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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卢文龙夜ru金家店金眼雕捉(2/2)

邱成随后追去,贼人由北房又奔至西房上。山东站在院内直嚷:“有贼!有贼!”韩三、刘四方一拿灯,双手一歪,把盆也掉了,灯也灭了,吓得二人不敢去。只见贼人方至西房,只听“嗳哟”一声,贼人栽倒在地。成龙过去拿住,只见金雕下来,将贼人拿过上房,用灯一照,正是李虎臣。邱成说:“小辈!偷公文的并不是他。”

我可知,昨夜晚我住在南隔店内上房,天有二更鼓以后,有我一个朋友,他说从你们店里得了一个黄包袱,打开与我一看,我说:‘这是调兵的文书,你偷他也无用,这要叫人知,惹这个儿不校’我那个朋友说:‘也不必留他,就在灯上烧了,以免后患。’山东听到这里“嗳哟”一声,栽倒在地。不知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少时,只见从东边房上下来一人,背着单刀一把,直扑奔上房而来。成龙方才要嚷,自己了神,把嚷都忘了,张着嘴着急。金雕早看见,蹿在院内,贼人一见,蹿上北房去了。

原来李虎臣自白天逃走,不敢归家,候至夜晚到家中一看,亲信之人俱皆逃走,自己家并不知去向。无奈找刀一,至金家店,打算要来采,采之后杀了何氏,以报今日之仇。不想方一店,就被成龙等拿住成龙也不问他,叫伙计与地方官人,送县严究审讯。邱成说:“盗公文之人不是他。贤弟,贼人是你拿位的吗?”成龙说:“不是,我在下边瞧见,好像有个人把他踢下来的,我到外边问问房上是谁?”成龙来到院内,面向西房上一看,并无一人,中说:“房上那个朋友,你下来吧,不用在那里探,我都瞧见你了。”

只见从房上“飕”的一声,下一人。成龙说:“朋友,里边屋内坐着。”见那人,同他了上房。邱成睁一看,见此人八尺,面似姜黄;一青夜行衣,靠背背金背刀;海下一黄髯,环眉阔目。成龙说:“你坐下。”那人,并没有语。成龙说:“你喝碗茶。”那人接茶在手,竟自喝了,并没让人。成龙说:“你喝酒。”那人接杯在手。正是: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成龙说:“你吃菜。”那人各样菜俱都吃。成龙说:“茶也唱了,酒也用了,菜也吃了,你倒是贵姓呢?我的调兵文书是你拿去不是?”那人说:“你也不必问我姓什么,要问你的调兵文书,可不是我偷了去。

二人遂来至店中,韩三、刘四连忙迎接倒茶,金文学也前来相见。少时,知县遣人送来匹、银两,与成龙收下。邱成说:“我去给你取褥去,在这西院养鸭的窝里放着哩。”少时将褥取来,与成龙。成龙换上衣,连那二百两银都在褥之内,惟有公文踪迹不见。成龙说:“邱大哥,你不可玩笑,快把公文给我拿来吧。”邱成说:“不晓得什么公文。”山东说:“我调兵的文书在里面,怎么会不见了?你快快给我找去吧!”金雕一听,心中大怒,说:“兄弟,丢不了这个东西,这是有人同我玩笑,大约也没有人敢我。咱们今天晚上等着,他大概必定前来。”山东说:“不要,叫金文学去叫两桌菜来,打两坛酒,给伙计们一桌。咱们三个人一桌,且吃酒,消愁遣闷。晚上各屋预备着灯,俱用大盆扣上,听我一嚷有贼,就把灯献,不可有误,以好拿贼!”大家依言,同金文学及邱成等三人吃酒,直吃到黄昏时候。成龙将那七百两银,俱给与金文学了,说:“酒钱,你就拿这个银给他,所余的都周济你了,作什么随你的便吧。你上后边去你的,我们还要喝酒。”那金雕邱成一看,甚是佩服成龙,无奈心中有事甚烦恼,吃酒无兴,焉能多饮。天有二更时候,不见有贼来。山东心中焦躁,站在炕上,把脑袋伸去打呼声,等着贼来。

是老英雄了。此并非说话之所,请到店中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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