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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看财nu刁买冤家主(2/6)

一般带安眉汉,何事中偏没钱?

宋时,汴梁曹州曹南村周家庄上有个秀才,姓周,名荣祖,字伯成,浑家张氏。那周家先世,广有家财,祖公公周奉,敬重释门,起盖一所佛院,每日看经念佛。到他父亲手里,一心只人家。为因修理宅舍,不舍得另办木石砖瓦,就将那所佛院尽拆毁来用了。比及宅舍功完,得病不起。人皆是不信佛之报。父亲既死,家私里外,通是荣祖一个掌把。那荣祖学成满腹文章,要上朝应举。他与张氏生得一,尚在襁褓,名叫长寿。只因妻幼,不舍得她撇,商量三儿同去。他把祖上遗下那些金成锭的一窖儿埋在后面墙下。怕路上不好携带,只把零碎的、细的,带些随。房廊屋舍,着个当直的看守,他自去了。

那乞僧气蛊已成,毕竟不痊,死了。张善友夫妻大痛无声。那福僧见哥哥死了,还有剩下家私,落得是他受用,一毫不在心上。李氏妈妈见如此光景,一发舍不得大的,终日啼哭,哭得血而死。福僧也没有一些苦楚,带着母丧,只在街柳陌,逐日混帐,淘虚了,害了痨瘵之病,又看看死来。张善友此时急得无法可施,便是败家的,留得个也好,论不得成不成了。正是:前生注定今生案,天数难逃大限。福僧是个一丝两气的病,时节到来,如三更油尽的灯,不觉的息了。

方信暗室亏心,难逃他神目如电。

话分两,曹州有一个穷汉,叫贾仁,真是衣不遮不充,吃了早起的,无那晚夕的。又不会什么营生,则是与人家挑土筑墙,和泥托坯,担运柴,坌工生活度日。晚间在破窑中安。外人见他十分过的艰难,都唤他穷贾儿。却是这个人禀古怪拗别,常:“总是一般的人,别人那等富贵奢华,偏我这般穷苦!”心中恨毒。有诗为证:

张善友虽是平日不象意他的,而今自念两儿皆死,妈妈亦亡,单单剩得老,怎由得不苦痛哀切?自:“不知作了什么罪孽,今朝如此果报得没下梢!”一愤恨,一:“我这两个孽,是东岳求来的,不争被你阎君勾去了。东岳敢不知?我如今到东岳大帝面前,告苦一番,大帝有灵,勾将阎神来,或者还了我个把儿,也不见得。”也是他苦育无聊,痴心想到此,果然到东岳跟前哭诉:“老汉张善友一生修善,便是俺那两个孩和妈妈,也不曾甚么罪过,却被阎神屈屈勾将去,单剩得老夫。只望神明将阎神追来,与老汉折证一个明白。若果然该受这业报,老汉死也得瞑目。”诉罢,哭倒在地,一阵昏沉了去。朦胧之间,见个鬼使来对他:“阎君有勾。”张善友:“我正要见阎君问他去。”随了鬼使竟到阎君面前。阎君:“张善友,你如何在东岳告我?”张善友:“只为我妈妈和两个孩儿,不曾犯下甚么罪过,一时都勾了去。有些苦痛,故此哀告大帝主。”阎王:“你要见你两个孩儿么?”张善友:“怎不要见?”阎王命鬼使:“召将来!”只见乞僧、福僧两个齐到。张善友喜之不胜,先对乞僧:“大哥,我与你家去来!”乞僧:“我不是你什么大哥,我当初是赵廷玉,不合偷了你家五十多两银,如今加上几百倍利钱,还了你家。俺和你不亲了。”张善友见大的如此说了,只得对福僧说:“既如此,二哥随我家去了也罢。”福僧:“我不是你家甚么二哥,我前生是五台山和尚,你少了我的,你如今也加百倍还得我勾了,与你没相了。”张善友吃了一惊:“如何我少五台山和尚的?怎生得妈妈来一问便好?”阎王已知其意,说:“张善友,你要见浑家不难。”叫鬼卒:“与我开了酆都城,拿张善友妻李氏来!”鬼卒应声去了。只见押了李氏,披枷带锁到殿前来。张善友:“妈妈,你为何事,如此受罪?”李氏哭:“我生前不合混赖了五台山和尚百两银,死后叫我历遍十八层地狱,我好苦也!”张善友:“那银我只还他去了,怎知赖了他的?这是自作自受!”李氏:“你怎生救我?”扯着张善友大哭,阎王震怒,拍案大喝。张善友不觉惊醒,乃是睡倒在神案前,的梦,明明白白,才省悟多是宿世的冤家债主,住了悲哭,家修行去了。

今日个显报无私,怎倒把阎君埋怨?

何这样颠倒?”恨不得把小的替了大的,苦在心,说不来。

说那贾仁心中不服气,每日得闲空,便走到东岳庙中,苦诉神灵:“小人贾仁特来祷告。小人想,有那等骑鞍压,穿罗著锦,吃好的,用好的,他也是一世人。我贾仁也是一世人,偏我衣不遮不充,烧地眠,灸地卧,兀的不穷杀了小人!小人但有些小富贵

又无房舍又无田,每日城南窑内眠。

在下为何先说此一段因果?只因有个贫人,把富人的银借了去。替他看守了几多年,一钱不破。后来不知不觉,双手还了本主。这事更奇,听在下表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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