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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10)

“曲好,”小红问“我唱得不好?”

“没有。不过…。”

小红听他语气郑重,便真个放开了手,离得他远一些,笑凝视着他。

“男孩?”

“可惜,不知这曲是谁的?”

这话问得太认真了,小红反倒无从回答,愣了一下才说:

“当然是真的,无缘无故我编一瞎话骗你老什么?”

“还不是开垦吗?”小红又说“他在那冰天雪地里,苦得很,也就是为了有一天熬得望着能够父团圆。”

“真的就好。”郭松林没有再说下去。

“不!”郭松林握着她那执着壶的手说“小红,我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问问也不要。”

“还是别问的好。”

“你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人?”

这提醒了郭松林,想看看时刻,等掏那个李鸿章送他的金表,不开表盖,只揿了一下钮,顺手放到小红耳边,里面叮叮地响了起来。

“当心受凉!”小红说,伸手到他前,原意是替他掩复衣襟,不知怎么,伸手他的衣服下面,一下就抱住了他,把脸覆在他前。

“下关东什么?”郭松林诧异地问。

小红没有回答他,只抬起,向外大声说:“门没有闩,来吧!”

门一开,来一个鸨儿,有四十来岁,一脸白粉,簪满,怪模怪样地,先给郭松林请了个安,然后自己去替他们铺床。

小红从没有见过打簧表,大为惊异,象个小女孩似的,磨着郭松林再为她试一遍,又问长问短要清楚其中的理。只是郭松林自己也不懂,何以表能发声?正在有些发窘,那鸨儿已铺好了床,请个安说:“请大人早早歇着吧!”又虎起了脸对小红说:“你可好好儿侍候!”

“话怎么不说完?”

“喔!”他又问“在那儿什么?”

“只说我不好,只说我不贤!不看你那般,只看你这般,没人打骂你就上天!”

“不!”她摇摇“若是自由的,何苦还吃这一碗饭?”

于是郭松林又抱了她。过不多久,听得有人叩门,悄悄喊:“小红,小红!”

“你可是自由的?”

察言观,知非老实回答不可,小红收敛了笑容,垂着:“就有一个疯在床上的娘!”

“不是什么说不得。”小红抬起来看着他“我说了伤心,你老听了替我难过,不扫兴吗?”

看她那不服气的神情,郭松林赶一叠连声地说:“都好,都好!曲得真不,也得你唱才行。”

这样温存了好一会,心才又定下来,觉得小红别有韵致,所以还想再聊聊天“小红,”他问“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怎么呢?”郭松林说“有什么说不得的么?”

郭松林,心里在作盘算,关外是禁地,也不知她“下关东”是怎么走法?想来大概是由胶、莱海到辽东。然而弱质伶仃,风波涉险,又带着孩,能不能如愿以偿,实在大成疑问。

她那上的发香和香,受了气的蒸散,一阵阵直冲鼻孔,越发人心魄,他便也把她搂得地。

“对了,你老喜我就行了。”她又靠在他前“你老多疼疼我吧!”

等她退了去,郭松林便问:“她可是你的亲人?”

明知是“米汤”他也被陶陶如中酒似地,因而也起了一番怜惜的心。他的格是豪迈一路,也读过几句书,平时颇为向往唐宋那些武将的风豁达。此时有了几分酒意,放纵想象,想到此番与捻军是作最后的周旋,弃去辎重,裹粮,已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枪,说不定就此阵亡,而生死莫测之际,有今宵一段意外的因缘,不可不为可人的小红留下一“去思”倘或阵亡,自然有一番哀荣,朝廷赐祭,督抚亲尊以外,还有一夕之缘的红粉雪涕,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你老问这个吗?”

手绢绕着右手指,冲着郭松林先一句白:“人呀!”接着便雨打芭蕉似的,一气唱:

郭松林欣然接受,把一小杯烧刀中,火辣辣一条线,直贯丹田,加上火盆烧得正旺,觉得了,便即解开前的钮

“我不敢瞒你老。”小红低着说“有个五岁的孩。”

接着便是一瞪,恶狠狠骂一声:“人呀!”却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随后便又飞媚,又害羞地带着鼻音哼

“孩他爹在关东。”

“你说话倒脆!我就喜这样的人。”

“我那里有什么亲人?我的亲人在这儿!”说着,小红又一把抱住了郭松林。

她那发腻的声音,冶艳骨的波和笑靥,搅得郭松林意魂飞,但是他到底不比墨的草包,除了小红的一切以外,也还能领略非她所有的曲词,便即问:“这是谁教你的曲?”

“你吱吱呀呀,好不喜!”

“这是谁?”郭松林问。

这一说,小红才回嗔作喜,举着杯说:“那么你老喝一杯。”

于是他起了她于火坑的心思,推着她说:“小红,你坐好了,我有话跟你说。”

“对了!就是这话。”郭松林欣然地说“你以前嫁过人没有?”

他的心事,小红怎么猜得透?见他面忧郁,她心里懊悔,不该谈自己的事,扫了贵客的兴,所以便又笑着埋怨:“我早说了,还是别问的好。可不是吗,到底,害得你老心烦!”她斟着酒又说:“郭大人,都是我的不好,罚我再唱一段曲。”

“也没有人教,听人家这么在唱,学着学着就会了。”

“嗯!”小红忽然觉得想吐一吐心事,抬起,掠着鬓发,以兴奋而忧伤的声音说:“就为的这个孩,我愿意再苦两年,等攒够了钱,自己把赎了来,带着孩也下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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