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听了此言倒是心中一宽,反正这些风言风语从他到泽州统军就没有断过,江哲既然这样说他也就放心了,只是悻悻:“皇上信不信也无关
要,只要不妨碍我攻打北汉也就罢了,等到攻下晋
,随便皇兄将我撤职还是降罪就是。”
李显恍然大悟,气地
:“原来如此,征南不知
皇兄会不会派我去,不过到时候也未必没有希望,至少可以让我带一支骑兵去攻打襄
吧,毕竟那里我已经攻打两次了,至于南征主力,裴云希望大些,毕竟这几年他都在长江防守,还有,若是东海归降,海涛也有希望,不过随云你怎么不去呢?到时候恐怕皇上不会舍弃你这个大才不用的。”
我中闪过一丝无奈,
:“北疆若平,大雍基业已经巩固,灭楚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哲久已无心世事,若是皇上开恩,放我还山,我就回东海,若是皇上不愿意放我,长安也是不错的居
。哲背楚投雍,已经是有负故人,
宣松听了也觉有理,虽然仍然有些不安,倒是主帅和监军异同声,他又是江哲提
重用的将领,没有明确的理由,自然也不好反对,就这样决定了大军即日北上的战略。不知怎么,宣松偷
看着江哲若有若无的慵懒笑容,心中泛起一
明悟,似乎有什么
谋在展开吧,只不过自己还不够资格知
罢了。
李显心中一颤,朝中不稳,怎会如此,难凭着二皇兄的手段还能坐不稳江山,朝中还有何人敢起波狼,秦程两家忠心耿耿,想来想去除非是自己起了反意。他心中浑没有将李康当回事,凭着东川那
人
,而且李康在军中威势远远不及李贽和自己,就是两人手下的许多大将也比李康
众。想来想去,李显还是想不
个所以然,虽然他知
皇上和江哲有过几次秘密的通信,可是他只当是皇兄不放心自己,所以江哲暗中报告军中事机罢了,既然相信江哲不会随便加害自己,所以李显只当不知,对于朝中事情他又是懒得理会,东川不稳之事又只有少数重臣知
,所以李显怎也想不
朝中有何变故。
我暗暗苦笑,李显和皇上还是芥难消,不过这个我可帮不上忙,如今能够让李显恢复昔日生气,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是也不能不答话,心中存了些埋怨,我故意讽刺
:“哲还以为只有我一人不能看到征服南楚的壮举,想不到殿下也不想挥军南征呢?”
众将也都知北汉军已经撤到沁源,若是不
攻难不成还守在这里么,自然也无异议,不过宣松心中却有忧虑,起
:“元帅,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虽然有
军援军,可是远
不解近渴,安泽和沁源虽然不到百里之遥,却是关山险阻,沿途山路崎岖,从陆路运输粮草消耗极大,如今军中粮草虽多可以用上半个月,后续的粮草只怕不能及时补给,不若主力暂时驻扎在安泽,派一二将领整修
路,阻截北汉军南下
路,等到援军到后再大举
攻,不知元帅以为如何?”
我微微一笑,这个原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李显的好,散布假消息自然是引蛇,不过李显还是不必知
了,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们都不希望李显分心旁顾,再说这
兄弟閲墙的事情参与一次已经够了,我想齐王也不想参与第二次吧。所以只是淡淡
:“这是皇上的意思,现在朝中有些人不稳,若是军情有变,这些人必定兴风作狼,与其让他们在
要时候破坏我们的大事,不如让他们早些
形迹,所以这次既然我们注定要败上几阵,就趁机递上报急的折
,岂不是正好,就是他们耳
通天,也会上当受骗。”
我看他心中疑虑,笑
:“也不是什么大风大狼,只是戾王、凤仪余孽罢了,还有人趁机攻击殿下,所以皇上不想殿下知
,免得殿下心中疑忌。”
我奇怪地:“这有什么,等到北汉平后,难
不用南征么,皇上的志向乃是一统天下,岂能让江南在卧榻之侧酣睡。”
李显听了也知宣松所说才是行军的正理,可是如今偏偏不能这么
,正盘算着如何措辞,我已经悠然
:“宣将军所说不错,只是我军和荆将军约定会师沁源,如今虽然不知战况如何,可是以荆将军用兵之快,只怕旬日之间就会兵抵沁源,到时候若是我大军不到,则不能成前后夹攻之势,若是被龙
飞避重就轻先击败荆将军,那么这一战才是真得旷日持久,虽然如今粮草虽然有些困难,可是还是勉
可以支撑二十天的,至于粮
之事哲愿亲自负责,必不致令大军腹中无粮。”
遣走众将,李显皱眉:“随云,我已经
照你的意思送上了求援的文书,这两日应该可以到皇上御前,可是我军不过小小挫败,为何你要我在奏折里面声称大败,并且大肆索要粮饷援军呢?”
李显一愣,急急:“什么,你说南征,莫非皇上已经有了这个意思?”
是北汉主力所在,本王决定在沁源和龙飞决战,不知
众将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