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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卷老门生三世报恩(2/4)

那案首不是别人,正是那五十七岁的怪、笑,名叫鲜于同。合堂秀才哄然大笑,都:“鲜于’先辈’,又起用了。”连蒯公也自羞得满面通红,顿无言。一时间看错文字,今日众人属目之地,如何番悔?忍着一肚气,胡将试卷拆完。喜得除了第一名,此下一个个都是少年英俊,还有些嗔中带喜。是日,蒯公发放诸生事毕,回衙闷闷不悦,不在话下。

却说鲜于同少年时本是个名士,因淹滞了数年,虽然志不曾灰,却也是:

今日其不意,考个案首,也自觉有些兴。到学考试,未必他文字,亏了县家案首,就搭上一名科举,喜孜孜去赴省试。众朋友都在下看经书,温后场。只有鲜于同平昔饱学,终日在街坊上游玩。旁人看见,都猜:“这位老相公,不知是送儿孙儿场的,事外之人,好不悠闲自在。”若晓得他是科举的秀才,少不得要笑他几声。

五十岁读《秋》,六十岁对策第一,到丞相封侯。鲜于同后来六十一岁登第,人以为诗谶。此是后话。

饶君用尽千般力,命里安排动不得。

矮又矮,胖又胖,须鬓黑白各一半。破儒巾,欠时样,蓝衫补孔重重绽。你也瞧,我也看,若还冠带像胡判。不枉夸,不枉赞“先”今朝说嘴惯。休羡他,莫自叹,少不得大家老汉。不须营,不须,序齿领案。

本心拣取少年郎,依旧取将老怪

蒯公立心不要中鲜于”先辈”故此只拣不整齐的文字才中。那鲜于同是宿学之士,文字必然整齐,如何反投其机?原来鲜于同为八月初七日看蒯公帘,

到八月二十八日,主司同各经房在至公堂上拆号填榜。《礼记》房首卷是桂林府兴安县学生,覆姓鲜于,名同,习《礼记》,又是那五十七的怪、笑侥幸了。蒯公好生惊异。主司见蒯公有不乐之,问其缘故。蒯公:“那鲜于同年纪已老,恐置之魁列,无以压服后生,情愿把一卷换他。”主司指堂上匾额:“此堂既名为‘至公堂’,岂可以老少而私憎乎?自古龙属于老成,也好把天下读书人的志气鼓舞一番。”遂不肯更换,判定了第五名正魁,蒯公无可奈何。正是:

泽畔屈原独苦,洛面多惭。

却说鲜于同自了这八句诗,其志愈锐。怎奈时运不利,看看五十齐,苏秦还是旧苏秦,不能勾改换面。再过几年,连小考都不利了。每到科举年分,第一个拦场告考的就是他,讨了多少人的厌贱。到天顺六年,鲜于同五十七岁,鬓发都苍然了,兀自挤在后生家队里,谈文讲艺,娓娓不倦。那些后生见了他,或以为怪,望而避之;或以为笑,就而戏之。这都不在话下。

却说兴安县知县,姓蒯,名遇时,表字顺之,浙江台州府仙居县人氏。少年科甲,声价甚。喜的是谈文讲艺,商古论今。只是有件病,少贱老,不肯一视同仁。见了后生英俊,加意奖借;若是年长老成的,视为朽呼”先辈”甚有戏侮之意。其年乡试届期,宗师行文,命县里录科。蒯知县将合县生员考试,弥封阅卷,自恃力,从公品第,黑暗里了一个第一,心中十分得意,向众秀才面前夸奖:“本县得个首卷,其文大有吴越中气脉,必然连捷。通县秀才,皆莫能及。”众人拱手听命,却似汉皇筑坛拜将,正不知拜那一个有名的豪杰。比及拆号唱名,只见一人应声而去,从人丛中挤将上来,你这人如何:

日居月诸,忽然八月初七日,街坊上大大擂,迎试官贡院。鲜于同观看之际,见兴安县蒯公,正征聘《礼记》房考官。鲜于同自想,我与蒯公同经,他考过我案首,必然我的文字,今番遇合,十有八九。谁知蒯公心里不然,他又是一见识,:“我取个少年门生,他后路悠远,官也多几年,房师也靠得着他。那些老师宿儒,取之无益。”又:“我科考时不合错了,错取了鲜于‘先辈’,在众人前老人没趣。今番再取中了他,却不又是一场笑话。我今阅卷,但是三场得齐整的,多应是夙学之士,年纪长了,不要取他。只拣气,的文法,歪歪的四六,怯怯的策论,愦愦的判语,那定是少年初学。虽然学问未充,养他一两科,年还不长,且脱了鲜于同这件纪。”算计已定,如法阅卷,取了几个不整不齐,略略有些笔资的,大圈大,呈上主司。主司都批了“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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