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动了恭王与宝鋆,决意采纳,嘱咐唐景崧将说帖代为奏折,由李鸿藻以吏堂官的
分代奏。
过了半个月,山西巡抚张之,也上了一个密折作桴鼓之应,认为宜筹兵遣使,先发预防,建议派李鸿章坐镇两广,筹划一切,同时保举一批京外文武人才,总计三十九人之多,第一个就是张佩纶。
这话就很难说了,说了是揭唐景崧的短,但亦不得不说“唐景崧散馆,考的是三等,改了
员,平日为人不拘小节,所以官运不好。”宝鋆接着又说“象他这样的人,遇到机会,倒是能办大事的。”
唐景崧是广西人,对越南情势,原有了解,加以跟越南的贡使,详细谈过,所以这个折
在慈禧太后看来是“内行话”
于是第二天召见军机,她首先就谈到这件事:“这唐景崧倒是有心人,难得!他是那一年的士?”
臣维刘永福者,敌人惮慑,疆吏荐扬,其下亦皆骁勇善战之材,既为我中国人,何可使沉沦异域?观其膺越职而服华装,知其不忘中国,并有仰慕名
之心;闻其屡
归诚,无路得达。若明畀以官职,或权给其衔翎,自必奋兴鼓舞;即不然,而九重先以片言奖励,俟事平再量绩施恩。若辈生长蛮荒,望阊阖为天上,受
若惊,决其愿效驰驱,不敢负德。
这就是李鸿藻一系的清,所提
的国是主张。因为主战,所以推重左、李,其实左宗棠还是陪笔,所真正重视的是李鸿章。但是,李鸿章对和战大计,却不肯轻易发言,要看内外情势而定,
卸事毕,五月里回合
老家奔丧去了。
“他是崇绮一榜的翰林。”宝鋆得意洋洋地答:“是
才的门生。”
虽是纸上谈兵,倒也是
。奏折中还力保广西、云南两藩司,滇藩就是“唐拚命”广西藩司叫徐延旭,山东临清人,咸丰十年中了
士,就放到广西当知县,号称知兵。
于是决定将唐景崧发往云南,新任云贵总督岑毓英差遣委用,同时有密谕寄
岑毓英,说明原委,责成他协助唐景崧,相机
越联络刘永福。
“既是同治四年的翰林,”慈禧太后不解地问:“怎么到现在还是吏候补主事?”
“唐景崧来见过臣几次,他不愿升官,亦不支公款,到越南更不必照使臣的章程办理,这完全于忠勇报国之忱。”李鸿藻又说:“臣的意思,拟请旨将唐景崧发往云南效力。他原折中‘乞假朝命’,朝廷是否格外加恩,请懿旨办理。”
这时李鸿章百日假满,已在朝旨一再促之下,由合
回到天津,由朝鲜内
引起的中日
涉,以及由越
用彭玉麟等人的作用正好相反,象汉祖识
韩信,孙权重用陆逊那样,名气不大,敌人便不甚疑忌。
唐景崧所谓“发一乘之使,胜于设万夫之防”有这样的妙事,慈禧太后自然心动,但这“一乘之使”难得其选。再看下去,不觉欣,唐景崧“以卑官而怀大志”愿意自告奋勇,那就再好不过了。
惟文牍行知,诸多未便,且必至其地,相机引导而后纵得宜。可否仰恳圣明,遣员前往,面为宣示,即与密筹却敌机宜,并随时随事,开导该国君臣,释其嫌疑,继以粮饷。刘永福志
力足,非独该国之爪牙,亦即我边侥之
城也。”
“刘永福少年不轨,据越南保胜,军号‘黑旗’。越南抚以御法,屡战皆捷,斩其渠魁,该国授以副提督职,不就,仍据保胜,收税养兵,所二千人,不臣不叛。越南急则用之,缓则置之,而刘永福亦不甚帖然受命。去岁旋粤谒官,则用四品
,乃昔疆吏羁縻而权给之,未见明文,近于苟且,且越人尝窃窃疑之,故督臣刘长佑有请密谕该国王信用其人之奏。
不久,朝鲜京城发生兵变,攻占王,袭击日本公使馆,大院君李星应称“国太公”自行专政。日本决定以武力
理,中国驻日公使黎庶昌
置明快,直接打电报给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张树声,认为中国亦应当立即“派兵船前往观变”于是张树声跟总理衙门议定,派广东
师提督吴长庆、统领北洋
师记名提督丁汝昌,
员
建忠领兵到朝鲜平
。南疆多事,东邻生变,恭王忧劳
并,一下
病倒了,而景廉和王文韶又正当云南报销案初起,忧心忡忡,自顾不暇,只有宝鋆和李鸿藻应付艰
,自然大
吃力。
这样的署,可使法国错认为中国对越南局势,不甚在意,然后乘其不备,
陆大举,
兵越南,包围法军。相持日久,法军力不能支“外惧德人,内耗兵饷”只要稍微许法国一
好
,一定可以和得下来。万一用兵小挫,重臣如左宗棠,李鸿章还在,可以让他们
面转圜谈和,对国
亦无大损。
“只要他真能办事,朝廷自然不惜恩典。不过,这一来,见了明发上谕,办事不是就不能守机密了吗?”
唐景崧说“救越南有至便之计”就是重用刘永福。此人的名字,这几个月来,慈禧太后已经听多了,但问到他的生平,没有人能说得完整,所以看到唐景崧谈刘永福,格外注意,只见写的是:
就在这时候,吏候补主事唐景崧上了一个说帖,李鸿藻一见大喜。跟张佩纶一谈,唐景崧条陈的办法,正就是张佩纶所说的“奇兵”
“我看他的折,倒说得有
理。刘永福是一定要收为我们中国所用的,唐景崧自愿跟刘永福去接
,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