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牙曰:“宋兄是我结义兄弟。”氏曰:“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常言:‘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牙曰:“贤妻说的是。”氏曰:“你会些甚么生理?”牙曰:“我三十二岁在昆仑学,不识甚么世务生意,只会编笊篱。”氏曰:“就是这个生意也好。况后园又有竹,砍些来,劈些篾,编成笊篱,往朝歌城卖些钱钞,大小都是生意。”牙依其言,劈了篾,编了一担笊篱,挑到朝歌来卖。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也卖不得一个。牙见天至申时,还要挑着走三十五里,腹内又饿了,只得奔回。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牙把肩都压了。回到门前,氏看时,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待问时,只见牙指氏曰:“娘,你不贤。恐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卖笊篱,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篱,如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得,倒把肩了?”氏曰:“笊篱乃天下通用之,不说你不会卖,反来假报怨!”夫妻二人语去言来,犯颜嘶嚷。宋异人听得牙夫妇吵囔,忙来问牙曰:“贤弟,为何事夫妻相争?”牙把卖笊篱事说了一遍。异人曰:“不要说是你夫妻二人,就有三二十,我也养得起。你们何必如此?”氏曰:“伯伯虽是这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后也要归着,难束手待毙。”宋异人曰:“弟妇之言也是,何必这个生意;我家仓里麦生芽,可叫后生磨些面,贤弟可挑去货卖,却不如编笊篱。”牙把箩担收拾,后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担面,牙次日挑着朝歌货卖。从四门都走到了,也卖不得一觔。腹内又饥,担又重,只得南门,肩又痛。牙歇下了担儿,靠着城墙坐一坐,少憩片时。自思运蹇时乖,作诗一首,诗曰:“

话说宋异人二日早起,骑了驴儿往家庄上来议亲。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员外曰:“有宋员外来拜。”员外大喜,迎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异人曰:“小侄特来与令议亲。”员外大悦,施坐下。茶罢,员外问曰:“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异人曰:“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牙,别号飞熊,与小侄契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员外曰:“贤契主亲,并无差迟。”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散。且说牙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曰:“你员外那里去了?”庄童曰:“早晨门,想必讨帐去了。”不一时,异人下了牲牙看见,迎门接曰:“长兄那里回来?”异人曰:“恭喜贤弟!”牙问曰:“小弟喜从何至?”异人曰:“今日与你议亲,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牙曰:“今日时辰不好。”异人曰:“无忌,吉人天相。”牙曰:“是那家女?”异人曰:“洪之女,才貌两全,正好贤弟;还是我妹,人家六十八岁黄女儿。”异人治酒与牙贺喜。二人饮罢,异人曰:“可择一良辰娶亲。”牙谢曰:“承兄看顾,此德怎忘。”乃择选良时吉日,迎娶氏。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其日氏过门,烛,成就夫妻。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有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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