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者能得帮忙，把事情缓办着呢？”宝生听得，又迟疑了一下，笑：“事情却真是要，也不能向旁人细说，只是大少爷不是外人，知了也不妨事。我老钱的景况，表面看，似乎还好，实则真是说不尽言的拮据。开这家仁堂药铺，不过个幌，可以在外面借着店的名义借钱，所以一迳下来，亏空了千两光景。直到如今，竟是支持不下。前数天便到了难关，我即到外面去设法借款，移东补西。不想大少爷到来，不得不陪着大少爷游几天，把正事搁下。到今天实是不能再搁，倘再有三天没钱支持，仁堂便开不成了。大少爷虽答应了我一千两本，俟小白菜的事情成功之后付，究属远不救近火，不能不去先张罗些款项，应付难关。因此只得把小白菜的事情，停上几天，待我等到款，自然能得大少爷办到的。”

和听得，暗想宝生为了仁堂少了银，要把小白菜的事情搁起。倘是自己能给宝生一千两银，岂不是宝生不必再去筹款，立即可以同自己办事了，想毕之后，忙笑问宝生：“我是什么大事，原来的缺少了一些些的钱，那不妨事，我不是早已应许你一千两银的本吗？我先付给你四百两，余下六百两，我取下个表记，你遣人去馀杭县衙中，问母亲取去。有了一千两银，仁堂才不妨事哩，你可以不去筹款了，赶快把小白菜的事情办好如何？”宝生听得和说这一番话来，不禁暗晴得意，暗想果然不自己所料，这一激，不怕和不拿钱来，便假作沉：“大少爷如肯这般帮忙，那自然最好的了。只怕令堂太太，不见着大少爷自己本人，不放心付银不是又得磋跎了日期呢。”和笑：“老钱，这倒放心，母亲见了我的表记，没有不肯之理。”说着，忙取了八锭金，给宝生：“这八两金，作为四百两银，你且收了。再有六百两银，可快命人去内取吧。”即在旁取一块白玉扇垂，给宝生，笑：“这便是我取钱的表记。母亲见了之后，没有不付钱的，你可遣一个伙计去取。便说我要一千两银。”宝生大喜，中虽是谦逊，手内却已收，又取了扇垂，笑：“既是承少爷这般照顾，我老钱自当恩图报。且待我到下面命人城去取了银，再到楼上同大少爷商议小白菜的事情。若是凑巧，明天即能成就好事，也未可知。”说毕，立起来，走下楼去。和在楼上等候。不一回，宝生上楼，向和笑：“我已命一个老实伙计到城里去了，明天便能回来。”和：“这倒不甚要，只是小白菜的事情如何？”宝生微微一笑，低着，沉了一会，笑：“大少爷，小白菜的事情我老钱已想得了个妙计，倘是成就，非但可以便大少爷不必去勾引，而且可以使小白菜自己迁就上手。”和忙：“老钱，可是真的，不骗我吗？”宝生：“怎敢欺骗大少爷呢。且听我细细说给大少爷知吧，只因小白菜这人不是杨的妇女，尽是大少爷想尽了千方百计去勾引她，也未必定可到手。而且时期非得一年半载，大少爷那里等候得来呢。所以非想一个妙计，使她见了大少爷，便忍不住心发动，火上升，自己迁就，凑合上来不可，方能立即成就了好事。大少爷，此话可是不差的吗？”和：“话虽不差，要小白菜发动心，如何可以办得到呢？”宝生笑：“我老钱自然有个妙计，可以便小白菜掀起心，大少爷如愿以偿呐。”和忙问：“老钱，怎样的妙法呢，快些说呀，”宝生在旁取一包纸包，解将开来，是淡黄的药未，宝生指着药未，向和笑：“这末药，名唤藏散，乃是一最厉害的媚药，却又是专用于女的妙药。不论什么贞节的女，只须把这藏散三分，和茶之中，使女饮人腹中，不到半钟的光景，便心大起，意透骨，只要见有男，都得俯就。非有男过，不能解去药，并且没有不验之理。这妙药，都是由兴起的贵重药品合而成，我这些药末，也不知费了多少工夫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