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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越俎代谋本军看冷眼开诚相见(2/4)

张敬修:“这末我同军门,且望江发,只好见机行事再说。”

张奋扬接:“这也是周抚台的小心之。大人不必去怪他们,只要沐恩打了胜仗,不见得他们好分咱们的功劳的。”

张敬修听了,也在大摇其首的答:“军门此话,一丝不错。敌人要想窥伺省垣,当然越不过那个永安地方。乌军既已挡在先,我们便无用武之地。如果军事胜利,此功究是谁的呢?”

等得向提台接到公事,面上自然照办,心中却在大不为然。忙将张敬修请至提署,大发牢蚤的说:“我们这位抚帅,的确不懂军事。既令客军驻扎永安,又将军事之责,放在你我二人上。试问老兄,此事怎样办法?”

乌兰泰听说,不觉咦了一声:“他们来此作甚?难还不放心我们不成。”

正在忙得不亦乐乎之际,忽闻广东副都统乌兰泰,已在自告奋勇,愿广西平匪之信,不禁大喜。便与藩司劳崇光商量:“我闻乌副都统,饶勇善战,手下旗兵,又是见过阵的,他能来此协助,我们可以不用愁了。”

乌兰泰听说,方才不提此话,单问张奋扬:“照行军老例,敌人未得城池之先,无不利在速战。怎么洪石两军偏在五十里之外扎了下来?既不攻,又不退去,究在些甚么玩艺儿呀?”

周天爵一听劳藩台这般说法,忽又大为扫兴,反而更加得搔首摸婰,一无主张起来。

向提台独又皱眉一会,即命探再探,自己同着张敬修动人,还想去阻石达开的队伍。

二人计议半天,还是劳崇光定了一个主意,对着周天爵说:“乌副都统,既已远而来,断无令他折回之理,只好请大帅速办一个照会给他,教他无用率兵省,多此周折,准定直赴永安驻札,以压洪秀全之军。我们这里,仍令向军门和张敬修总镇二人,去负军事之责。”

藩司劳崇光听说,连摇其的说:“回大帅的话,不是司里瞧不起这位乌副都统。他的军功,虽从台湾一案得来,但是此人有勇无谋,且又不熟此地地理,实在不能倚恃。还是责成我们自己的向军门,好得多呢。”

张奋扬想上一想,方才答:“咱们后方,现有向提台的队伍扎在那儿,此地又没路径让敌军可以抄袭咱们的后方。不过大人有令在先,不准沐

向提台闭目摇首:“老兄此话,未免过虑了。只要乌军能够得利,这功劳事小。我所怕的是,他的队伍,不足以挡洪军,那就误了我们的大事了。”

向提台听说,立即齐人,直向江发。谁知一到江,就接探报到,说是乌军已被匪方石达开的一支人,杀得片甲不存。乌副都统且有阵亡之信。向张二人一听此话,连说完了完了。这样一来,愈长敌人之威。连我们的军心,也被这厮摇动了。

有一晚上。张奋扬正在巡查的当,忽见探来报,说是广西的向提台和张总兵,各率提标人三千,已经屯在江后方。张奋扬据报,即去面禀乌兰泰知

个,大败回省之后,知洪秀全用他教旨,蛊惑人心,既敢放回三个敌军的官长,声势一定非小。连忙一面同了藩司劳崇光向两广总督徐广缙,广东抚台叶名琛那里告急,一面令提督向荣亲自率兵去剿洪军。

周天爵不待劳崇光说完。连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周天爵说着即命劳崇光去和全省营务台说知,即照这个计划办理。

原来乌兰泰自接周天爵令他驻扎永安的照会之后,因为急于邀功,便限队伍,四天之内,须到江,误限一小时即斩。他的队伍,奉了主将军令,怎敢怠慢,果于四天之内,到达目的地方。乌兰泰扎下营,即令协领张奋扬亲去探明军情。及至张奋扬探了回报,乌兰泰始知洪秀全和石达开二人,是分东西两路杀来的。他因曾在台湾见过几仗,倒也并不胆怯,单命张奋扬陈兵以持,不必迎攻。张奋扬奉了将令。自去日夜巡查,以防细,前来窥探,以及黑夜偷营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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