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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符弥轩逆lun几酿案车文琴(2/3)

到了吃饭时,我便叫李在兹赶去找房,我们要搬家了。在兹:“大腊月里,往来的信正多,为甚忽然要搬家起来?”我:“你且不要问这些,赶着找房罢。只要找着了空房,合式的自然合式,不合式的也要合式,我是上就要搬的。”在兹:“那么说,绳匠胡同就有一,比这边还多两间;也是两个院,北院里住着人,南院本来住的是我

寒儒本,不免要随俗附和,穿两件的衣服,就是家常日用,也不便过这于俭啬;这一下情,想来当世君,总可以原谅我的。然而家祖却还是淡泊自甘。兄弟的举动支消,较之于同寅中,已是省之又省的了。据家祖的意思,还以为太费。平日轻易不肯茹荤,偶见家人辈吃,便是一场教训。就是衣服一层,平素总不肯穿一件绸衣,兄弟了上去请老人家穿,老人家非但不穿,反惹了一场大骂,说是‘暴殄天,我又不应酬,不见客,要这个何用’。这不是叫小辈的难过么。兄弟襁褓时,先严、慈便相继弃养,亏得祖父抚养成人,以有今日,这昊天罔极之恩,无从补报万一,思之真是令人愧恨死!”我听了他这一席话,不住的在肚笑,只索由他自言自语,并不答他。等他讲完了这一番孝顺孙话之后,才拉些别的话和他谈谈,不久他自去了。

到了晚上,各人都已安歇,我在枕上隐隐听得一阵喧嚷的声音,在东院里。侧耳细听,却听不是嚷些甚么,大约是隔得太远之故。嚷了一阵,又静了一阵;静了一阵,又嚷一阵。虽是听不所说的话来,却只觉得耳不得清净,睡不安稳。到得半夜时,忽听得一阵-訇之声,甚是利害。接着又是一阵骂之声,过了半晌,方才寂然。我起先听得-訇之声之时,便披衣坐起,侧耳细听。听到没有声息之后,我的睡早已过了,便睡不着,直等到自鸣钟报了三之后,方才朦胧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已是九多钟了,连忙起来,穿好衣服,走客堂。只见吴亮臣、李在兹和两个学徒、一个厨、两个打杂,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忙问是甚么事。亮臣早已看见我来,便叫他们舀洗脸,一面回我说没甚么事。我一面要了,接着洗过脸,再问亮臣、在兹:“你们议论些甚么?”亮臣正要开言,在兹:“叫王三说罢,省了我们费嘴。”打杂王三便:“是东院符老爷家的事。昨天晚上半夜里,我起来解手,听见东院里有人吵嘴,我要想去听听是甚么事。走到那边,谁想他们院门是关上的,不便叫门,已经想回来睡觉了。忽然又想到咱们后院是统的,就摸到后院里,在他们那堂屋的后窗底下偷听。原来是符老爷和符太太两个在那里骂人,也不知他骂的是谁,听了半天,只听不。后来轻轻的用尖把纸窗舐破了一,往里面偷看,原来符老爷和符太太对坐在上面,那一个到我们家里讨饭的老儿坐在下面,两正骂那老呢。那老低着哭,只不声。那符太太骂得最奇,说:‘一个人活到五六十岁,就应该死的了,从来没见过八十多岁人还活着的!’符老爷:‘活着倒也罢了,无论是粥是饭,有得吃吃,安分守己也罢了;今天嫌粥了,明天嫌饭了!你可知要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是要自己本事挣来的呢。’那老:“可怜我并不求好吃好喝,只求一儿咸菜罢了。’符老爷听了,便直起来说:‘今日要咸菜,明日便要咸,后日便要鹅鱼鸭;再过些时,便燕窝鱼翅都要起来了!我是个没补缺的穷官儿,供应不起!’说到那里,拍桌打板凳的大骂;骂了一回,又是一回,说的是他们山东土话,说得又快,全都是听不来。骂到爇闹上,符太太也上了嘴,骂到快时,却又说的是苏州话,只听得‘老蔬菜’(吴人詈老人之词)、‘杀千刀’两句是懂的,其余一概不懂。骂彀了一回,老妈开上酒菜来,摆在当中一张独脚圆桌上,符老爷两对坐着喝酒,却是有说有笑的;那老坐在底下,只怞怞咽咽的哭。符老爷喝两杯,骂两句;符太太只拿骨来逗着叭儿狗顽。那老哭丧着脸,不知说了一句甚么话,符老爷登时大发雷霆起来,把那独脚桌一掀,-訇一声,桌上的东西翻了个满地,大声喝:‘你便吃去!’那老也太不要脸,认真就爬在地下拾来吃。符老爷忽的站了起来,提起坐的凳对准了那老摔去,幸亏旁边站着的老妈抢着过来接了一接,虽然接不住,却挡去势不少,那凳虽还摔在那老上,却只摔破了一发;倘不是那一挡,只怕脑也磕来了!”我听了这一番话,不觉吓了一大汗,默默自己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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