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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2/3)

大爷、二爷才住下,便着尤胡去买两新方巾;考篮、铜铫、号、门帘、火炉、烛台、烛剪、卷袋,每样两件;赶着到鹫峰寺写卷卷;又料理场:月饼、橙糕、莲米、圆、人参、炒米、酱瓜、生姜、板鸭。大爷又和二爷说:“把贵州带来的‘阿魏’带些去,恐怕在里写错了字着急。”足足料理了一天,才得停妥。大爷、二爷又自己细细一件件的查,说:“功名事大,不可草草!”

大块,婊就不见了。严世兄叹息:‘也是我命该如此!’可怜下着大雨,就了卷,冒着雨来,在下害了三天病。我去看他,他告诉我如此。我说:‘你当初不知怎样作践了这人,他所以来寻你。’六哥,你生平作践了多少人?你说这大场不得?”两个姑娘拍手笑:“六老爷好作践的是我们,他若场,我两个人就是他的怨鬼!”吃了一会,六老爷哑着咙唱了一个小曲;大爷、二爷,拍着,也唱了一个;婊唱是不消说。闹到三更鼓,打着灯笼回去了。

次日,叫了一只大船上南京。六老爷也送上船,回去了。大爷、二爷在船上闲谈着场的;二爷:“今年该是个甚么表题?”大爷:“我猜没有别的,去年老人家在贵州征服了一,一定是这个表题。”二爷:“这表题要在贵州。”大爷:“如此,只得求贤、免钱粮两个题,其余没有了。”一路说着,就到了南京。家尤胡接着,把行李搬到钓鱼巷住下。大爷、二爷走了门,转过二层厅后,一个旁门去,却是三间倒坐的河厅,收拾的到也清。两人坐定,看见河对面一带河房,也有朱红的栏杆,也有绿油的窗槅,也有斑竹的帘,里面都下着各的秀才,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念文章。

细姑娘拉在一条板凳上坐着,同他脚,亲了一回。

少刻就排上酒来。叫的教门厨,备的教门席,都是些燕窝、鸭、鱼。六老爷自己捧着酒奉大爷、二爷上坐,六老爷下陪。两个婊打横。那菜一碗一碗的捧上来。六老爷脚的坐在底下吃了一会酒。六老爷问:“大爷、二爷一到京,就要场了?初八日五更鼓先太平府,到我们扬州府怕不要晚?”大爷:“那里就太平府!贡院前先放三个炮,把栅栏开了;又放三个炮,把大门开了;又放三个炮,把龙门开了:共放九个大炮。”二爷:“他这个炮还没有我们老人家辕门的炮大。”大爷:“略小些,也差不多。放过了炮,至公堂上摆香案来。应天府尹大人着幞,穿着蟒袍,行过了礼,立起来,把两把遮遮着脸。布政司书办跪请三界伏大帝关圣帝君场来镇压,请周将军场来巡场。放开遮,大人又行过了礼。布政司书办跪请七曲文昌开化梓潼帝君场来主试,请魁星老爷场来放光。”六老爷吓的吐:“原来要请这些神菩萨来!可见是件大事!”顺姑娘:“他里有这些菩萨坐着,亏大爷、二爷好大胆还敢去!若是我们,就杀了也不敢去!”六老爷正:“我们大爷、二爷也是天上的文曲星,怎比得你姑娘们!”大爷:“请过了文昌,大人朝上又打三恭,书办就跪请各举的功德父母。”六老爷:“怎的叫功德父母?”二爷:“功德父母,是人家中过过官的祖宗,方才请了来;若是那考老了的秀才和那百姓,请他甚么呢?”大爷:“每号门前还有一首红旗,底下还有一首黑旗。那红旗底下是给下场人的恩鬼墩着;黑旗底下是给下场人的怨鬼墩着。到这时候,大人上了公座坐了。书办:‘恩鬼,怨鬼。’两边齐烧纸钱。只见一阵风,飒飒的响,来,跟着烧的纸钱,到红旗、黑旗底下去了。”顺姑娘:“阿弥陀佛!可见人要好人!到这时候就见分晓来了!”六老爷:“像我们大老爷在边上积了多少功德,活了多少人命,那恩鬼也不知是多少哩!一枝红旗,那里墩得下?”大爷:“幸亏六哥不场;若是六哥要场,生生的就要给怨鬼拉了去!”六老爷:“这是怎的?”大爷:“像前科我宜兴严世兄,是个饱学秀才,在场里完七篇文章,声朗诵。忽然一阵微微的风,把蜡烛摇,掀开帘一个来。严世兄定睛一看,就是他相与的一个婊。严世兄:‘你已经死了,怎么来在这里?’那婊望着他嘻嘻的笑。严世兄急了,把号板一拍,那砚台就翻过来,连黑墨都倒在卷上,把卷黑了一

到初八早上,把这两巾叫两个小上,抱着篮到贡院前伺侯。一路打从淮清桥过,那赶抢摊的摆着红红绿绿的封面,都是萧金铉、诸葛天申、季恬逸、匡超人、纯上、蘧駪夫选的时文。一直等到晚,仪征学的秀才完了,才他们。门,那两个小厮到底不得去。大爷、二爷,自己抱着篮,背着行李,看见两边芦柴堆火光一直亮到天上。大爷、二爷坐在地下,解怀脱脚。听见里面声喊:“仔细搜检!”大爷、二爷跟了这些人去,到二门接卷,龙门归号。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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