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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章(2/7)

军务署只有许庚最熟悉,当时提建议,一面起用鲍超,尽速召集旧,添募新兵,由四川总督丁宝桢负责筹饷征船,送鲍超所,自大江东下,到江西起岸待命,一面改派帮办广东军务的张树声星夜援闽。同时电饬两江总督曾国荃,不论在那一项公款中,立即提用二十万银,解福建,作为援闽客军的军饷。

但不论如何,福州势急,北洋势缓,目前当然救急为先。醇王对于张佩纶的“纶必不归”那句话,颇,认为有此必死的决心,则诱敌登岸,内地,可以相机聚歼,即令起初仍旧受挫,亦无大碍,只要援军接得上,终可反败为胜。

窃思延煦有纠仪之职,左宗棠有失仪之愆,该尚书若照常就事论事,谁日不宜?乃借端訾毁,竟没其数十年战阵勋劳,并诋其不由,甚至斥为蔑礼不臣,肆妄陈,任情颠倒。此时皇太后垂帘听政,凡在廷臣上之居心行事,无不在烛之中,自不能为所摇动,特恐将来亲政之始,诸未悉,此风一开,弊滋大。臣奕譞于同治年间,条陈宗人府值班新章,虽蒙俞允所请,仍因措词过当,奉旨申饬,今延煦之疏,较臣当日之冒昧不合,似犹过之。谨恭折陈奏。”

写完递给醇王,他认为措词得为满意。随即代誊正呈递。然后继续推敲那宣战诏书的文字。

谈到这里,已经过午,醇王又匆匆赶到中“递牌”请见慈禧太后。当天便有两“明发”一是宣战诏旨,另一是准了醇王的奏,将延煦“”有了这上谕,对左宗棠才有代。这天夜里由许庚衔命亲访,面述朝廷倚重之意。左宗棠一则受不了孙汶他们多方排挤的闲气,再则亦不服老,三则一向以诸葛武侯自命,当此“危急存亡之秋”正是“鞠躬尽瘁”之时,一答应:“到福建去打法国鬼。”

宣战诏书中值得推敲之还多,但调兵遣将,犹有许多大事要筹划,也就只能草草定稿。而就在这时候,陆续又已送来好些军报,大都由北洋转递,其中最要的两件,一件是张佩纶打给李鸿章的电报,说“炮台一路洗平,闽必不守,纶必不归”表示与福州共存亡的决心,李鸿章加了一句话:

第一个受指责的是张荫桓。他以佐杂而能置于枢要之地的总理衙门,本就为正途的朝官所

“徒为焦急。”

此外,照例声明“通商各国,与中国订约已久,毫无嫌隙,断不可因法人之事,有伤和好。”谆谆叮嘱,务必保护,而以“当朝廷保全大局至意”这句话作结,暗示名为宣战,其实仍有谈和的余地。

“如果要我说话,我一定说。”醇王慨然答:“同治初年,五爷掌宗人府,样,叫人受不了,当时我忍不住上了个折,上还说我措词太偏激。不妨引用这段故事,为左季说两句公话。星叔,就烦您动笔。还有,宣战的旨稿,不知带来了没来?”

“要驳延树南这个折很难。因为…。”

许庚将一份底稿来,退到一边去为醇王拟折,先找来一份邸抄,细看了延煦的原折,略略构思,提笔写

宣战诏书不但见诸邸抄,而且上海的《申报》,已经全文发布,通国皆知,可是并没有激起什么同仇敌忾的义愤,只惹起清议的纷纷指责。

诏书,乃是“晓谕天下臣民”面面连篇累牍,指责法国无理,一直叙到尾之败,申明不能不宣战的苦衷,说是“若再曲予容,何以伸公论而顺人心?特揭其无理情节,布告天下。”接下来便是激励各省文武官员,军民人等,奋勇立功。其中特别提到刘永福:“该员本系中国之人,即可为我用,着以提督记名简故,并赏翎。统率所奇制胜,将法人所占越南各城,迅图恢复。”

“内阁奉上谕:延煦奏:六月二十六日万寿圣节行礼,左宗棠秩居文职首列,并不随班行礼叩拜,据实纠参一折,左宗棠着。钦此。臣初以为纠弹失仪,事所常有,昨阅发下各封奏,始见延煦原折,其饰词倾轧,殊属荒谬。

实了‘蔑礼不臣’这句话,也是‘大不敬’的罪名,如何置,律有明文,请问王爷,是摘他的脑袋,还是充他的军?就算格外加恩,也得革职,能这么办吗?不能这么办,就变成纪纲失坠,所以说来说去,他这个折,只顾自己逞快,实在是让朝廷为难。”

“带来了!”

因为延煦官居礼尚书,大臣失仪,据实纠参,是他礼臣分内之事,即令措词失当,旁人亦很难说话。孙毓汶解释了原因,却又下了一个转语,认为只有一个人,分地位不同,有资格纠正延煦。这个人就是醇王。

“星叔的议论很公平。”醇王说“如今得想个法,替此老平气。我今天已面奏了,仍旧要请他到福建督师,倘或以此芥,托病不,如之奈何?”

另一件是上海邵友濂的电报,他从洋人那里打听到一个相当可靠的信息,孤“拟率船往他,闻志在北洋。”这两个电报合在一起来看,令人无从判断,法军的真正意向,究竟是在攻占福州“据地为质”来勒索兵费,还是大举而北,直叩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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