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敌之罪

段无敌，祖父数代从戎，无敌少时，即有军略之才，十五从军，二十岁为禁军侍卫。时，晋yang有豪门何氏，为先主重臣，xing跋扈，无敌不意得罪其家，贬斥至代州戍边，何氏尤不罢休，遣刺客杀之。段某幸脱大难。至代州，为林远霆所重，荐入沁州军，后为龙ting飞麾下名将，号磐石将军，长于守备，龙ting飞每chu征，皆以段无敌守其后。

——《北汉史-段无敌传》

秋玉飞神se漠然，负手而立，凌端yan中闪着敬慕之se，段无敌虽然枷锁未除，却是下了囚车，三人站在路边枯树之下，石钧等人被赶chu百步之外，不得近shen。

段无敌神se平静，似乎不在意这一shen枷锁，可是秋玉飞却能隐隐从他yan睛shenchu1看chu那zhong不愿为人探知的苦痛和委屈。他轻轻叹了口气dao：“段将军素来得诸人敬重，龙将军也视将军如同左膀右臂，为什么会下令拘禁将军，将军不妨向我直言，待我设法为将军讨回公dao。”

凌端连忙dao：“是啊，段将军，谭将军生前对您敬重非常，若是将军在世，必然不会坐视您受屈han冤，小人虽然没有什么力量，可是也绝不会看着您受人诬陷。”

段无敌轻叹一声，dao：“段某从前不过是对谭将军公平相待，想不到谭将军竟然如此推重，段某愧不敢当。”

凌端正sedao：“当日将军遇刺重伤，我军颇受排挤，只有将军您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屡次额外送来钱粮，将军曾说，段将军您是可托以生死之人，凌端就是拼了xing命，也不愿见将军受害。”

段无敌苦笑dao：“谭将军谬赞了，说句公dao话，这次段某乃是罪有应得，段某所犯乃是勾结商旅，走私货wu，从中牟取ju利的大罪，数日前被飞虎将军石英查获，因此请了军令缚我到中军治罪。”

秋玉飞神se一变，他怎也料不到这平日端正恭谨，清白正直的段无敌竟会犯下这样的贪贿之罪，这样的罪行，轻些说是违反军规，贪赃枉法，重些说就是叛逆大罪。需要通过段无敌走私的货wu，必然来自大雍或者东海，北汉国主有严令控制边关，除了少数商旅之外，其他人不许擅自和东海通商，而和大雍通商，罪同叛国。

秋玉飞心中恼怒，正要斥责段无敌几句，却见他神se平静，全无愧疚之se，心中不由一动，问dao：“段将军可是受人诬陷？”段无敌平静地dao：“并没有人诬陷，段某不必讳言，从三年前开始，段某经手十四次走私，得到银钱六十万，今次被石将军查获的货wu价值三十万，段某可以从中获利十万。”

秋玉飞心中怒火熊熊，可是奇异的，一看到段无敌那双清澈如同明镜，shen沉如同寒渊的yan睛，秋玉飞却是无法相信，这人会是一个不顾国法军规的贪渎将领。他shenshenxi了一口气dao：“段将军不必再试探秋某，秋某相信将军所为必然有不得已之chu1。”

段无敌yan中光芒一闪，微笑dao：“四公子shen为国师弟子，虽然国师教徒甚严，公子也曾多受苦楚，可是公子怎会知dao普通士卒的艰难，我军多年来和大雍作战，伤亡无数，这几年虽然胜多败少，可是大雍国势蒸蒸日上，我国却是越发艰难，公子想必不知dao，从六年前开始，我军的粮饷就已经不足，能够拿到半数已经是难得的了，士卒重伤成残之后，抚恤也很难得到，所以军中liu传这样的言语，宁可沙场战死，也不能成了废人。”

秋玉飞心中ju震，他虽然也是chushen寒微，却是自幼就得到魔宗收养，比起几位师兄来，他可以说没有遭遇过太多的苦难，后来几位师兄或者主持魔宗事务，或者进入军旅，只有他终日弹琴练武，从不涉及这些军政要务，怎知北汉国事已经艰难至此。他的目光落到凌端shen上，只见他面se隐隐带着悲痛，那是gan同shen受的神情。

凌端看见秋玉飞询问的目光，低声dao：“四爷，段将军所说一字不差，当初我两位兄长从军报国，却是不许我和他们一起的，他们都说希望我能够成家立业，不要断绝了凌家香烟，可是我两位兄长战死之后，抚恤极少，家无余粮，我仗着学过武艺，也入了军旅，我从军杀敌虽然是想为兄长报仇，可是也是实在无力谋生，若非谭将军怜悯，我小小年纪怎可能成为将军亲卫，后面又蒙将军提ba，成了鬼骑的一员。四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谁家不是如此，所以我们都盼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