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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2/3)

季恬逸这三个人在寺门聚升楼起了一个经折,每日赊米买菜和酒吃,一日要吃四五钱银。文章已经选定,叫了七八个刻字匠来刻;又赊了百十桶纸来,准备刷印。到四五个月后,诸葛天申那二百两多银所剩也有限了,每日仍旧在店里赊着吃。

次日,诸葛天申去拜,那里回不在家。一直到三日,才见那杜公孙来回拜。三人迎了去。那正是暮夏初,天气渐。杜公孙穿着是莺背的夹纱直裰,手摇诗扇,脚踏丝履,走了来。三人近前一看,面如傅粉,漆,温恭而雅,飘然有神仙之概。这人是有建之才,潘安之貌,江南数一数二的才来与三人相见,作揖让坐。杜公孙问了两位的姓名、籍贯,自己又说:“小弟贱名倩,贱字慎卿。”说过,又向诸葛天申:“天申兄,还是去年考较时相会,又早半载有余了。”诸葛天申向二位:“去岁申学台在敝府合考二十七州县诗赋,是杜十七先生的首卷。”杜慎卿笑:“这是一时应酬之作,何足挂齿?况且那日小弟小恙场,以药自随,草草责而已。”萧金铉:“先生尊府,江南王谢风,各郡无不钦仰。先生大才,又是尊府‘白眉’,今日幸会,一切要求指教。”杜慎卿:“各位先生一时名宿,小弟正要请教,何得如此倒说!”当下坐着,吃了一杯茶,一同到房里。见满桌堆着都是选的刻本文章,红笔对的样,藜胡哨的。杜慎卿看了,放在一边。忽然翻一首诗来,便是萧金铉前日在乌龙潭游之作。杜慎卿看了,:“诗句是清新的。”便问:“这是萧先生大笔?”萧金铉:“是小弟拙作,要求先生直教。”杜慎卿:“如不见怪,小弟也有一句盲瞽之言。诗以气为主,如尊作这两句:‘桃何苦红如此?杨柳忽然青可怜。’岂非加意来的?但上一句诗,只要添一个字,问‘桃何苦红如此?便是《贺新凉》中间一句好词,如今先生把他了诗,下面又对了一句,便觉索然了。”几句话把萧金铉说的透冰冷。季恬逸:“先生如此谈诗,若与我家苇萧相见,一定相合。”杜慎卿:“苇萧是同宗么?我也曾见过他的诗,才情是有些的。”坐了一会,杜慎卿辞别了去。

请坐。”四人见这里有事,就要告辞。僧官拉着他:“四位远来,请也请不至,便桌坐坐。”断然不放了去。四人只得坐下。金东崖就问起荀大人的事来:“可是真的?”郭铁笔:“是我们下船那日拿问的。”当下唱戏,吃酒。吃到天将晚,辛东之同金寓刘赶城,在东园庵里歇去。这坐客都散了。郭铁笔同来士在诸葛天申下住了一夜。次日,来士到神乐观寻他的师兄去了。郭铁笔在报恩寺门租了一间房,开图书店。

那日,季恬逸和萧金铉在寺里闲走。季恬逸:“诸葛先生的钱也有限了,倒欠下这些债,将来这个书不知行与不行,这事怎?”萧金铉:“这原是他情愿的事,又没有那个他。他用完了银,他自然家去再讨,他怎的!”正说着,诸葛天申也走来了,两人不言语了。三个同步了一会,一齐回寓,却迎着一乘轿,两担行李。三个人跟着寺里来。那轿揭开帘,轿里坐着一个方巾的少年,诸葛天申依稀有些认得。那轿来的快,如飞的就过去了。诸葛天申:“这轿里的人,我有些认得他。”因赶上几步,扯着他跟的人,问:“你们是那里来的?”那人:“是天长杜十七老爷。”诸葛天申回来,同两人睃着那轿和行李一直到老退居隔那和尚家去了。诸葛天申向两人:“方才这去的是天长杜宗伯的令孙,我认得他。是我们那边的名土。不知他来甚么?我明日去会他。”

次日,杜慎卿写个说帖来:“小寓牡丹盛开,薄治杯茗,屈三兄到寓一谈。”三人忙换了衣裳,到那里去。只见寓先坐着一个人。三人来,同那人作揖让坐。杜慎卿:“这位鲍朋友是我们自己人,他不僭诸位先生的坐。”季恬逸方才想起是前日带信来的鲍老爹,因向二位先生:“这位老爹就是苇萧的姑岳。”因问:“老爹在这里为甚么?”鲍廷玺大笑:“季相公,你原来不晓得。我是杜府太老爷累代的门下,我父两个受太老爷多少恩惠,如今十七老爷到了,我怎敢不来问安?”杜慎卿:“不必说这闲话,且叫人拿上酒来。”

当下鲍廷玺同小拾桌。杜慎卿:“我今日把这些俗品都捐了,只是江南时鱼、樱、笋下酒之,与先生们挥麈清谈。”当下摆上来,果然是清清疏疏的几个盘。买的是永宁坊上好的橘酒,斟上酒来。杜慎卿极大的酒量,不甚吃菜;当下举箸让众人吃菜,他只拣了几片笋和几个樱桃下酒。传杯换盏,吃到午后,杜慎卿叫取心来,便是猪油饺饵,鸭包的烧卖,鹅油酥,香糕,每样一盘拿上来。众人吃了,又是雨煨的六安尖茶,每人一碗。杜慎卿自己只吃了一片香糕和一碗茶,便叫收下去了,再斟上酒来。萧金铉:“今日对名,聚良朋,不可无诗。我们即席分韵,何如?”杜慎卿笑:“先生,这是而今诗社里的故。小第看来,觉得雅的这样俗,还是清谈为妙。”说着,把看了鲍廷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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