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在这临近店内住着,夜晚前来瞧瞧如何。那一日二更以后,他来到此处,隔着窗户戳了一个小窟窿,见这位姑娘余碧环长得貌赛西施,他想要采花。他被姑娘看见,打了一暗器。他跑了,还不死心。他有一个铜牛,簧里边装好了鸡鸣五鼓返魂香,要用之时,把那牛嘴冲着窗孔一对,一捏簧,把后边牛尾巴底下一个窟窿一吹,屋内有睡觉之人,一闻就迷昏过去了。
他有一口宝刀,名叫赤虎销金缺尖卧龙刀,削铜剁铁,吹毛利刃,迎风断草,刺木如丝。今天在窗外瞧见姑娘灯下落泪,那一种的俊俏,贼人心中一动:“我何不把她用我的鸡鸣五鼓返魂香薰过去,我好进去追欢取乐。好事办完,我再告诉她,把她用解药解过来。”想罢,他望窗孔中一入手,一捏簧,他一吹,然后这小子把那物件收在锦羹之内,用宝刀拨开门,进里间屋内。郭亮一瞧,姑娘斜身躺在床北,脚南,面向西,盖着一个绵被,是红闪缎的,露着窄窄弓鞋,又瘦又校贼人淫心一动,把那宝刀立在床下,他笑嘻嘻地过去,伸手要捏姑娘的脚。
巴德哩一瞧,气往上冲,说:“原来是一个采花的淫贼!我先把他那刀拿过来,剁他一刀。”伸手把那赤虎销金刀拿起来,照定郭亮两腿一剁,只听“哎哟”一声,贼人方要用手拉姑娘盖的绵被,被巴德哩的刀砍在腿上,两只脚也落下来,疼得贼人直嚷,片刻就疼得昏迷过去了。巴德哩钻出来,玉斗自外边进来,说:“屋内有薰香,哥哥在哪里躲着来?”巴德哩说:“我在床底下,隔着布围子,烟往上升,那薰香如何能到床底下哪!你在哪里躲着来的?”玉斗说:“我在前院茅房里蹲了片刻,我来找你,瞧见那赋人正使薰香。我见他进屋内,我知道他是采花作乐,我也不知你在这里。我隔窗户一瞧,你把贼刺倒了,我就进来了。”说着,玉斗从贼人怀内掏出那一只小铜牛,还有两个药瓶儿,一个盛解药,一个是薰香,自己收在囊中,说:“大哥,走哇!”巴德哩愣了半天,说:“兄弟,你把那女子用解药解过来。”玉斗说:“我试试解药灵不灵再说。”
掏出瓶儿,把那女子用药解过来。
那位姑娘一睁眼,说:“你们是什么人?”巴德哩带笑说:“姑娘要问,我二人住在前边小铺之内,夜晚到外边方便,方才遇见这个贼人入这宅中来。我二人自幼练过,跟他至此。他用薰香把姑娘薰过去,我二人气忿不平,进来把贼人砍了两刀,把姑娘救过来。这话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