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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7)

“也差不多。”魁玉答“但盼涤相早早到任,让我了总督关防。”

“在浙江湖州府德清县新市镇。”

这样过了些时候,曹二虎又奉命差,这次是到安徽寿州去领军火。张文祥防他此去有变,约了时金彪一起护送。途中安然无事,曹二虎还笑张文祥多疑,张文祥自己也是然若失。

无奈朝旨督,魁玉又行文到清江浦,“钦差”快去,张之万只好准备动,把漕标的锐都调了来保护,数十号官船,在运河中连番南下,他自己一直躲在舱里不面。

“不然,不然!”魁玉摇着手说:“你是特旨派来的钦差,专为查办此案,当然一切听你作主。”

曹二虎想想也不错,找了个机会,微其意,谁知新贻然大怒,痛斥曹二虎侮蔑大僚。曹二虎回来告诉张文祥,张文祥知他快要有杀之祸了。

这些传说,绘声绘影,言之凿凿,民间即令是脑很清楚的人,亦不能不相信。因为,不然就会发生这样一个疑问:张文祥刺,到底是为了什么?同时官场中知张文祥没有什么详细供的人,却又讳莫如,颇有谈虎变之慨,因而越发助长了这些传言的播,不久连京城里都知了。

自从练成这样一番功夫,张文祥暗中跟踪了新贻几年。一次相遇于杭州的城隍山,因为巡抚的护从太多,无法下手,直到如今,始能如愿。又有人说,新贻被刺时大喊一声“扎着了!”其实是“找着了”意思是说冤家路狭,终于被找到了。还有人说,新贻被刺,看清凶手是张文祥,说一声:

办法是替张文祥想好的一供,一要显得确有仇大恨,完全是张文祥个人心积虑,必得而甘心,借以搪

袁笃臣就是袁保庆。

传说中的张文祥,被描画成史记《刺客列传》中的人。据说,他用钢打造了两把匕首,用毒药淬过,每天夜人静后,勤练刺击的手劲,叠起四、五层,用匕首去刺,起先因为手腕太弱,贯穿无力,这样两年,练到五层,一刃穿。他这样的用意,是假定严冬有下手的机会,那怕新贻着重裘,亦不难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涤相还在请辞,辞是当然不准他辞的,但天津的案未结,还要京陛辞请训,这一耽搁,起码两个月工夫。”张之万说“我们就想办法拖它两个月!这一案只有等涤相来料理。”

张之万气:“照此说来,江宁竟是危城!”

张文祥劝他:“杀须双,光是杀妻,律例上要偿命,太犯不着。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索就把老婆送了他,也保全了情。”

袁保庆是袁甲三的侄,他跟孙衣言于新贻都有知遇之。尤其是袁保庆,被委为营务总办,平日抓散兵游勇,颇为严厉,因此为新贻带来杀之祸,更是耿耿于怀。在席间与孙衣言两人,极力主张对张文祥用刑,非要追主使的人来,才肯罢休。

跑去一打听,才知是“漕帅张大人”上茅厕。于是张之万人还未到,他的笑话先到了江宁。魁玉一见了面便拿他打趣“天下总督,漕帅最阔,拉场野矢都得派两百小队守卫。”他喊着张之万的号说:“青,你真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张之万唯有报以苦笑“玉公,”他说“我是奉旨来会审的,一切都要仰仗。”

中去打听了一番,才知真有其事,便要杀他妻

两个人一见面先推卸责任,但彼此有关,谁也推不掉,那就只有“和衷共济”商量着办了。当夜魁玉为张之万设宴接风,陪客有署理藩司孙衣言、臬司梅启照、候补袁保庆。孙衣言也是翰林,比张之万只晚一科,他的儿叫孙诒让,功名不过举人,官职不过主事,但声名极盛,对“墨”的造诣极,父二人都是经师,所以张之万另相看。

“那就行文山西,逮捕到案。”

但替家不平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有的胆小,不敢多事,有的与湘军素有渊源,不便。只有安徽巡抚英翰,为旗人,不涉任何派系,由于跟新贻私甚厚,因而上奏,在表扬贤劳以外“请严诘主使之人,以遏诡谋。”京里又有个给事中王书瑞,奏请“添派亲信大臣,彻底究”折中“疆臣且人人自危”以及“其中或有牵掣窒碍之,难以缕晰推详”的话,意在言外,连慈禧太后都动了疑心。于是以五百里加的上谕,指派漕运总督张之万“驰赴江宁,会同魁玉,督饬司各员,将该犯设法熬审,务将其中情节,确切研讯,奏明办理”此谕刚发,接着又发密旨,说“此事案情重大,断不准存化大为小之心,希图草率了事。”

“我审也无用。”张之万说“这一案到最后如何定谳?该有个打算。打算好了我们就照这条路去走。”

“是你啊!”接着便吩咐左右:“不要难为他!”

“行文浙江,逮捕到案。”张之万又问“还有什么远些地方的人好抓?”

曹二虎被杀,张文祥大哭了一场。他跟时金彪表示,一定要为曹二虎报仇。时金彪面有难,张文祥便指责他“不够朋友”愿意独任其事。于是收了曹二虎的尸埋葬以后,张、时二人,就此分手。在这一段传说中,唯一真实的是,时金彪确有其人,现在在山西当参将。

张之万是个状元,也是个“磕虫”他的独得之秘的,是每天临睡以前,磕多少个,说是起拜跪伏,可以活血。为人通以柔克刚的黄老之学,所以也是个“不倒翁”这时接到朝命,大起恐慌,如果遵旨究到底,一定会成为新贻第二。果然,不久就接到了间接的警告,劝他不可多事,这一下,张之万越发胆战心惊,一直拖延着不肯到江宁。

“有个时金彪。”梅启照说“张文祥曾供过这个人,也是捻匪那里投降过来的,现在山西当参将。”

梅启照,看着魁玉,魁玉也,示意梅启照提商量好的办法。

“要拖也容易。”梅启照说“张文祥不肯供,只有抓他的亲属来问,这样就拖下来了。”

“孙、袁两公的话,决不可听。”梅启照这样说“他们为报私恩,不顾太局,难免激来。如今江宁城里,人心惶惶,安分守己的人家,都闭门不,袁笃臣家就是如此。”

于是第二天曹二虎到寿镇总兵辕门去投文办事,正在等候谒见时,中军官拿着令箭,带着弁,来捉拿曹二虎,说他通匪。等一上了绑,总兵徐戌装临,不容曹二虎辩白,就告诉他说:“大人委你动后,就有人告你通捻,预备领了军火,接济捻匪。已有公文下来,等你一到,立刻以军法从事。你不必多说了。”

张之万抱定宗旨,只听不说,唯唯否否地敷衍着,等席散以后,魁玉把他和臬司梅启照留了下来,这才谈到正事。

“他的家属在那里?”

其时正值秋,红蓼白蘋,运河两岸的风光颇为不恶,这天由河江,到了瓜州地方,张之万在船里闷了几天,想上岸走走,走了一阵,忽然内急,就近找了个茅厕方便。野外孤,四无隐蔽,倘或此时遇到刺客,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于是漕标参将,亲自带领两百亲兵,拿枪的拿枪,拿刀的拿刀,团团将茅厕围住。正在收割稻的老百姓,大为惊异,不知那里了什么事?

“是!”梅启照问:“请示钦差大臣,那一天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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