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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海鸥子临别显才能鹤七剑十三(2/2)

那一日同了一个门客,叫省三,是个详革秀才,虽有智谋,略知诗画琴棋,只是品行不端,胁肩谄笑。年纪三十多岁,生得獐鼠目,白面微须,在这李府中走动,奉承得这李文孝十分信他。当下二人得门来,一路说说谈谈,不觉已南关。文孝:“老三,偌大一个扬州,怎的绝少貌姑娘?前日去过的几家,都是平常。今日到那里去游玩?”省三:“大教场张妈家姑娘最多。近日听得来了二个苏州女,一个叫白菜心,一个叫赛西施,都是才貌双全,我们何不去见识见识?”二人遂向东而行。不多一刻,早到了张妈家门首。文孝抬看时,只见好座房廊,上边写着“宜院”三个大字。二人丢鞭下骑,早有外场迎接,:“请二位爷里面奉茶。”遂将牵去。二人了院。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个博古通今的孝廉。三人同到城中,游玩了一番,来到一座酒楼,是扬州有名的,叫楼。相传昔年曾有个神仙,在此饮酒,吃得大醉了,提了笔来,就在那粉之上画一个纯仙像。后来店主人见了,以为雪白的墙上无缘无故画个吕纯,却不雅观,就叫匠人把白粉刷没了。那知今日刷白了,到明朝仍旧显来,如未刷过一般。众人骇异,告知主人,再命匠人厚厚的再刷一层。那知到了明朝,依旧将显来,方才醒悟:这个饮酒的,就是吕仙。因此把店号改“鹤楼”那生意顿时兴旺起来,就此四闻名。直到如今,那楼上仙踪仍在。

我且下这边。再说南门外李家庄上,有一个李员外,名叫李廷梁。他的父亲在日,官为兵尚书,平生别无过恶,只是喜银,所以积下了百万家私。单生这一。廷梁少年公,并未仕过的,因他家财豪富,所以都称他员外。真个金银满库,米盈仓。只是中不足,膝下无儿。到了四旬以外,那偏房卢氏一胎生下二个儿。廷梁大喜,一个取名文忠,一个取名文孝。他兄弟二人,相貌各异,情各别,只是那存心不正,相去不远。那文忠生得面如傅粉,若涂朱,武艺,广有谋略,外面温和,内里凶恶。他虽心中极怒,面上笑傲自若,只是生计来,叫你知他利害。扬州人与他起个绰号,叫“玉面虎”那文孝生得长面黑,鼻大眉,二臂有千斤之力,如烈火,专好使枪。那廷梁二个儿,一般溺,一心要他成名,不惜重资,聘请名师,每日跑箭,耍拳。文孝到了十七岁上,得了个武秀才。靠了父亲、一味横行无忌、渐渐的妇女。人都怕他有财有势,亦与他起个混名,叫“小霸王”到了二十岁来,越发无法无天,抢女,打死人命,无所不为。连廷梁都禁他不得,只把银官吏。俗语说得好:天大的官司,只要地大的银,就没事了。所以那李文孝更加胆大,看得人命如儿戏,抢如常事。

当时鸣皋等三人走上楼来,拣副沿窗座坐下。酒保问:“徐大爷请菜。”鸣皋让罗、江二人过了,自己也了几样。少顷,酒保搬将上来,把了一台,无非上等佳肴,极品酒。三人呼畅饮,说说笑笑。那罗季芳虽中了武士,却是个呆,生莽,为人忠直。这江梦笔是个细之人,温柔谨慎。所以他三人情各别,却成了莫逆之,结为异姓手足,情比桃园。那年季芳最长,俱称他大哥,鸣皋第二,梦笔最小。当时兄弟三人正吃得杯盘狼籍,有七八分酒意。忽听得楼下边一片声闹将起来,人声嘈杂,内有喊叫救命之声,却又滴滴,好似女声音。那季芳听得,放下杯著,早已跑下楼去。鸣皋推开楼窗一望,见街坊上面拥挤满了,一时看不清楚。遂向梦笔:“三弟,你且坐待,待我下去看来,恐怕这呆闯事。”言毕,飞步下楼而去。正是:闭门休他家事,衷招揽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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