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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无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纵(2/3)

光陰荏苒,转瞬又到了年下,正忙着各的帐目,忽然接到伯父的回信,我拆开一看,上面敷衍了好些不相的话,末后写着说:“我因知王俎香在湘省办捐,吾侄之款,被其久欠不还,屡次函,伊总推称汇兑不便。故托其即以此款,代捐一功名,以为吾侄他日山之地。不图其以废照责。今俎香已死,虽剖吾心,无以自明。惟有俟吾死后,于九泉之下,与之算”云云。我看了,只好付之一笑。到了晚上回家,给姊姊看了,姊姊也是一笑。

我想这废照一节,不便告诉母亲,倘告诉了,不过白气恼一场,不如我自己写个信去问问伯父便了。于是写就一封信,信局寄去。回到家来,我背着母亲、婶娘,把这件事对姊姊说了。姊姊:“这东西一寄了来,我便知跷蹊。伯娘又不曾说过要你去官,你又不是想官的人,何必费他的心,这东西来。你此刻只不要对伯娘说穿,有心代他瞒到底,免得伯娘白生气。”我:“便是我也是这个意思,姊姊真是先得我心了。”姊姊:“本来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便是真的,你未必便能。就去了,也未必混得好。前回在南京的时候,继之得了缺,接着方伯升到安徽去,那时你看喜得甚么似的,以为方伯升了抚台,继之更有照应了。他未曾明白,隔了一省,就是鞭长不及腹了。俗语说的好,朝里无人莫官,所以才有撤任的这件事。此刻臂如你去候补,靠着谁来照应呢?并且就算有人照应,这靠人终不是个事情。并且一走了官场,就是你前回说的话,先要学的卑污苟贱,灭绝天良。一个人有好人不学,何苦去学那个呢。这么一想,就他真的也罢,废的也罢,你左右用他不着。不过——”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歇一歇:“这两年字号里的生意也很好,前两天我听继之和伯娘说起,我们的本,积年将利作本,也上了一万多了。哪里不回三千银来,只索看破罢了。”我:“不错,这里面很象有盈虚消息。倘使老人家的几个钱,不这般糊里糊涂的去了,我便不至于门。不门,便不遇见继之,哪里能挣起这个事业来呢。到了此刻,却达人。”

说话之间,婶娘走了:“侄少爷在这里说甚么?大喜啊!”我愕然:“婶婶说甚么?喜从何来?”婶娘对我姊姊说:“你看他一心只生意,把自己的事,全然不,连问他也装不知了。”姊姊:“这件事来往信,一切都是我经理的,难怪他不知。”婶娘:“难继之也不向他提一句?”姊姊:“他们在外面遇见时,总有正经事谈,何必提到,况且继之那里知我们瞒着他呢。”说着,又回对我:“你从前定下的亲,近来来了好几封信娶了,已经定了明年三月的日。这里过了年,就要动回去办喜事。瞒着你,是伯娘的主意,说你起服那一年,伯娘和你说过好几遍,要回去娶媳妇儿,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所以这回不和你商量,先定了日,到了时候,不由你不去。”我笑着站起来:“我明年过了年,正月里便到宜昌去看伯父,住他一年半载才回来。”说着,走了下楼。

怪,问他跟谁去打长,他便一五一十的背起履历来。他还是翕、黄褂、硕勇图鲁、记名总兵呢。背那履历来,很是内行,断不是个假的。还有这里虹鸿泰木行一个店,也是个翎、参将衔的都司。这都是我亲看见的,何必穿长衣的才是个官呢。”德泉:“方佚庐那里一个看门的,听说还是一个曾经补过实缺的参将呢。”继之:“军兴的时候,那武职功名,本来太不值钱了;到了兵事过后,没有地方安他们,落下来,也是有的。那年我京,在客店里看见一首题诗,署款是:‘解弁将军’。那首诗很好的,可惜我都忘了。只记得第二句是‘到赢得一声驱’。只这七个字,那抑郁不平之气,也就可想了。”当下谈了一会,述农去了,各自散开。

腊月的日格外易过,不觉又到了新年。过年之后,便商量动。继之老太太也急着要带撤儿回家谒祖,一定要继之同去。继之便把一切的事都付托了德泉,退了住宅房,一同上了船。在路走了四天,回到家乡,真是河山无恙,桑梓依然。在上海时,先已商定由继之拨借一所房给我居住。好在继之房多,尽拨得来。所以起岸之后,一行人轿纷纷,都向继之家中发。伯衡接着,照应一切行李。当日草草在继之家中歇了一天。次日,继之把东面的一所三开间、两的宅,指拨给我。我:“我住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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