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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代谋差营兵受殊礼吃倒帐钱侩(2/3)

。”吓得我央求不迭。继之:“他是个四川人,十年里,在上海开了一家土栈,通了两家钱庄,每家不过通二三千银光景;到了年下,他却结清帐目,一丝不欠。钱庄上的人光最小,只要年下不欠他的钱,他就以为是好主顾了。到了第二年,另外又有别家钱庄来兜搭了。这一年只怕通了三四家钱庄,然而也不过五六千的往来,这年他把门面也改大了,举动也阔绰了。到了年下,非但结清欠帐,还些少有存放在里面。一时钱庄帮里都传遍了,说他这家土栈,是发财得很呢。过了年,来兜搭的钱庄,越发多了。他却一概不要,说是我今年生意大了,三五千往来不济事,最少也要一二万才好商量。那些钱庄是相信他发财的了,都答应了他。有答应一万的,有答应二万的,统共通了十六七家。他老先生到了半年当中,把肯通的几家,一齐如数提了来,总共有二十多万。到了明天,他却‘少陪’也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土栈里面,丢下了百十来个空箱,伙计们也走的影儿都没有。银庄上的人吃一大惊,连忙到会审公堂去控告,又了赏格,上了新闻纸告白,想去捉他。这却是大海捞针似的,哪里捉得他着!你晓得他到哪里去了?他带了银,一直京,平白地就捐上一个大样的员,加上一个二品,引见指省,来到这里候补。你想市侩要官场,那里懂得许多。从来捐员的,哪一个捐过大样?这员外补的,不知几年才碰得上一个,这个连我也不很明白。听说合十八省的缺,只有一个半缺呢。”

我说:“这又奇了,怎么有这半个缺起来?”继之:“大约这个缺是一回内放,一回外补的,所以要算半个。你想这么说法,那员的大样有甚用?谁还去捐他?并且近来那些员,多半是从小班,连捐带保,迭起来的;若照这样平地捐起来,上看了履历,就明知是个富家弟,哪里还有差事给他。所以那钟雷溪到了省好几年了,并未得过差使,只靠着骗拐来的钱使用。上海那些钱庄人家,虽然在公堂上存了案,却寻不他这个人来,也是没法。到此刻,已经八九年了。直到去年,方才打听得他改了名字,捐了功名,在这里候补。这十几家钱庄,在上海会议定了,要问他索还旧债,公举了一个人,专到这里,同他要帐。谁知他这时候摆了大人的架来,这讨帐的朋友要去寻他,他总给他一个不见:去早了,说没有起来;去迟了,不是说上衙门去了,便说拜客去了;到晚上去寻他时,又说赴宴去了。累得这位讨帐的朋友,在客栈里耽搁了大半年,并未见着他一面。没有法想,只得回到上海,又在会审公堂控告。会审官因为他告的是个台,又且事隔多年,便批驳了不准。又到上海上控。上海批了来,大致说是控告职官,本没有这权力,去移提到案。如果实在系被骗,可到南京去告。云云。那些钱庄帮得了这个批,犹如唤起他的睡梦一般,便大家商量,选派了两个能事的人,写好了禀帖,到南京去控告。谁知衙门里面的事,难办得很呢,况且告的又是二十多万的倒帐,不消说的原告是个富翁了,如何肯轻易同他递去。闹的这两个事的人,一事也不曾上,白白跑了一趟,就那么着回去了。到得上海,又约齐了各庄家,汇了一万多银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到了,然后把呈递了上去。这位大帅却也好,并不批示,只代藩台问他的话,问他有这回事没有:‘要是有这回事,早些料理清楚;不然,这里批去,就不好看了。’藩台依言问他,他却赖得个一二净。藩台回了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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